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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 养一只土豪(45)

但他一辈子都是那么傻,他认了。

他终究还是喜欢那个男人。就算他实际上压根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就算他实际上一丁点也不了解对方,但在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中,他不信对方能每时每刻都在作假。毕竟他喜欢的不是姓名,也不是身份,而是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算别的都是假的,他所喜欢的那个男人,实际上也是真的。

但这些,终究全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他有个喜欢的女人。”祁爱白忽然低声道。

“什么?”祁爱莲一惊。

“那个他曾经用木头雕出过的女人……他曾经告诉我那个女人是别人的妻子,他曾经和我说他已经不喜欢那女人了……”祁爱白苦笑道,“但昨天那女人来找他,我看到了,分明一点都不是嫁过人的模样。就连这个,他也骗了我。”

祁爱莲愣了半晌,没说一句话。

“不谈他了。”祁爱白摇了摇头,又问,“爱莲,你究竟为什么要化去我的内力?”

祁爱莲回过神来,皱眉道,“这重要吗?”

瞧瞧这话问的……祁爱白叹了口气,“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回去。”

“你……”祁爱莲见他竟然用同样的办法威胁自己,又气又恼,顿时拍了桌子站起身来,“那你就别回去了。”

祁爱白点头。

“你就永远待在这儿吧!”祁爱莲拂袖而去。

兄妹俩这次终究还是不欢而散。

祁爱白有些无奈地想:那个问题,真的就这么难以解答吗,为何她始终不愿意说?

数日之后,祁爱白明白了自家妹妹的意思。

这处是处很广阔的别院,单安宁公主周遭这一圈,侍卫就是一层层的。又因为祁爱莲领走前有所托付,他现在已经完全被软禁了起来。

每日祁爱莲都会过来,和他说话,劝他回去,他不答应,便继续软禁。

安宁公主偶尔也会来劝他,依旧“芊儿”长“芊儿”短的。

祁爱白坚持叫祁爱莲先交代为何要对他下药,依旧不为所动。但被软禁这么些时日,他实在闲得发慌。

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偶尔会想到乙三。

但也没有多想,毕竟乙三自那日之后便一直没露过面,想多了只会心疼。

这日祁爱白终于养好了伤,又闲得忍无可忍,决定想个脱身大计。

他悄悄翻身爬了屋顶。别院毕竟不比皇宫,守卫都有漏洞。而他虽然没有内力,手头功夫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至于连个屋顶都翻不了。

然而这别院毕竟久未住人,现在虽然已经全部翻修过一遍,但这屋顶在守卫的时候容易被忽略,好像在翻修的时候也给忽略了,瓦片松垮垮,踩上去难免碰出声响。

祁爱白只好匍匐着,轻手轻脚地移动。

沿着一路过去,便是院墙外面了。祁爱白心情激动,脚下更是半点不敢放松。

忽然,他看到一行人拥着安宁公主靠近了自己下方的屋子。

祁爱白连忙僵在原处,半分不敢动弹。

安宁公主进了屋,那一行人则散在外面。片刻之后,安宁公主说了句什么,那一行人便都各干各的去了,离得有多远是多远。

祁爱白松了口气,连忙继续往前爬。

结果他刚才紧张过头,脚竟然抽筋了。

祁爱白使命地动弹着脚,想要将这一阵痛给缓过去。偏偏他一不小心动弹大发了,脚下那些瓦又刚巧松得可怕,竟然直接令他在屋顶上砸出一个大洞,咚地掉了下去。

安宁公主就在里面,脱光了衣服,正打算洗澡,看到祁爱白忽然掉下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祁爱白也惊呆了。

夭寿啊!

安宁公主竟然是个男的!!!

祁爱白张开了嘴,就要发出一声尖叫。此时安宁公主也反应过来,连忙伸出双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整张脸狰狞着,作势就要杀人灭口,一下子便将祁爱白掐得眼前发黑。

☆、许配

祁爱白险些就被掐死了。

关键时刻,却是因为他之前掉下来时弄出的声响太大,招来了附近的侍卫,才令他捡回了这一条命。

安宁公主听到房外的脚步声,皱了皱眉。他或许是想着灭口之后来不及藏尸,亦或许是还有着别的想法,总算舍得放开了祁爱白的脖子,又在他身上猛拍了一下,一脚狠狠将他踹远,而后赶紧扯下床单,草草将自己的身体裹住。

“公主!出什么事了!”房门紧接着便被人一把推开。

于是,所有冲进房内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安宁公主裹着床单缩在角落嘤嘤哭泣,门边倒着一个男人,还正翻着白眼。

祁爱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视野由黑转白,看到门口那堆人呆滞的眼神,顿觉不妙。

“禽兽!”有一人率先反应过来,抽出了腰间佩剑,指着祁爱白道,“属下无能,竟然令这个禽兽玷污了公主!”

等等!你误会了!我是无辜的!而且那是个男人啊!祁爱白想要解释,喉中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安宁公主之前那一拍,居然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他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那柄佩剑已经劈到了自己脑门上边,连忙险险避开。然后他便听到一阵锵锵锵声不绝于耳,却是又有好多人拔出了佩剑,眼看就要在劫难逃。

还好其中还有几个理智的,“等等,怎么能让公主房中溅血?”

其余人顿时回过神来,相互点了点头,皆十分赞同。

有人取出一根麻绳,打算先将他绑起来。

祁爱白狠狠在那人胳膊上咬了一口,趁着空隙从房门逃了出去。但围在这儿的侍卫少说有四五人,要想逃跑谈何容易?没两步就被人用麻绳圈住了脚,摔了个五体投地,满地烟尘。

烟尘散去,祁爱白发现眼前多了一双鞋,抬头一望,却是一名头发花白的华贵妇人。

那妇人本是刚巧过来走动,见状用袖子捂了口鼻,掩饰着自己嫌恶的神情,皱了眉道,“你们怎么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那好色皇孙郑客天。

郑客天原本也是满脸嫌恶,看清是祁爱白之后又显出了几分惊异,再看这些个安宁公主的侍卫对祁爱白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又显出一脸愤慨之色,斥责道,“谁让你们这样为难祁公子的?还不赶快放开!”

祁爱白很是意外,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殿下……”那群侍卫跪在地上,有心想要解释,却又顾及着安宁公主的名声,一时间全都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这人冲撞公主……”

那妇人向后看了眼,止住郑客天的话语,又拖着音调询问道,“如何冲撞?”

侍卫们实在说不出口,跪在地上憋出了一头汗。

“让母亲见笑了。”安宁公主见状,不得不从房内走出,行了个礼,回答道,“其实这只是一场误会。”

祁爱白暗自腹诽:自己这些天究竟是见过多少皇亲国戚啊,连皇后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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