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些其他功法的基础,全部练下来则大概只需要不到二十天。
而事实证明,如果之前所拥有的是修炼魔功的基础,对于今后修炼其他功法是有着更为巨大的帮助的,只是大多数魔教弟子都没有这个机会。
许云当年改投玄剑宗,练到这个程度也只花费了不到三天。
他之后也尝试过修炼一本无意中寻到的其他门派的功法,速度上比起修炼玄剑宗功法要慢上几倍,却也很是惊人。
但仅仅一个上午……就算算上魔功的加成,再算上年龄的差别,这依旧是个相当可怕的效率。
大约半刻钟后,肖灵再度打完了一套拳,总算看到了许大掌门。
许云笑着道,“你的天赋很好。”
“是吗?”肖灵以往没和人比较过,也不知道自己天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但今天的效率有多可怕,他还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有点奇怪。”肖灵按了按自己的肩,望着摆放在石桌上的那本功法,“我总觉得,玄剑宗的这本功法与我之前所修炼的魔功,不知为何有种一脉相承的感觉。”
许云一愣,“有吗?”
“你难道不觉得?哦,对,你毕竟没有亲眼见过魔功。”肖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莫非是错觉……”
说着他便凭空练了一招。
虽然只是没有内力的虚把势,但许云一眼就看出,这是魔功里的招式。
肖灵所用出的招式,当初许云乍看时,没觉得和自己所学习的有什么差别。此时仔细看,却看出来了,细微之处如运劲的力道,还是有少许不同的。
他想起魔尊说过,肖灵所修炼的是经过改进了的魔功。
魔功经过改进后反而和玄剑宗一脉相承了?这是什么道理?
算了,魔教已亡,计较这些事情没有丝毫意义。总之肖灵修习玄剑宗功法的效率极高,这是个好消息。
肖灵也很满意:照这个速度,重新打通经脉大概只需要不到三个月。
要知道他原本可是估计得花上一两年的。
肖灵顿时充满了动力。
这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他晚上在床上时显得安分多了。
他此时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许掌门能一直忍住不做到最后一步,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啊!
现在肖灵已经不再排斥做.爱,有时候还很想要,但每次一做就至少要伤一天,伤一天就有一天不能练功……
时间多么宝贵,怎么可以这样子挥霍?果然还是少做点好。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
但在一个劲扑在新功法后的第十天,他猛然发现,许掌门已经十天没有碰他了。
肖灵莫名地惶恐了起来。
☆、32
开头几天,还能说是许云依旧在顾及着他的伤。
中间几天,肖灵还能安慰自己,一定是许掌门太忙了,毕竟是一派之主,总不能成天都和自己腻在一起。
但是到了第十天,肖灵不得不承认,许掌门已经宁愿去和别人下棋,也不愿意碰他了。
是的!许云跑去和谢晓安下棋了!
从巡逻的小弟子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肖灵险些将自己一口牙给咬碎。
太过分了!
肖灵拿着一把剑,将眼前的那颗大树想象为了许掌门的模样,狠狠练下了一整套剑招。
待他收招,树便裂了。
肖灵望着几乎裂成了柴禾的树干,幽幽叹了口气,觉得心中更空虚了。
在这十天内,他的进展极大,不仅已经彻底掌握住了玄剑宗功法上的七套拳法,还将这套入门剑法也练了个七七八八。
包括每次打坐吐息时,他都能感觉道经脉正再度被渐渐充盈,颇有即将突破的意味,成果喜人。
但许掌门不碰他!
自从十多天的那一晚之后,许云就一次也没碰过他,哪怕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
什么情况?传说中的七年之痒?
然而他们分明才开始了不到一个月!
又或者是传说中的因为每晚都在一起所以没有新鲜感了?
肖灵心不在焉地继续练习着剑招,等回过神来之后,发现眼前的好几棵树都裂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糟蹋环境,默默抱着剑坐在了一边。
一安静下来,他的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了许云正在和谢晓安一起下棋的场景。
肖灵狠狠咬着牙,想要思考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东西,但思绪就是不受控制。
华山剑派现任掌门谢晓安这个人,算来也说得上是一代奇才。十岁入门,二十岁被公认为一流高手,二十四岁接任掌门。
如今过去了三年,谢晓安二十七岁,这个年纪虽说不小了,但也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味道。此人虽说如此出众,长得也可算是玉树临风倜傥风流,却一直没有过伴侣,于是爱慕者成群结队,不比许云稍少。
由于接任掌门的时间相差不到一年,许云和谢晓安的关系一直不错。而在江湖上,两人也是一直并称着的。
“华山谢晓安,玄剑宗许云”,就连茶馆里说书的说得江湖上那些事,也爱把他们两个给摆在一起。
原本这事不会让肖灵多想,但接合那几次谢晓安望向他时那微妙的神情,肖灵便无法不多想。
越想,肖灵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怎么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登对的?
若是许云知道了肖灵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
他这次来找谢晓安,只是因为当初答应过要来找他下棋,所以单纯来下棋而已。
本来许云险些忘了这茬,但眼看着谢晓安在玄剑宗做客做了半个月还不见想走的意思,才一拍脑袋,意识到了原来对方当初那句“我会等你”是说真的。
所以他才不得不挑个时间,来了这一趟。
谢晓安落下一子,望着许云意味深长地笑道,“也就这一个多月来的时间吧,老许你倒是显得像是与之前许多年里都不相同了。”
“是吗?”许云紧跟着落下一子,“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虽然这一子落得如此之快,但依旧是如此巧妙,谢晓安不得不皱起眉头认真思索着应对的方式。
半晌后,谢晓安才终于再度下了一子。
许云又是一子紧跟其后。
谢晓安无奈叹道,“不下了,这次又是我输了……你这人究竟是强到了什么地步哇!”
“承让。”许云说着收回了棋盘与棋子。
“你这家伙,有时候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是怎么长的。”谢晓安用手指轻敲桌面,懊恼道,“想都不想就下得这么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许云对这个老友口中时不时爆出的过于随便的话语,已经十分习惯,只是坦诚道,“其实我想了的,就是比你想得快点。”
“……”谢晓安决定放弃与他谈论这个话题。
“但你也该说清楚了吧。”许云将收拾好的棋盒放在了一边,“要我这次过来找你,是想说些什么?”
谢晓安翻了个白眼,“不能是单纯下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