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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遇上白眼狼(37)

想问清楚他在海底血气逆行昏过去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前的人像是被洗过脑了。

谢肆张了张嘴,吐出“教主”两个字。嗓子难受,咳了两声又震到了胸口的伤,他现在完全不能用内力,所以疼的厉害,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锁在一起,一身的冷汗。

“他们都很好,绍兄弟拿回了七彩珊瑚。过几日等你伤好一些了我们就启程回京,别担心。”赵凌对着谢肆宠溺的笑,看的谢肆咳的更加厉害了。

没一会儿尹魅来了,只是赵凌杵在一边他们也说不了什么。

于是更诡异的事情继续发生着。

很快赵凌把谢肆扶起来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一勺勺的喂他吃东西,然后弄来了温水帮他清理擦身,换药,还时不时的和他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异常的亲密,好像两个人是老夫老妻一般,娘子病了,官人做起了家务照顾他。

谢肆算了算这人每两个时辰给他喂一次药。都用同样的法子。想着应该是尹魅让他干的,反正教主就算是惩罚他擅自做主改变计划也不会真弄死他,于是也就是安心的咽了下去。反正吃了也就懒懒的躺那儿等着赵凌伺候就好。

只是这喂药的法子嘛……一开始还好。到了后来,哪一次不是亲的面红耳赤的。

……

另一边,席炎和夏岚已经在准备北上的行李了。

夏岚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心里挺开心的,因为最近席炎每天都和他腻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带上他。总是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是需要助手,就是教主那边有绍非在,让他别去打扰人家一家四口。那话说的夏岚面红耳赤,好像以前自己一直在打扰别人似的。

和席炎呆在一块儿,也就是天天被拉去厨房做些不痛不痒的活,然后就被席炎要求站在一边,给他一堆好吃的让他吃,哪里都不许去。

好几次远远听到主人在叫他,夏岚还没放下手里的热腾腾的盘子,席炎自己就去。弄的夏岚忍不住抗议说:“什么事情你都帮我做了,我干什么?”

“呆着,别乱动,吃东西。”席炎总结出八个字。

说的冷冰冰面无表情,但那小眼神里分明是带着几分得意和得瑟。

七日后,一行八人渡海北上。

绍非那日比较虚弱。前一日是月圆,这回没被谢肆搅和的像上个月圆夜那样的血腥惨淡,而且尹魅给他的药做好了,那日又正巧是阴天……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绍非难受的找了个地方窝了一晚,也就第二天显得有些萎靡,别的一切都好。

之后的路程,谢肆一直都在马车里,路上颠簸他的马车是赵凌特地选的最好最稳的。那人也全程陪着,依旧殷勤而温柔。

于是每次他们两个一出来,尹魅就去蒙住花花草草的眼睛说:“小孩子不要看不要看,会学坏。”

谢肆心里暗爽装作没听到,赵凌大大方方的,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于是等众人进入了常州城境内,花花草草已经会看到迎亲的队伍指着新娘的花轿看着谢肆说:“肆肆以后也要盖红盖头,坐花轿,很好看。”

谢肆瞪两个孩子。

赵凌则是盯着迎亲的队伍看了好一会儿,淡定说了一句:“是很好看。”

谢肆随口回道:“要坐花轿你去坐。”

“好。”赵凌答的爽快。

声音还挺响的。

不远处,一群人捂着嘴笑。

花花草草拍手道:“凌凌好看,坐花轿。”谢肆只得低头咳嗽。闹了个大脸红。

“你吃错药了?!”谢肆低吼。

“我是认真的。”来人牵起他的手进客栈了。

常州知州张合德同赵凌家是故交,张合德同赵凌的父亲赵丞相师从同门,只是张老爷子不喜欢在京为官的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于是这些年都自己申请外调在地方当父母官。

此次赵凌无故被牵连,京城里的父亲地位尴尬不好插手,于是拖了张大人这边暗中半忙做了调查。

只是再一次见到张大人,赵凌有些意外。

上一次见张合德是一年前地方知州进京述职的时候。那时的张大人老当益壮,谈笑风生间同父亲把酒言欢的场景赵凌一直记得。

可是一年不见,只见张合德像是一下子枯老了十岁,眼眸间曾经透露出的和蔼安详潇洒自在的气息也荡然无存,显得焦虑而悲痛。

赵凌旁敲侧击的问了几次,老人也不说什么,只是平日里老人最引以为傲总挂在嘴边的长子张斌,完全没有听老人提起过。

赵凌猜测老人的转变必定是和张斌有关。

果然才来常州落脚不过一日,风言风语就已经传到了他们这些外地人的耳朵里。

连客栈里的店小二和跑堂的伙计都在讨论这件事。

——张知州的大公子竟然要娶男馆的一个小官进门,张知州知道后生了大气仗打自己不孝的位置,还雇人差点逼死那个小官。一时间常州城里大家都在讨论这件荒唐事。不仅仅在常州,周边地区都传遍了……

赵凌听了,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张斌和小官之间的惊世骇俗。

而是——这一切都发生的似乎太过的巧合,先是自己的未婚妻薛家扯入结党营私的贪污案中,马上,这边就是张合德的儿子陷入到丑闻之中。

在政治中心摸爬滚打的了这么多年赵凌也是耳濡目染。

知觉告诉他,这一切没那么简单。

于是赵凌想在此耽搁几日,弄清情况再走。尹魅正好也嫌一路赶路赶的无聊,听赵凌说了些大概,就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于是吩咐了在常州多留几日。有好戏看,自然不能错过。

等待好戏上演的这些日子,尹魅每天都带着花花草草在常州的闹市里从头吃到尾,再从尾耍到头。

邵非每天都跟着他们,不怎么说话。在花花草草玩累吃累的时候,就帮着尹魅抱一个孩子。

那天,花花草草玩了半天泥人,回去的路上一人一个的趴在邵非和尹魅的背后睡的口水直流。两人路过一家茶楼,听到里头有两个人激烈的争吵,还有杯碟砸碎的声响。

周围好事的人群都往那儿涌去。不远处有人低低的喊着:“快去看,快去看,是张知州的儿子和知州大人又吵起来啦!哎呀,又有好戏看了!就为了那个小官,那个男妓!”

尹魅停了下来,邵非知道这人好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

“我们人类的社会秩序里,男人和一个男人过日子是惊世骇俗,不被认可的。”尹魅同身边的人说。

“我们狼也是一样。”

天色不早,邵非示意尹魅回去。那人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们飞影教一直被说成邪教,既然是邪教嘛,惊世骇俗的事情就要去支持才行,不然白白背那么多年的黑锅了。”尹魅转头一笑。

就在这时候,从茶楼二楼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和一声怒吼:“生你这样的儿子,真是我的耻辱!”

说完一个怒气冲天面目狰狞的白发老人走了出来。众人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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