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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伪装了几百年(23)+番外

她的确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才到了这个地方。虽然现在看看海因茨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她仍然很怀疑。听梵达的话,似乎是海因茨因为她受伤了。季鹭猜测,大概是海因茨为了救自己所以才受伤。

可是现在,她很后悔。季鹭对海因茨几次暗示他自己说出来。但海因茨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打的小九九,当然避重就轻。于是季鹭没办法了,只好缠着他,想着要是随时随地待在他身边,这样她就能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受伤。

毕竟,若是真的因为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不是相熟的人,季鹭心里也会很过意不去。

况且,海因茨之于她,意义非凡。

然而,就是因为她要缠着他,才会被海因茨吃得死死的,被他带到了他住的地方。

接下来的发展就如小说电影一般狗血。

当然又是谁先洗的问题。季鹭当然不愿意做后面的那一个,就先洗完了澡。

现在,她站在落地窗前,只能感叹自己的蠢,头不免又向前一磕。

奇怪的是,并不痛。额头似乎还触碰到了一个温暖的、软软的东西。季鹭的头仍然低着看着地,她伸出手碰了碰那个物什。

似乎,有点像……她一转身,就看见海因茨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注视着她,季鹭心下一个咯噔,向后一退。

后脑勺原本又要砸到她身后的落地窗上,却还是被他温暖的手掌包住了。刚才也是,也是他的手掌。

怪不得觉得不痛。

季鹭也看着海因茨,看着后者渐渐靠近她,令她的呼吸都感到不顺畅。

他逐渐靠近季鹭的唇,直到近得两人中只要有人一再稍稍靠近就可以触到对方才停下。

海因茨只看着季鹭,没了动作reads;老师,我们要幸福哦!。

季鹭想了想,微微张开了唇就要吻他。

谁知海因茨居然突然向上,吻了吻她的眉心,压着笑道,“去睡觉。”

因为这件事,季鹭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都没理海因茨。

季鹭一脸愤怒,面颊泛红着。她躺在床上,是背对着海因茨的,不想让他看到。季鹭心里又羞又气。觉得没面子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季鹭才转过身看他。

海因茨似乎是睡着了。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漂亮的长睫贴在卧蚕上,淡淡光亮下五官轮廓干净俊美。

季鹭的目光移到了他淡色的唇瓣上。她心想,刚才不让我亲,我现在偷偷亲。

她稍稍支起自己的身体。她小心翼翼,动作很轻。

季鹭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试探一番。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然后屏息等待。

嗯,没反应。

于是季鹭放心了。她有些调皮地点了点他的唇。果然还是没反应。

她偷乐着正要凑过去吻吻他时,她的手腕突然被海因茨抓住。他的力气很大,甚至抓得很用力。她挣脱不能。

季鹭想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海因茨眼睛就睁开了。

暗淡光亮下,隐约可现的琥珀色瞳仁有些模糊不清。海因茨抓住了她的手腕,却低下头凑近了她的手指。

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目光似乎是带着疑惑地看着季鹭的手指。然后他又低下了头,凑得很近。近到季鹭完全感觉得到海因茨的鼻息。

季鹭下意识地要收回手,却还是被他抓得死死的。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正要开口说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无名指被某种软软的物什轻轻柔柔地触了触。

她转头看过去。竟是海因茨在舔她的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季鹭突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并不是因为海因茨奇怪的动作。而是因为,他突然抬眸看了看季鹭。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嘴角还微微上翘,季鹭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这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似乎是不满季鹭的呆滞,他还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在做这个的时候,海因茨的眼睛还是没离开过季鹭。他咬了第一次,就又有了第二次。这次,季鹭被他咬痛了,不自觉地皱起眉。而海因茨也是看见她渐渐聚拢的眉心下意识地松开了。

然后,停了会儿。他又舔了舔刚才咬的地方。动作让人莫名觉得温柔。

季鹭还是想抽回手,却没想到被海因茨一拉,瞬间在床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海因茨禁锢住怀里的人,低头就吻住了她。

这个吻让季鹭感到疑惑。他的吻很纵意动情,似乎完全不隐藏心中的情意。根本没有往日,海因茨吻她的温柔甜蜜和忍耐。这个吻,更让人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把心底藏着掖着的那点情意全部拿出来与他共享。

但有一点是不变的。他吻她,还是带那份怜惜,或者说是小心翼翼。

季鹭被他吻得面色酡红,说不出话来reads;武装骑师。

海因茨停下来,眼神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又轻咬了咬她的唇瓣,才慢慢离开,结束了这个吻。

他一只手抚上季鹭的脸颊。海因茨的眼里晦涩不明,嘴角却噙笑,“季鹭,”他凑到她耳畔,“我很想要你。”

……

萨恩的晨间寒冷而干燥。微弱的阳光只不过为萨恩增添了几抹亮色,使这座不夜城看上去显得温暖柔和,而不是那么冷冽物欲。

kingsize的床上,季鹭睁开了眼睛。她转头看了看,海因茨已经起了,身旁的位子空空的。

然后,她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脑袋才开机了。

其实昨天夜里,在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海因茨却停了下来。突然俯下身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发端,叫了叫她的名字,然后自顾自地就睡了。

倒是季鹭,睁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海因茨究竟怎么了?她总觉得昨晚上突然醒来的海因茨,和之前熟悉的海因茨,并不是同一个人。尤其是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季鹭想起就觉得很不对劲。

太奇怪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在脑子里挣扎许久之后,季鹭才从床上起身,却发现自己现在是光/裸着的。昨晚睡袍被扒着扯着弄到了地上,因为走得匆忙,她的衣服也没有带替换的。

于是,季鹭只好拥着被子,在床上干瞪眼了。

所幸不久之后,房门处就有了声响。季鹭很迅速地把整个自己包在被窝里,就露出一颗脑袋来看来者何人。

海因茨这次倒是换了另一种样式的军装。上衣是整齐的双排银扣,胸前佩戴上银制的拜旦那国花——白荆花,肩上是荣耀军章,外披一件黑色皮制风衣。

沉沉的黑,却格外适合他。海因茨的肤色与轮廓,在这样低沉的颜色中更显俊美与深刻。

他就站在那儿,像冬日里树叶凋敝、却枝干遒劲的参天大木。

海因茨走过来,用手抬了抬深色的军帽。季鹭这才发现,他还戴了雪白的手套。

他似乎是要去哪个重要场合吧。季鹭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