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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裘(170)+番外


卫蘅将头挨到陆湛胸膛处,听着他的心跳道:“我本来就相信你,以前我只是怕映月跟你这十几年的情分太重,我……”卫蘅再也不想提起旧事,在陆湛胸膛处轻轻咬了一口,“是因为你太出色了,我才会担心嘛。”
“少给我灌迷汤。”陆湛拍了拍卫蘅的后脑勺,“若是俞家那姑娘生得我们阿蘅一般美貌,指不定我就顺水推舟了。”
卫蘅往上蹭了蹭,同陆湛头并着头互相凝视,卫蘅趴着道:“不是迷汤。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我觉得也不是坏事,至少我能保证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陆湛看了卫蘅良久,才叹息一声。这话不管真假,他也拿卫蘅没有奈何,谁让他哪怕再生气,也舍不得冷对她。
卫蘅缩入陆湛的怀里,“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陆湛道:“你若是一直都这样贴心解语,我自然不会生你的气。”
卫蘅兴奋地道:“我不仅是你的解语花,还会是你的小棉袄。”
陆湛拧了拧卫蘅的脸蛋,“你算什么小棉袄,我看你是千金裘才对。”
卫蘅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的千金裘?”
陆湛道:“不是。那我可舍不得,用五花马换了酒就行了。”
“那为什么是千金裘?”卫蘅趴在陆湛的胸膛上问。
“千金裘就是贵重得让人舍不得穿,华而不实,一点儿不耐用,还得怕她被玩坏了,偏偏千金裘还娇气,一生气就掉毛。”陆湛笑道。
卫蘅知道陆湛这是讽刺自己爱炸毛的脾气,还带着荤、话调、笑她,她嗔道:“我不当千金裘,就当小棉袄,一直穿着,也不怕坏的那种,最要紧的是拿出来也换不了几个酒钱。”
陆湛朗声笑道:“可惜你天生就是千金裘。”
末了,陆湛又低声道:“不过,这会儿你愿不愿意当玩不坏的小棉袄?”
卫蘅哀嚎一声,和好了,千好万好,有一宗不好就是,陆湛又可以随意地变着方儿的折腾她了。
天将明的时候,映月挽着包袱立在签押房外。
引泉上前道:“你来跟三爷告别?”
映月点了点头,她的病需要华思珍照看,可华思珍在松江府并不会久留,所以映月也只好跟着华思珍走。
“三奶奶在里面?”映月问。
引泉点了点头。
映月惨淡一笑,“三爷是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不肯负她的。”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上一章和这一章就像镜子的两面,前一章陆湛是渣,这一章卫蘅羞愧。
于我来说,上一章结文,那是婚姻的态度。而这一章是卫蘅何其有幸,能够看到镜子的另一面,能够看到真相。
而世上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看不到背后的故事的,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
于我来说,爱情不是因为看到了真相才爱,反而是,在朦胧、困惑里,我们还肯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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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虐文版番外了。请自动订阅的姑娘赶紧取消自动订阅。虐文版,真的是想怎么虐就怎么虐的,一般人都hold不住,玻璃心碎一地我也不负责的。剧透:在虐文里,我将猪猪嫁给了她的表哥,何致。所以,你们懂的,受不住的千万不要点。

 

平行番外,
☆、第102章 番外1
尽管卫蘅什么也没说,陆湛也知道卫蘅这样心软的人,这段时间肯定煎熬得难受,他每次见她,都能发现她又明显地瘦了一圈。
卫蘅道:“我想去杭州,当面跟外祖母和小舅舅说,我……”
卫蘅还没说完,就被陆湛打断了,“这不现实,来回就得几个月,何况现在入了冬,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母亲能答应你?”
卫蘅无奈地长叹一声,“反正,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别管我,要是年前我不能处理好,你就,你就另娶……”
“哎哟。”卫蘅话还没说完,就被收拾了。她这回不仅胸口疼,连屁、股也疼,被陆湛狠狠揍了一顿,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如今卫蘅连坐着都嫌疼,这会儿只能双手撑在小几上跪坐着,敢怒而不敢言地瞪着陆湛。
陆湛没好气地道:“你这是在拖延。”
卫蘅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小舅舅一直对我都很好,我不能,总之,这件事你让我自己试一试好不好?”卫蘅恳求地看着陆湛。
陆湛知道若是逼急了,卫蘅还不知做出什么傻事来,“你去杭州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我可以再给你半月功夫,让你斟酌去信的字句。”
卫蘅刚回到侯府,何氏就接到了从杭州来的信,信上卫蘅的小舅舅何斌说,木老太太快要不行了,如果何氏能走得开的话,就尽量回杭州再见老人家一面。
当时何氏就哭得不成人儿了,老太太那边也得了消息,何氏去她跟前回话,说想去杭州府一趟的时候,老太太二话没说就应了。
兰义堂的仆妇连夜点灯地收拾了行囊,卫蘅这一次也跟着何氏一块儿回去,卫杨不在,卫栎次日就向上司告了假,护送何氏和卫蘅一起去了杭州。
因着从上京下杭州,走内河需要两个来月,何氏等不住,就带着卫栎和卫蘅,从大沽口出海,坐的海船下杭州,不到一个月就到了杭州,幸运的是没有遇到巨大的风浪,和在海上流窜的海盗。
如今海上的商船越来越多,大家都看到了海外行商的巨大利润,不过应运而生的就是海盗,经常弄得海上的商人倾家破产。
何氏这一次也是不得已,冒险坐了海船。

