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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镇(90)

梁斌挺认真的一张脸,语气也不卑不亢,就是的那个动作——

“哗啦——”夏添和梁斌站着的人行道边,有商务车略过。夏添有些眼熟。

三秒钟后,他手机响了,是陆离的短信:“你在马路边干嘛呢,郑杨在车上。”

“……”夏添紧紧地捏着手机。看着那辆车开进滕胜的大厦。

“滚。”夏添只觉得脊背很凉。头皮发麻。

“夏添……”然后梁斌就被丢在马路上一直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动作。

很晚的时候,夏添纠结了半天,还是给郑杨打电话。

他觉得自己特别傻,但是——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是机器的声音。

五分钟以后——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还是机器的声音。

十五分钟以后——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还是机器的声音。

“陆离你们在干什么?”夏添直接打了陆离的电话。

那边陆离似乎是被吵醒的:“唔?老大们在开会,我在补眠,后天要飞香港,原本不用那么干,郑杨偏偏要飞回来一趟,马上就被排了7个会议……”

“……恩。你好好休息。”夏添泄了气:“对了,记得给齐骥和轩轩打电话,他们想你了。”

“哎哟,我都给忙忘了。你也是。”陆离这才精神了点。

夏添挂了电话,坐在床边愣愣地看了好久。

“好好休息。”

半夜两点的时候,夏添发了一条短信给郑杨。

第二天他就熟门熟路地杀去了——麦柯的单位。

“夏添?你怎么来了。”麦柯被同事告知有朋友找,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和他在红海镇吃鸡吃的很开心的夏添。

“……”夏添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发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麦哥。”红海镇回来后,夏添就喊麦柯哥,因为土豪是变态的,但是麦柯是温柔也温暖的:“我想找滕诚。”

“啊。下班了和我一起回家就行。”麦柯楞了一下,就笑了起来。随即又想了想,摇摇头:“不过这几天可能不行。”

“怎么了?”

“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关于红海镇的,滕诚特别重视,这些天都住房没有出来过了。我也是……两天前才见到他。”麦柯仔细想了想,脸还红了红:“哎哟,最近我们这边也在赶项目,我们都忙,过一整子应该就好了。”

夏添一听麦柯的描述,想到在红海镇离了麦柯好像都不能呼吸的土豪竟然奇迹般的“两天没见面”。是真的很重要的工作吧。

这时候麦柯手机响了。挂了电话麦柯也有些的愣:“他刚飞香港了。”

“他也去了?”

“滕诚有三年没出差了……”麦柯眨眨眼睛,好像也有点不可思议。

夏添就彻底放弃了。

十月很快就完了。

麦柯彻底拉黑了梁斌,只要见到人就直接打电话威胁要打110,终于没有那些drama的情节出现。

陆离终于回家了。一脸的疲惫,被齐骥拉近房间里以后三天没见到过人影子。

夏添没有讲到过郑杨。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陆离直说郑杨回来了。麻烦的事情终于解决了,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还是没有任何的联系。

十一月,下了几场雨,空气里总是凉飕飕地。马路上的树叶黄了,夏添在滕胜大楼门口踩着树叶。

晚上九点半的,没有郑杨的那辆SUV,也没有那个高大的身影。

“夏添。”有下班的同事教了他。是一个三十几岁干练的女生,夏添只觉得女人很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也没有过交集。

“啊……你……好。”夏添的已经走到等出租车的地方,女人似乎也是要等车回家。

“我是总经理办公室的章悦,之前我们见过几次。”女人笑得大方,往后看了看:“今天没和郑总回去呀?他刚走。”

夏添心里一凉:“呵,没。”

大概是夏添的脸上写满了失望的表情,细心的女人微微地笑:“或许是碰巧没碰到吧。郑总每天9点半下班,天大的会九点二十五必须结束。”

“唔。”

“挺巧的哈。”夏添有些尴尬。

“郑总很照顾你。”女人淡淡道。

“啊……”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去美国那次,你不是受伤了?你的机票作为和饭店的套件都是郑总亲自去安排的。”女儿看着远处悠悠地:“呐,你应该不知道郑总自己从来不开车吧?”

“真么?”夏添微微张嘴。

“嗯。他的背上有伤,坐久了都会难受,医生不让他开车。那天他问我们什么车开起来不会觉得压抑,第二天就买了SUV,那种车型开着应该没有之前那辆舒服。”女人偷偷地看看夏添。

夏添的脸了。

“还有你之前的主管孟东。”

“恩。”

“开掉的时候人力总监也跟着遭殃。”

“是嘛。”

“是呀,你不觉得现在主管有些怕你吗?”女人说到这儿,甜甜的一笑,指了指打着转向灯的轿车:“我老公来接我了,先走了。”

“再见。”夏添着急补了一句:“谢谢你。”

“不谢。”

车门要关了。夏添喊住人:“郑杨他这周还要去哪里出差吗?”

“嗯,明天目前行程上还没有的。应该都在市里,这些天大家都累得不行,要缓缓。”

“谢谢你。”夏添,点点头,目送车子离开。

看看手机里的日历。

明天就是郑杨的生日了。

晚上夏添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头痛。他也没多想,这几天是打本日,整个部门的人就算挂着吊瓶都得保证本季度业绩达标。

他的老大更是牛逼,前天下午请了两小时的假。

“哥们,大家都抗住,我去结个婚,两小时后就回来。快的话一小时就行。”

等人走了大家才反应过来的。

然后一个半小时以后,老大左脸通红,大概是被媳妇打的,手里拿着结婚证就回来了,坐在位置一动不动了到大半夜。

于是那天,夏添和同事们疯了一样的做最后测试,终于在晚上九点时候,把新版本传了上去。

“老大,我走了。”夏添吸了吸鼻子要走。

“别,还要等用户下载,三小时后没问题才……”隔壁桌的同事趴在桌上喊了一句。

“我发高烧,必须去医院。”夏添单纯的就想去找郑杨的。

编了个谎话,准了假,结果一站起来就发现头晕目眩。

摸摸脑袋——自己摸不出温度来,大概是说谎被雷劈,真的发烧了。

晚上九点半。夏添在公司楼下等郑杨。

九点四十分。夏添摸摸脑袋,觉得问题不太大,自己打了车,去了郑杨家。

十一月室外的气温只有十几度,到了车里暖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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