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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重设历史(174)+番外

大夫诊了一番,说这是福寿膏吸多了,必须要戒掉。

赵缙绅真是又生气又心疼,便把儿子禁了足。可这哪里禁得住,赵少爷瘾一犯,钻狗洞也要出去,如今更是躲在福寿斋出都不出来。

“赵老爷而不带着家丁进去抢人呢?”胤禩看着赵缙绅脸连连叹息的模样,好奇地问。

“这位是?”赵缙绅刚刚只顾倒苦水,这才注意到九爷身旁还有两位一看就是主子的人在,忙疑惑地看向胤禟。

“这是爷的八哥——”胤禟一扬下巴,眼角余光撇到胤禛,心知不介绍也不行,又抬了抬下巴指向胤禛:“至于另一位,是爷的四哥。八哥,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赵缙绅。”

赵缙绅毕竟也是混了多年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胤禟对两位兄长的亲疏,不过再怎样也不能失了礼数,便拱了拱手:“在下赵寅,见过八爷四爷。”

胤禩胤禛只是颔首,便是受了这一礼。

赵寅尾指一抖,冷不丁想起那日九爷为了见客疏散了宴席的事,心说就冲这股子跟九爷不相上下的傲慢劲儿,肯定又是两位尊贵人物,指不定还是什么贝子爷甚至贝勒爷呢,得回去看看准备个什么礼物才是,面上却叹气道:“我也不是没带人去过。”

赵寅又解释了一番。原来他相熟的老伙计们都说那家福寿斋背景可深厚,连官府都要怵两分,瞎闹事指不定这儿子就没了。赵寅便好声好气地去要人,没想到那福寿斋也够无耻,说既然赵少爷不愿走,他们自是不会赶人,就是想见一面,那也得赵少爷同意。还说赵少爷在里头消费了将近百两银子,要他赶紧把银子交过来,要不,等过了一百两,这赵少爷再出去就是尸体了。

“几位爷你们说说,我哪里还敢硬抢啊!”

“背景深厚?”没想到却是胤禛冷哼了一声,“爷倒不晓得哪个背景深厚得连官府都压住了!”

“四哥说的是。这人的背景,赵老爷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赵寅叹了口气,低下头,没作声——显然是不敢说。

胤禟想了想,马上笑了起来:“爷知道了。在两广这边这么嚣张的,必然是位高权重的满人了——难不成是两广总督正白旗的石琳?”

胤禛皱眉:“石琳?石廷柱的四子,为官还算不错,实在不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这石琳还是太子妃二嫂的四爷爷,就是因为太子二哥也断不该如此行事。

赵寅心中惊异于几位对于官场的熟悉,点点头:“倒也不是石大人自己——那福寿斋的主子是石大人的妻舅。”

“这可奇了,爷怎么没听说过有哪个旗人奉诏来了广东?”胤禩看了胤禛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

——旗人无诏不得出京,若真有什么人来了广东,他们或多或少也都是知道的。

胤禟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声,“那哪里是正儿八经的妻舅,估计八成是哪个侍妾吃了雄心豹子胆拎不清了吧——老赵你也甭担心,爷保管最晚明晚就叫你见到自家儿子!”

怪不得派了亲信也不管用,上不得台面的混小子,哪里知道京里九爷的信物,看这情况,就是他本人去了都不见得好使了。

胤禟又想了想,便从马车的小柜子里取出笔墨纸砚,修书一封,教人跑一趟肇庆总督府,紧接又给据说在河南的胤礽去了一封信,怎么说这也是他嫡妻家族的事情,教他知道也好有所准备。

胤禩胤禛则帮他看了看信,确定无有不妥后,立刻派人快马加鞭送了过去。

看几人如此行事,赵寅心中真是又喜又畏,暗暗庆幸自己及早搭上九爷这条船,撇开对方犀利的商业眼光不说,光是这份背景,就够他们抱大腿的了。

赵寅这在心里想着,忽然又听那位四爷发话了:“等赵大少送回来后,倘若你自己管不好,也不介意帮你j□j一番。”

赵寅不但不敢不从,甚至心里还有些庆幸:“那犬子便劳烦四爷了。”

听到胤禛这么不把自己当客人的话,胤禟刚要跳脚,却被胤禩拉住了,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这福寿膏有问题!

第一百二十二章

肇庆总督府里的石琳一接到胤禟的书信时已经是晚上了,吓得差点没把心脏跳出来——一是四爷八爷九爷三位皇阿哥都来了广东他竟然一点也不知晓;二来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妻舅借他的名号胡作非为,自家的堂孙女可是皇太子嫡福晋,万一因为这点给了皇太子什么不好的印象……那后果简直糟糕了,要不是胤禟在信里多番嘱咐不许暴露他们的身份,他几乎都要连夜赶去广州了。纵然如此,他也没敢放松,立刻派人连夜把那个自己都没见过的妻舅拎了过来——这人倒还真和他有几分瓜葛,府里的一个侍妾是他姐。

不说石琳这边如何鸡飞狗跳,胤禟那边赵寅次日一大早就把儿子接了出来,然后把不断哭嚎的人弄晕,恭敬地送去了胤禟的园子里。

胤禟让管家把客房收拾妥,看着安置进来的赵家少爷俱是惊惧非常。赵家少爷看起来大约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是丝毫没有少年人的朝气,反倒像是四五十岁般垂垂老矣,不仅仅是身体软弱不堪,就是神情态度也是如痴如醉醉生梦死一般的麻木不堪,三人心中愈发疑惑这福寿膏究竟是何物,竟能将人折腾到这个地步。

看着赵寅难过的样子,三人也有几分同情,也是想看看赵少爷接下来的样子,便表示尽量戒掉赵少爷的瘾症打发走了赵寅。胤禟又想了想,忙让小厮将常驻园子的江大夫请过来。

“见过四爷八爷九爷,三位爷好。”江大夫能在胤禟这里常驻,医术方面自然是拿得出手的,过来见过礼后,只轻轻扫了一眼,便躬□子:“三位爷的身子俱无问题,不知叫小人来所为何事?”

胤禛胤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几分赞赏。

胤禟则是侧了侧身子,把里屋的人露出来:“这次叫你来看的是这位——”

江大夫只瞥了一眼,便厌恶地扭过头,皱起眉:“这是鸦片吃的多了,再吃下去,怕是就要准备后事了。”

“鸦片?”

“就是外头称作福寿膏的东西!”江大夫的神情很是不屑,要不是胤禟一脸疑惑地请他求解,他大概连说都嫌脏了嘴:“吃上几次确实给人一种欲仙欲死的快感,但吃多了会上瘾,不吃就跟要人命似的。一直吃着,不但无福也无寿,更是会毁了身子——九爷您也看到床上这位少爷的样子了,哪还有半分人样。等过两天他的瘾症犯了,哼——几位爷瞧着吧。”

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胤禟又把江大夫带到外屋,让人坐下,江大夫又把鸦片的原委详细地说了一遍,说完后又补了一句:“这鸦片本来也算是一味药,可再好的药也有三分毒,更勿论这明显拿药为非作歹牟取暴利了。”

两天之后,三人终于目睹了赵家少爷传说中瘾症发作的场面,就是素来习惯绷着脸的胤禛都变了脸色,紧紧抓住胤禩的手:“鸦片这东西,胤禩你绝对绝对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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