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分寸。煦山宫的走廊哪里是尽头她也知道。所以她才敢这么干。
走廊尽头,有时是煦山的苑子,有时是客住的房屋。
可是没有哪一次。那个尽头,是站着一个人的。
那是一个男人。是她熟悉又爱的男人。他站在尽头,依旧是深黑军服,凌厉的光暗剪影,清晰勾勒出他修长完美的身姿。
他的眉目面容,如雪后的山川河流。
清晰干净的俊美,乌玉冰雪般的鲜明好看。他眉目轮廓深刻而精致,侧脸愈发惊心动魄。
他正勾着唇,眸光晦暗不明,神情阴郁而专注,直勾勾地凝视着季鹭。
他是……在等她?
西缪勾着唇开口,“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季鹭不明所以。
十星时之前,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那时候她究竟在哪里呢?
“怎么逃出来的,季鹭?”
他的问,令季鹭恍然大悟。
原来十星时之前,是在他把她锁进那间房屋的时候吗?
可是。季鹭抬眸细细打量他。
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西缪,我,我只是想,见见你。”她还有些不确定此刻的西缪,究竟和之前差别多大。
她对冯奥的话半信半疑,她需要自己去观察判断reads;相府嫡女:五毒大小姐。
西缪的神情反应很奇怪。他竟然有些惊诧,又有些过激地反问季鹭,“你确定,你想见的,不是海因茨吗?”
怎么回事……
“你确定。你现在看着我,不是透过我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吗?”
他欠身抚上她的脸颊。
有些叹息又有些遗憾。
“不过你就是真的想也没有用。”
他吻上她的唇瓣,开始用牙齿细细地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瓣。但很快,他欲/求不满。
他扶住她的肩,欺身而上。不住地细吻流连,温柔至极。没有哪个女人舍得抗拒,她也愿意溺毙其中。
甚至令季鹭恍惚以为这不是西缪。
当他稍稍离开她的唇瓣,看着她脸颊泛红,攀着他的肩,微微喘/息着的时候。
她就听见他,低笑着沉声说。
“季鹭。你是我的。”
他的手微凉缓缓移动,指腹的薄茧与凉意带给季鹭不住的颤栗,“这里。”他的手覆上她脖颈处暗红的刺名,“这个印记都在这儿,你不是我的是谁的?”
他又低声地笑着,轻轻抚摸那儿,又在她耳畔说道。
“就差那么一步——”
“占有你。”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完全没有遗憾,而竟有一种愉悦在里面。
是的,他从未真正地占有过她。
天旋地转的一瞬间,她被他抱在怀里。空荡神秘的走廊中只余下门阖上的声音,那种声音中,竟有些急不可耐的情绪参杂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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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阖上。西缪低下头就吻她。季鹭的眼前本就少得可怜的光线瞬间消失了,昏暗中只有他的气息,那么强烈,又那么让她喜欢。
他把她就这么压在门上,毫无顾忌。这次的吻肆无忌惮,她原本沉寂的情绪和感官瞬时被撩拨得不行。
她的手cha入他的发间。踮着脚贴着他的温热的身体尽量凑过去热情地回应他。
她的每一次回应。就是换来西缪更深的吻。
当然不仅仅是吻。
他开始单手解开自己的军服。
那么禁/欲冷冽的气息,即使他解开衣服,仍然挥之不去;那样贴身衣料勾勒出来的身材线条。季鹭光想想,都不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竟然,也很想,要他。
在这事上,季鹭不是开放的姑娘。她还是趋于保守的。
只想把最好最珍贵的一次给她深爱的人。要彼此相爱,你情我愿之下。她觉得,就可以了。
她没有犹豫,反而以实际行动告诉西缪。她也很愿意。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西缪——”她从他细密温柔的吻中好不容易找回了心魂。︾樂︾文︾小︾说|
他为什么,会那么问她?季鹭有种预感,西缪问的海因茨,不是冯奥,应该是那个完美的人格海因茨。
是她初初喜欢的海因茨。
也是她曾想进入这个意识世界杀了他,让她曾以为爱的回来的海因茨。
冯奥说他的人格意识混乱一片。甚至说他是疯子、变态。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已经……
想起来了所有。
西缪没有给她深想的时间。他压着她,又慢慢托起她的身体。
季鹭不得不用双腿去勾住他的腰,来为自己的身体找寻一个平衡点和支撑点。
这样的情况让她感到很羞耻。但她的内心并不排斥。她喜欢和他这样亲密的接近。当然仅限于爱的人。
季鹭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这样的姿势她甚至比他高了半个头。但也因此季鹭看不见他的神情和动作。
她有种没由来地慌张。她只能靠感觉来一点点感知、猜测他在做什么。
他略微低下头,轻轻地含住,又以舌尖慢慢地打转。耐心而温柔。
季鹭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被这样触碰过。冷不防他这样做,她竟然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些奇怪的声音。
奇怪到她自己都觉得羞耻。
她下意识抱紧他,更加不敢去看他。季鹭死死地咬住唇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他越温柔地触碰,就越发瓦解、摧毁着她本就脆弱的意志。
季鹭的眼神迷离而狂乱。
除了一件外衣,她的衣服都穿着,只是内里的衣服被解开了。乍一看还以为是穿着的,实际上根本是要/露/不/露。
反观西缪。上身已经完全赤/裸,肌肉线条优美,块垒分明。光线昏暗沉默着透过一道,微微照亮了他一侧的腰部肌肉线条。
季鹭只瞥见一眼,就愣住了。
他的身体美得简直像神祗的雕塑。
他的肤色与深黑的长裤对比得无比鲜明,这样清晰俊美,干净惑人。
裤子处的暗扣在慌乱中扯开了。季鹭只注意到他两条漂亮的人鱼线走过结实的小腹,最后隐没在微微打开了一点的黑色军裤中。
性/感得要命的撩人。
季鹭有一种*。她有种莫名的冲动——她想要看到那两条漂亮的人鱼线完整的呈现。
他抬眸静静地注视她。季鹭自然而然地就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西缪反客为主,吻得热烈又肆意。此刻,他简直就像一团沉默燃烧的蓝色火焰。冰冷的色泽,却拥有最炽热的温度。
季鹭被他所感染。浑身烫得要命。白皙如玉的肌肤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她的身体与他白得如冷玉般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她很热很烫,他仍然是温热、正常的。仿佛从头到尾失去理智的一直都是她。
西缪太冷静理智了。
他好像一直都很清醒。
季鹭仰着头,眼眸直直盯着天花板。她承受着他越来越往下的亲吻。一瞬间,她突然有些委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