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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重生之相见欢(55)+番外

他团缩成一团,骂道:“宋长平,倘若我死了,我一定找你报仇!”

“你只需记住你今日的话。往后你若是再在雍州出现,我保证亲手一片片将你的肉削下来!”头上是一股冷厉的声音,片刻后,空中落下一条绳子,温玉良只觉自己捡到了救命的绳索,赶忙往上爬。

屁股上猛然被咬了一口,温玉良越发没命往上爬,到了顶端时,那儿早就没了人。可是他却仍是后怕,拖着一条伤腿,在林子里狂奔起来。

直到河边,他终于瘫软,后背早就湿透了。

在微弱的晨光中,被吓了一夜的温玉良,捂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屁股,再看看河水里,自己有如猪头的脑袋,终于放声大哭。

******

云欢第二日醒来时,宋长平还在沉沉睡着。她存了玩心,捏住宋长平的鼻子,好半晌,宋长平却都不呼吸。

她吓了一跳,赶忙松开手,宋长平却期然睁开了眼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拿着脸上的胡子去刺她。

云欢被刺地直发痒,随手又去挠他痒痒,哪知挠了半晌,宋长平丝毫没反应,反倒是呼吸渐重,眼睛里迷上一层情欲。云欢赶忙讨饶道:“不玩了不玩了!”

“看你往后还敢胡闹……”长平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着,一只手却是直接将云欢的手拉过来,缓缓下挪,直到腹下才停住。

有一样东西硬生生地抵着她,云欢脸一红,赶忙收回手来,再也不敢乱动。

见长平眼下有青影,云欢问道:“你昨儿起夜去了那么久?我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你回来。”

昨夜睡着时,她一摸身边,却是落了空。她迷迷糊糊地等着,到睡着时都没等到他回来。倒是快醒时,她一直觉得有个人在注视着她……

莫非全是做梦?

“睡不着,怕吵着你,就在院子外头站了会。”长平低声回道,头抵着她脑袋。

不知为何,他心里头异常的平静,搂着云欢,如何都不肯放手,“我恨不得就这样下去,抱着你不用动,才好。”

“那不得饿死啊!”云欢挣扎了一下,笑道:“懒猪,起床!我去给你做饭!”

宋长平翻身便把她压在怀里,眯着眼睛抱怨道:“我可不是娶个老婆回来做厨娘!做饭有丫鬟呢,往后你最大的任务,就是陪我睡觉!”

“……”昨儿她相公不是在院子里站着,而是去做了窃玉偷香的雅贼了吧?

云欢暗自想着,伸了双手就去揉宋长平的脸,边揉边笑道:“别睡了!起来了啦!”

“不么,累!”宋长平索性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

云欢无奈,正想着要不要使出杀手锏来,外头的声音却隐约传进来。

“大爷和大奶奶可醒了?”听那声音,像是老太太房里的绣屏。

“大约还没,怎的?”思华应道。

“我也不大晓得。一大早上,老爷夫人都去了老太太那,老太太这会着急要见大爷和大奶奶呢。”绣屏又道。

云欢赶忙掐了下宋长平的腰,催道,“赶紧起来!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鱼蒙

两人赶忙起身,见外头果真是老太太身边的绣屏,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绣屏直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长平索性打发了绣屏先行回去。云欢这边替长平拾掇,那边长平唤了院子里的福寿到跟前问话。

“昨儿府里可发生什么大事?”长平问道。

福寿想了片刻,道:“这几日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要说有什么事儿,也是前几天了。”

福寿眼睛看了云欢一眼,说话也吞吞吐吐,使了眼色想同长平单独说话。

“奶奶不是外人,有话直说便是了。”长平蹙眉道。

福寿顿了顿,道:“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情发生在爷和奶奶成亲那日,小的怕奶奶忌讳。”

“奶奶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佛祖也会向着我,没事,你说吧。”云欢笑笑应道。

福寿这才请了嗓子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孙姨娘底下有个丫鬟名叫芳儿,一直以来是个规行矩步的人,办事妥帖,话又不多,孙姨娘极倚仗她。

半年前,这丫头却是渐渐变的不爱笑,底下人一问,才知道她家老娘生了重病。芳儿依旧尽心尽力办事,若是得空,便赶忙往家里跑照顾老娘。

孙姨娘几次三番寻不着她,有几回当着一众人的面儿,数落了她两句。当下她也解释了,孙姨娘也就放过她了。

怎知过了几日,芳儿的老娘病重,把平日攒下来的钱全都耗了个精光。芳儿走投无路,只得来跟孙姨娘预支工钱。这一回孙姨娘怎么都不肯,面上还骂了芳儿几句,说她吃里扒外,全然不干正经事儿。

“芳儿平日办事最是让人放心,为人也好。我们这几个下人,都是互相帮衬着的,知道她这个情形,便把自己的月钱都给了她。她还哭了好几回,不停地谢我们,看着可真是可怜。”福寿说及此处,也是嘘唏一声,“那日她把钱拿回去后,听说是保住了老娘的一条命,怎奈再回府时,孙姨娘却是直接将她绑了,说芳儿偷了她的簪子。芳儿怎么解释,孙姨娘都不听,连着关了她两日。等她两日后放出来,回家一看,老娘一命呜呼了。”

福寿叹了口气道:“那个芳儿,大爷也是见过的。咱们刚回来那会,大爷在街上掉了个钱袋子,正好教她捡着了,她还追了咱们好远,要把钱还给咱们。这样的人,哪里会偷东西。”

教他这么一说,宋长平隐约有那么点印象,是个笑起来怪可爱的姑娘。

“后来孙姨娘寻着那簪子了?”云欢问。

“孙姨娘说是没寻着,是看芳儿在她屋里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发了恩才放她出来的。又要扣她半年工钱,赔那个簪子钱!”福寿恨恨道:“被人冤枉,自家老娘又惨死,芳儿一气之下想不开,便走了死路……就在大爷成亲那日,她跳了井。因为跟大爷的喜事相撞,孙姨娘便私下里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只有孙姨娘院子里的人晓得。”

“好好一条命就这么走了?”云欢不可思议。这个丫头,性子也太刚烈了些。若是能活着,哪一日指不定就能还她清白。以死明志固然壮烈,可人都死了,害她的人依旧好生生地活着,那死又有什么意义。

还有这个孙姨娘……

待福寿退下,云欢这才问长平道:“我在外头的时候可听说了宋府有个孙姨娘,能干地紧。前几回见着她,也是能把老太太、老爷、夫人哄的服服帖帖的,听说治下更是有一手,怎么这会听着,全然不是那回事?”

“你也说了,外头只闻孙姨娘,不知宋夫人。端是这句话,就可见一斑了。”

宋长平挽了她要走,边走边道:“ 我娘死后,府里的事情都是由孙姨娘打理。孙兴那样精明的人,她的妹妹又怎么会差。这些年,孙姨娘确然将府里的事情打理的很好,可是上能哄得主子开心,下能压得住一干奴才,光用一套是不成的。是以她对上是笑脸,对下,却是铁血手腕。她待下人,可严苛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