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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13)

宋天天说不清现在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有点心疼,有点难受,似乎还有点……雀跃?

他的皮肤很好,一向都这么光滑细腻又白嫩。

她沿着脡直的腿骨一路探了下去,却觉得,手下的感觉与多少年前在他身上瞎摸乱蹭时,很不相同。

她将手沿着腿侧绕过去,抚摸着没有多少赘肉的腿腹,又向下滑至脚踝,用手心蹭着后跟处的经腱,拇指摩挲着不大的踝骨,然后托住他的脚跟,在他脚心处轻抚。

宋天天摸了一遍,意犹未尽,握住他的脚踝,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差不多……可以住手了吧?”白南之终于问。

宋天天听到,抬起头,颇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发现他脸颊居然有一点点红。

怎么,她有做什么能让他脸红的事吗?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捏了捏他的脚趾。

然后她那颗被整个糊住了的心窍,终于再度运转起来。

宋天天几乎是噌地一下跳了起来,直接把他的腿往床上一扔,折腾得白南之又是一阵痛呼。

“不就是摸了摸腿,有什么大不了?”她还在那儿干笑。

他苦着脸,努力将自己的腿摆回原处,又将被子掀回去盖好,然后默默看了她一眼,再默默将头扭开。

宋天天道,“想当年,你全身我都摸过。”

这个当年是指的十年前,两人还都是个一两岁的光屁股小孩的时候。

那个时候,宋天天可爱摸他的脸了,经常一摸一整天,他从未脸红过,她也从未如此心虚过。

于是宋天天瞅着他又扭过来的那张脸,伸出手,像往年一样摸了过去。

结果,这次,宋天天才刚刚碰到他的皮肤,顿时便像触电一样将手收了回来,小心肝咚咚咚地直打着鼓,心虚得冷汗直冒。

白南之瞅着她,瞅得她头皮发麻。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宋天天脑子打了结,嘴上却还在硬撑,“不就是个小腿?大不了我让你摸我的大腿。”

……话一出口,她顿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找死老太婆道歉!”说罢,她便捂着脸,冲向了房门。

“等等。”白南之在身后唤住她,“你要去道歉?”

她可怜兮兮地回过头,不敢正眼看他,“是你说的,我应该去服个软。”

“嗯……”他沉吟了一会,问,“还记得你前几年埋的梅子酒吗?”

宋天天一愣,“院子边那颗桃树下的那个?”

几年前,她闲来无事,又在御膳房里听人说了梅子酒的酿法,便起了心思,用酒泡上一坛青梅,埋进了后院,打算过几个月便取出来喝。结果不多时她便将这事给忘在了脑后,偶尔想起也懒得去挖,至今已埋了有两三年了。

“现在提这个干什么?”她问。

他道,“去挖出来,给太皇太后送去。”

道歉自然应该送礼,但是……“就送那个,太寒碜了点吧?而且埋了这么久了,味道也不知道好不好……”

“寒碜不寒碜,不重要,味道好不好,也不重要。”白南之摇了摇头,“你只需告诉她,那是你亲手酿的。”

宋天天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一点。

然后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于是……刚刚明白的那一点,登时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她满脑子冒出的都是白南之的腿腿腿腿腿腿腿腿腿……白花花的小腿!

宋天天再度捂住脸,奔出了房门。

小腿上面是大腿……

大腿上面是……

哎呀哎呀!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为什么只是摸个腿而已,她就变成了这样?她发誓,她以前在摸他的时候,绝对没有冒出过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当年摸他时……分明还是十分纯洁的……

呸!他当年就是一个奶娃娃,当然应该纯洁,她又没有恋童癖!

恋童癖……宋天天想了想,又重重“呸”了自己一口。

他现在也才十二岁!虽然本质上已经是个不知道几百岁的老爹了,但是那具身体实实在在只有十二岁!

想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的白花花的小腿浮想联翩,宋天天很是羞愤。

更令人羞愤的是,当她抱着命人从院子里挖出的酒坛子,走向太皇太后的寝宫时,她依旧在浮想联翩。

宋天天装着满脑子的腿,将怀中的酒坛递给太皇太后宫外的侍从,然后一脸羞涩地等着。

不足片刻,梁婉便命人请她进去。

宋天天被内侍领进梁婉寝宫内,又一直被领进到梁婉的卧房里,这才不得不收敛起心思,隔着帐子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上一礼。

那坛梅子酒被放在床头,梁婉的手边。

梁婉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敲了敲酒坛的沿,笑道,“你可舍得来看看我了。”

宋天天腹诽着“你又何时去看过我?”,嘴上却恭敬:“先前是我太过放肆,顶撞了您老人家,还请原谅。这坛梅子酒是我亲手酿的,特地送来,还请外婆笑纳。”

梁婉用手指沿着坛沿抚了一圈,“这味儿闻着,像是酿了许久?”

“确是已经有两三年了。”宋天天心虚地笑了笑,“比不上那些个名酒佳酿,如此寒碜……还望外婆不要嫌弃。”

梁婉叹了口气,“你一片孝心,我怎会嫌弃?”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谁也没再开口。

宋天天低着头,犹豫着应不应该憋出点眼泪来。

她是过来服软的……梁婉既然说不会嫌弃,那么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吧?

但是万一梁婉以后再去找白南之的麻烦……是不是应该说清楚一点,再流点眼泪,哀求一番,比较好?

宋天天正犹豫间,梁婉又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叹得相当重,重得宋天天想无视都不行。

“外婆,您在为何事烦心?”宋天天只得假心假意地问了一句。

“添儿啊……”梁婉道,“你喜欢什么,照理我不应该干涉……只是……唉,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你现在与他再好,又怎么能防得了以后?”

宋天天见梁婉竟然抢先提了白南之的事情,愣了一愣,刚想顺势哭上一哭,便听梁婉又更重地叹上了一口气。

“你愿意宠着谁,那是你的事情。只是,像你现在这样,一门心思都在一个人身上……我总是担心,怕你往后会吃亏。”梁婉摇着头道,“太过专宠,总是不好。”

于是宋天天咽回了那些正准备出口的话,说道,“还请外婆明示。”

“你曾与付夫人说过,想见见付家的公子?”梁婉问。

“这个……”宋天天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其实有点误会……”

“你用不着不好意思。”梁婉严肃道,“你也到了这个年纪,是该多找几个男人。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带着付家公子过来了。”

“……”

“城东扬家的公子,很是风流倜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风情才气便已传遍京城。我也已经派人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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