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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 养一只土豪(47)

“现在说这有什么用,她哥哥都快成我姑父了……”郑客天委屈道。

“出息!”皇后怒到简直不想再看见他,摆了摆手令他了滚出去。

郑客天灰溜溜地出了房,十分苦闷地叹了口气。皇后说得没错,他确实就是被美色勾了魂,自从当年见过祁爱莲之后,每天入夜便都想着要如何将那女人搞到自己的床上。今天之所以出口帮祁爱白,也是打了救下对方的哥哥,好挟恩求报的主意。结果事情成了现在这样,他又怎么能甘心?

他边叹着气,边出了宅院溜达着,刚巧碰到了一个正不择手段想抱他大腿的世家子弟,便一起去喝了点酒。

那世家子弟听完郑客天的苦闷,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殿下您何必这么死脑筋?那个妞我知道,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但是想娶她还是算了吧,折腾不起。更何况,就算你看中了那妞,又何必非得娶她?”

“你的意思是……”郑客天略有所悟。

“这事不必脏了殿下的手。”那世家子弟抿了口酒,嘿嘿笑道,“小弟会找人去办的,殿下只用等着美人入怀就好。”

☆、乙三的音讯

祁家大宅内。

有一名身着侠客衣衫的青年正拱着手,向祁爱莲道,“小姐前些天让我查的那件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此人名为齐开,原本是一家镖局的弟子,后来那镖局出了事,被祁爱莲救下,便一直同几名师弟一起为祁家做事。齐开的身手虽然比不上武林里那些大门大派出来的,看家护院震慑宵小倒也绰绰有余,又兼行事稳重,很得祁爱莲的信任。

祁爱莲甩下一天的公务,靠在椅背上冷哼一声,“那人现在在哪?”

“有人在崇岭附近看到他出了边关,连同数人一起,看方向应该是去了旻迦。”齐开说着,递上去一叠纸张,“这是我们的人所画下的画像,下面那些便是他的同伙。”

“旻迦……偏偏是那儿……”祁爱莲皱着眉头,接过了那叠画像。

当头第一张,便是那个诱得哥哥连家都不回的混蛋。服饰打扮都与那日所见的完全不同,整个人也显得风尘仆仆,脸上的风采却是依旧,眉眼间的嚣张跋扈更是半点没变,还是那么地令人生厌。

“看来他这些天过得很是不错。”祁爱莲冷笑着撕下乙三的画像,握在手里狠狠揉成一团,丢到地上,又接着往下看去。

剩下那些人,倒全是些模样不错的青年少年,服饰也和乙三所穿的那身所出同源,都是旻迦贵族常穿戴的样式。祁爱莲翻来覆去地看着,挑挑拣拣,最后将里面那名唯一的女子给搁在了最上面,眯起眼睛,仔细端详。

这便是哥哥那晚所看见的那个女人了?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过如此而已。祁爱莲脸上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内心却已经是翻起了滔天怒意。

她将脚踩在地上那团纸上,狠狠碾了碾。

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那个人渣居然对自家哥哥始乱终弃?是,她是很希望哥哥能和那人分开,但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自家哥哥发现真相,于是主动远离那人才对。

结果竟然是那人先抛弃了哥哥?该杀千刀的!

祁爱莲咬着一口银牙,将那叠画像重重拍在桌面上,站起身来,略显焦躁地来回踱步,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道命令,“带着你那些师弟,潜入旻迦,将那男人给我抓回来,记得一定要绑好了。我要亲眼看他在我面前磕头谢罪!”

齐开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恨意,一时瞠目结舌。片刻之后,齐开才略有些为难地劝道,“小姐还是多考虑考虑吧,如果我们全离开了祁家,谁来保护……”

“你办好我说的事就行了。”祁爱莲挑眉道,“别的用不着你操心。”

齐开无奈,只得点头应承下来。

待他离开之后,祁爱莲抚着额头叹了口气。也是最近各地分行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想找人办个事,还得如此捉襟见肘。虽说这一番将自家最可靠的护卫们都派了出去,但好说是在山南的地界里,就这么点时间应该也出不了事,大不了少出远门就是。

护卫少一点没事,哥哥受了委屈却是万万不能忍的。

祁爱莲想到祁爱白,想着他这些天的模样,又想着对方拒不回家的缘由,咬了咬牙,心有愤恨。但沉默片刻之后,她又自言自语地低声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小姐?”身旁下人困惑地问,“你在说什么?”

祁爱莲摇了摇头,“没事。”

她又在书房里踱了好几圈,想了许多,而后再度叹了口气,回到桌前坐下,提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给玄剑宗许云,另一封给药王谷严飞飞。”她将两封信交给下人,而后靠在椅背上,略显疲惫地阖上双眼,心中暗道:还是等和他们谈过了之后,再做决定吧。

还不等她的疲惫有片刻舒缓,便又有人来登门拜访——居然是皇后身旁的一名侍女。

那名侍女看到祁爱莲毫不掩饰的满脸困惑,掩唇笑道,“却是有一桩天大的喜事要让祁姑娘知道。”

此时距离安宁公主打开那道锁,亲口告诉祁爱白那桩婚事,堪堪过去一个时辰。

祁爱白整个人都懵着,依旧满脸的木然。

安宁公主温婉至极地搂着他的胳膊,将窈窕有致的身段全依靠在他身上,开口在他耳边低声问,“公子该不会不喜欢芊儿吧?”

祁爱白低头,看了看正贴着自己胳膊上的那一对丰胸,内心暗道:其实全是棉花吗?

他咳嗽了一声,艰难万分地表述道,“公……公主殿下,我们已经……坦诚相对过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您何必还老是这副作态?不如就……直说了吧?”

“公子这是什么话?”安宁公主眨了眨眼,眼眶顿时又泛出了一抹红意,委屈至极地道,“什么作态?还要如何直说?难道公子并不相信芊儿的心意,并不认为芊儿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你的吗?”

祁爱白倒吸了一口寒气。

“公子果然始终都不喜欢芊儿。”安宁公主哀怨道,“祁公子,你分明知道,我从两年前就倾心于你,你却一再拒绝我的心意。我那时想,这或许是因为你还不认识我,若我们见过面,你大概就能知道芊儿的好了。但已经到了现在,父皇都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你为何还是这样?芊儿究竟是哪里不好,竟然令你如此厌恶?”

说罢,他便俯在祁爱白的肩头,嘤嘤哭泣起来。

“不是的,我怎么会觉得公主有哪里不好?”祁爱白扶额道,“我以前拒绝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安宁公主抬起一双泪眼。

因为我以为你是个女的……这句话在祁爱白脑子里转了一圈,反而先让自己给愣住了。那时他知道自己是个断袖,所以始终不愿意娶个女人。但现在呢?现在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公主”分明就是个男人,他又该拿什么理由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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