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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裂帛/糖钓金夫(77)+番外

袁帅摇了摇头答道:“果果妈妈,不着急。我现在在涵羽学校里代课,在这要待很长一段时间的。有时间我就会过来看你。”

见果果点头,他又含着笑看着李涵羽,挥了挥说:“妮妮,我先走了。明天见。”

李涵羽乍然听到一个陌生男人喊自己的乳名,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突然想到他更加可爱的乳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答道:“喏喏哥哥再见。”

袁帅的笑脸一窒,瞬间恢复正常,好笑的看着李涵羽摇了摇头,再不多话,走出了房门。

李涵羽没想到,她和袁帅的这一面却隔了整整一个星期。两个人明明在一个学校里,却再也没有碰面。

再次见到他时,却是远远地看到婉欣姐姐的身影。她路过学校的小花园时,隐隐听到婉欣姐姐的声音,想要轻手轻脚上去,吓她一跳。还没靠近,却是看到婉欣姐姐站在袁帅的面前,手里托着一封信,红着脸说:“袁老师,我喜欢你。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快要毕业了,我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

她听了前两句话,整个人呆立在当场。这个场景不太适合她出现,她必须得赶紧撤离。

正要蹑手蹑脚地离开,她却被眼尖的袁帅一眼看到:“李涵羽!”

李涵羽心里骂了一句娘,从草丛里走到两个人跟前,装傻似地毕恭毕敬地叫道:“袁老师好。”回头却是嬉皮笑脸对着徐婉欣说:“呀,婉欣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向卉干妈说让我来寻你,晚上一同回家吃饭的。”

徐婉欣红着脸答道:“你先走。我还有几道题要问袁老师。”

她装作顿悟似地,回答道:“哦。好的。那我先去拿书包,待会在校门口集合。”

她正打算离开,袁帅却是不放过她,拦着她低声说道:“妮妮,帮我跟果果妈妈说,晚上我要去蹭饭,让她给我做我最爱吃的菜。”

她一阵天雷轰顶,瞥见看到徐婉欣怀疑的眼神,她忙答道:“婉欣姐姐,袁帅老师是我妈妈朋友的孩子。正巧跟我们家认识呢。”

她还没解释完,袁帅却打断她,揉着她的脑袋说:“不是说要去收拾书包,快去!待会我开车送你们回家。”

她身上打了个激灵,徐婉欣眼里的疑惑却是更加深了,她欲哭无泪,这都哪跟哪啊。看来晚上得好好跟婉欣姐姐解释一下了。哇靠,这袁帅不会是病了吧?

她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袁帅,埋头就走。

等她走后,袁帅方才收回脸上的笑意,对婉欣婉言劝道:“徐同学,快高考了。集中精力考试才要紧。其他的,还是不要再想了。”

再无二言,他离开了小花园,唯一留下的徐婉欣却是用力握着信和礼盒,直至指尖泛白。她冷笑了一声,将那礼盒高高抛起,丢入花园里的小河塘。看着手里的信,狂笑着将它撕了个粉碎。

61、糖钓金鸭(一)

从自己的病房到李修杰的病房不过百来米的距离,果果几乎是用冲刺的速度冲过去。可是到了病房门口,她却犹豫了,那个噩梦,还有简泠的欲言又止,都让她不安。她想起妈妈在王教授的病床前撕心裂肺的哭泣,不禁打了个寒颤。

病房里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是果果吗?”

她推门进去时,周秀芳蹙着眉头看着她,眼神里不无担忧。病房里男男女女站了许多人,看起来都比李修杰年长,她进门时,都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她,唯独有一个男人坐着,只是略微抬头,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面无表情。周秀芳规规矩矩地站着,略微弯了腰在他耳边说到:“大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果果。”

周秀芳朝果果使了个眼神,果果会意,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叔叔好”。

李佑胜点了点头,站起来说:“我比你爸爸年纪大,你还是叫我伯父把。跟我出来。”

他的语气有种莫名的威慑力和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可是走到门口,果果突然顿住了脚步,看着病床上的李修杰。他的脸色依然苍白看不到血色,就像她昏厥前看到的那样,安安静静。

李佑胜眼角暼到她停下来,漫不经心的说:“放心,他死不了。不过是麻醉药没过,还没醒过来罢了。”

周秀芳朝她摆摆手说:“没事,这有我看着,不用太担心。”

身后有个管家问道:“老爷,需要我派车送您去吗?”

李佑胜摆手说不用,又对着周秀芳说:“去你的办公室谈谈。离得近些,省的这逆子醒了,看不见这丫头。”

周秀芳连忙点头,含笑领着他们上办公室。

依然是她站着,他坐着。李佑胜像是没有让她坐下的意思,靠在靠椅上看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审视她。

果果看着自己的脚尖,局促不安,他眼神里的压迫感让人感觉自惭形秽,仿佛他眼里的生物都低他一等。这种感觉相当不好,若是此时她缴械投降,只怕今后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思索片刻,她终于决定不做伏小做低的姿态,大起胆子直视李佑胜的眼睛。

仔细看李佑胜才发现,李修杰似乎长的更像他。同样的桃花眼,高鼻梁,一副天风流的模样,可是因着李佑胜的年龄和阅历,他的风流里更是带着一股威严和魄力,有种年长的男性特有的魅力。虽然有些沧桑,可是不损风采。不难想象,这样人物,在年轻时是何等风姿。说起来,就是李修杰在他边上,都难免低上一等。

许是没想到果果会大胆的看他,他愣了一下,随即朗声大笑,边笑边说:“终于看到一个不怕我的小辈了。倒也算有意思。”

果果看他笑的猖狂,脑子里突然短路,自动自觉地回嘴道:“伯父你又不是洪水猛兽,我为什么要怕?”说完,她咬着下唇愣在原地,直想抽自己的嘴巴。好歹是长辈,这样说话,是不是太过放肆了?

李佑胜倒是不放在心上,依然大笑:“我听说,我儿子是为了替你挡刀才受的伤?”

她心里一抽,如实回答到:“是的。伯父,对不起。”

李佑胜冷声答道“有什么好对不起?他做什么都是自愿的,又没人逼他。”

她有些愕然,他又说:“他是成年人,做什么总有自己的道理。为你挡这一刀,他必定是愿意的。我这儿子,打小就看不透他的想法。长大了,行事更是乖张,连同我这当爹的都背排斥。可是我看他打理自己的公司个,各方面倒也是妥当。我只能说,尚可。我这家业总是他的,到了他手上,应该不会败到那里去。”

“这么多年,我因他妈妈的事情,总觉得亏欠他的。他的心理状态一直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可是我看他跟你在一起后,人也开朗了许多。这样很好。”

果果小心翼翼的打边鼓:“伯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李佑胜不留情面地讥讽道:“我误会了什么?你的底细我查的一清二楚。他为你做了多少事,我也知道。就算他痛了。喊的也是你的名字。你总不能告诉我,你们两啥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