何氏和卫栎、卫蘅一到松江府,何斌就派了人去接她们。
木老太太病得很重,已经卧床不起,何氏和卫蘅看见她,都不敢哭,但是背过身去,就不停地抹泪。
木老太太见了卫蘅就舍不得松手,便是睡下了,都没松手。
卫蘅的小舅母罗氏引了何氏出去说话,抹着泪道:“谁也没想到,老人家就是着了一下凉,就病成这样了,老爷连退隐在咱们杭州府的宋太医都请了过来给老太太诊脉,药吃了一堆,就是不管用,说是心气儿衰了,心血不济,如今只拿参片吊着。”
何氏听了,只觉得心绞痛,“子欲养而亲不在,我,我不孝啊。”
罗氏赶紧替何氏擦了眼泪,“姑奶奶快小声些,老太太还不知道呢,老人家还盼着能喝上致哥儿媳妇儿的茶,她这几日醒了就念叨,只道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何氏没有接话,哭得实在太厉害了,由罗氏陪着去洗了一把脸才又过来。
晚上,何氏坚持要给老太太守夜,何斌也只能由着她,“那我就在守在西厢,若是有事,姐姐就叫我。”
何氏点了点头,卫蘅也想留下来,何氏却推了她道:“去睡吧,这些日子在船上颠簸得厉害,你也没睡好。明天你再来守着你外祖母。”
卫蘅想着也是这个理,老太太身边离不得人,可人你又不是铁打的,只有轮着来守夜。
何斌和何致都是一脸憔悴,还有卫蘅的大舅舅、大舅母以及两个表兄、表姐妹都容色焦黄。
谁也没心情说话,何蔓和何芝领了卫蘅去安顿,何致那边也派了个妈妈过来,给卫蘅用。
卫蘅道:“表哥回去吧,我又不是没来过,好住了两年哩,什么都很熟的。”
何致这才点了点头,“你屋里的摆设都没变,日日都有丫头打扫。”
卫蘅点了点头。
何致这才领着他的小厮叫做春生的离开。卫蘅刚看到春生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生得实在漂亮,唇红齿白的,若是换了女装,肯定也没人能辨别出他是假凰。
何氏晚上守着老太太,老太太睡不长,夜里醒来,看到何氏,喊了一句,“婉儿。”
何氏被这一声“婉儿”给唤得想起了幼年时,她生病,老太太没日没夜地守在她身边,给她唱小曲儿听,哄她入睡。
何氏又忍不住哽咽,“娘。”
老太太自己却看得很看,“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躲不过的,我这辈子顺风顺水,荣华富贵都享尽了,儿子孝顺,女儿也孝顺,孙子、孙女更是出息,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娘,快别这样说,女儿都还没好好孝敬你呢。”何氏再也忍不住地伏在老太太身边哭道。
老太太艰难地抬手摸了摸何氏的发顶,“莫哭了。只是可惜看不到珠珠儿和致哥儿成亲,我还想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洗三呢。”
何氏猛地抬起头,“看得到的,看得到的,怎么会看不到,您快些好起来,我让珠珠儿和致哥儿赶紧成亲,叫你早日抱上曾孙子。”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又睡了过去。
次日,何氏梳洗了吃过早饭,就去寻何武和何斌两兄弟,正好看到十二个家丁累得满头大汗地抬着棺木进来。
何斌解释道:“娘的棺木是我早就找好的,整块的大木,大夫说如今只能听天命了,叫拉了棺材来冲一冲。”
何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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