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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伪装了几百年(40)+番外

不过她并不打算等这箱车停下。在驶离训练营一个小时之后,季鹭就打开了箱车中唯一的一扇通风小窗。

望着前方后路莽莽荒漠,她脚下踩着一具美艳尸体的头颅,狠狠一个借力,于是一头栽到了干燥火热的沙漠中。

荒漠无垠,乱风如野兽嘶吼。可在现在的季鹭耳中,这些都是自由的乐章。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这沙尘漫天的空气,竟然觉得心中畅快不少。

季鹭在心里对那个死者稍稍默哀了几秒。然后双手支着自己坐起来。

手臂大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好在箱车开的速度并不算快,身上的骨头也都是结结实实的,没有扭伤骨裂,真是大幸。

还是说,这个虚假的世界里,很多规则就比较奇怪?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她要往哪个方向去?

季鹭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前往维尔德勒斯星球上唯一的太空港去。凭着脑中的记忆,季鹭想起来这个箱车似乎是朝着北面驶去的,而太空港应该在东面。

并且太空港离训练营并不远——维尔德勒斯星球的太空港起初是军/方制造,但后来作为半商用。虽然这个鬼地方不会有什么人来,但由于维尔德勒斯星球的气候恶劣,因此它的地皮租金等当然也就便宜不少。

有头脑灵光的商人,就在太空港上建立了方圆一百光年内最大的宇宙飞行器燃料加取中心。也因此而衍生出了一些搭乘‘黑车’的客人。

比如一百光年内穷乡僻壤的星球上,当然会有需要搭乘长途飞行器的客人。不过由于直径百光年左右的文明星球都比较贫穷,正宗营运的飞行器很少人有钱乘上。而维尔德勒斯星球上各种黑车资源多,并且价格低廉。因此会有很多人来到这里的太空港上,搭乘黑车。

季鹭先要达到太空港,然后想办法搭乘到黑车,去其巫星……

这么一想,思路清晰,计划可行。于是,季鹭像打了鸡血似的,朝着东面走去。

……

卡拉米蒂训练营中丢了一个雌性。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关键就在于,训练营中的一级教官的头头萨尔多看中了那只逃跑的雌性。

对于男人而言,没得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reads;鬼面娘子。尤其是肖想着那美人寸寸的*感,然后再将其弄到手,让她乖顺地听命于你,更是有着难以言喻的快意和征服感。

先前西缪那个小子还在训练营,所以他没有动手。

萨尔多对于那个面容俊美漂亮、实则心狠手辣的少年,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虽然他的等级高于他,但若是西缪挑战他,萨尔多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西缪脾性奇诡,阴晴不定,经手过的无数教官皆束手无策。

但阴郁少年的战斗力,却已达到了他这个年纪匪夷所思的地步。萨尔多对这孤傲阴沉、天资聪颖的少年,当然是不喜欢的。

他太顺了。这一点让命途多舛的萨尔多嫉妒。

尤其是,这个少年时不时露出的,无人能敌的骄傲,更是让他感到恶心。

训练营中最怕出头鸟。西缪是那秀木,于林自会有风要去摧残。

因此,训练营中无数人想过要将这少年王打败,可却从未有人成功过。

这棵秀木不仅面风岿然不动,还长得参天高大,繁茂盛密,要盖过所有的树木,将所有的一切都夺到自己手中,看着下方弱小的敌人,渐渐枯黄死去。

这个少年,是个可怕的对手。

所有,没有十足的把握,萨尔多是不会与这位心思难测的少年正面冲突的。

所以即使是看见了那只漂亮干净的雌性,他也对自己说,要等。

一道佳肴,不也是经过大厨细细层层的烹饪才出的吗。

说不定,等这西缪离了这训练营,他再去夺了那只雌性,倒是能尝到她被调/教之后的另一番滋味呢。

西缪此次任务,萨尔多当然在其中搅了搅。

知道这祸患离开训练营后的第二天。萨尔多一清早便起了。他不急不慢地洗漱完毕,换了身笔挺的军服,看上去倒也像个样子。

萨尔多走至西缪的屋前,打开了房门,却遍寻不见佳人踪影。

幸而他还算机敏,立即判断出这只雌性没有跑多远。通知各个出口处把守的军士,以及巡逻的军士加以警惕和防范。然后调出了今早整个卡拉米蒂训练营的各个出口的全息影像。

于是他看见了一抹纤细清丽的身影进入了那装尸箱车中。

这时,萨尔多不禁缓缓地扯了一个邪笑。

他举起左手,将嘴唇靠近拇指的戒指上。那戒指由特殊金属材质制成,是卡拉米蒂训练营中的内部通讯器——当然,戒指只有作为长官的他才有资格拥有,其他所有人,都只不过是耳背的一个微型收听器。

萨尔多想着,难得这几日训练营这么轻松无趣。

这下,倒是有了有趣的事儿来了。

手下的人也都是很长时间没有动过荤腥的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太喜出望外呢?

“紧急e级任务!没有执行任务的军士请注意!训练营中逃出了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雌性!这只雌性带走了训练营中的秘密出逃!现各军士注意!此次任务——捕捉那只逃亡雌性!任务完成出色者!可随意享用雌性且升任军官!”

☆、第二十三章 同生(二)

这片荒漠中气候诡异变化多端。时而沙尘漫天直遮日月,乱风奇大,让人分辨不清前路的方向,而人身在其中更如风雨飘摇下的残舟;时而风平浪静,天幕云高舒/爽,一眼望去,略有起/伏的漠丘就像平/滑的丝绸,堆叠在这寂寥天地中,平添几分惆怅。

季鹭刚刚挨过了一次狂沙卷天。

她用衣服裹/住自己的头,身/子则蹲下来,静静地等着这波沙神的怒意息去。

等到她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放下来,看着眼前安静乖顺的世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愣。

除了这两种极端气候的交替表现,还有就是她眼前所见的一个异象。

这应该是只有在沙漠中才能见到的异象——海市蜃楼。

不远处的‘建筑’,零零落落地分布,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规律。建筑以不知名的黑se金属所制,线条构造,沉重而冷冽。黑压压的庞/然大wu之上,黑灰银的se泽配合得恰到好处,无数齿轮作饰,却又不显得突兀,更平添几分奇诡阴沉的气氛reads;老师,我们要幸福哦!。

极为怪异黑暗的设计,令人莫名地感到压抑。

不过现在还不是研究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海市蜃楼的时候。

季鹭环视一圈之后,有些气馁地在原地坐下了。

经过风沙bao之后的荒漠,变得越发陌生可怖起来。不久之前走过的那几个沙丘,现在已经变为平地,而眼前出现的海市蜃楼旁却有两个刚刚没有出现过的巨大沙丘。

季鹭有些头疼。因为她已经彻底迷路了。

无可奈何,她只好先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