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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为荣(174)

她身子绷得紧紧的,徐令琛自然能感觉到,他大步上前,站在了纪清漪面前,看着太后一字一顿道:“皇祖母关心我的子嗣,我又何尝不关心?世子妃虽然是宫寒,但我已经请了大夫在给她调理了。”

“不仅仅是世子妃,便是我,之前也请了太医瞧过了,当时太医说我小时伤了肾脏,于子嗣上面有些艰难。若真论起来,还是我的问题多一些,所以这病,需要夫妻同治。这本是*,孙儿不愿闹得人尽皆知,没想到皇祖母竟然这般着急,逼得孙儿不得不将实情相告。”

太后原本占了上峰,听到如此说,脸色变又阴了。

她没想到以徐令琛的骄傲,竟然能为纪清漪做到这一步。

“令琛,这样的话岂能是胡说的?”太后目光犀利地瞪着徐令琛:“我看这事八成是从前诊错了,给你诊脉的是哪个太医,怎能如此轻率?”

只要徐令琛说出那个太医的名字,她立马将人叫过来对峙。

徐令琛心中冷笑,面上就带了几分,他冷冷地瞥了张太医一眼。

张太医跪在一旁,满头大汗,心里跟吞了黄连一样苦。

昨天晚上太后突然宣召,他以为太后是病了,却不想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让他污蔑世子妃不能生育。

宁王世子岂是能饶人的?他当然不敢,但太后却以将他驱逐出太医院威胁他,还将他唯一的儿子给带走了,他若是不乖乖听命于太后,他的儿子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为了儿子,张太医只能铤而走险,却没有把话说死,只说是宫寒之症,毕竟女子体弱有点宫寒实属正常。

他跪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太后与徐令琛过招,只想着这场祸事赶紧过去,他也能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接儿子回家。

不料宁王世子徐令琛竟然说他找了太医看过了,还用那种能杀人的眼光看着他。

张太医汗出如浆,恨不能昏死过去。

“好叫皇祖母得知,给我诊治的不是旁人,便是这位张太医。”徐令琛勾起唇角,讽刺道:“你说巧不巧?”

太后一怔。

张太医却觉得背脊发凉,直凉到心窝窝心头,冷的他直哆嗦。

他何曾替宁王世子诊过脉,又何曾说过宁王世子他子嗣艰难这样的话?

宁王世子这是在逼迫他!

“张太医,多谢你替我保守秘密。”徐令琛慢腾腾道:“只是今日皇祖母非要刨根究底,你也不必再替我隐瞒了。”

张太医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知道一个不慎,莫说是儿子了,便是全家满门,都极有可能死于一旦。

“回太后。”张太医爬在地上,声音艰涩道:“宁王世子说的没错,微臣的确给殿下诊过脉,他的确是伤了肾脏,子嗣艰难。”

这一句话说出,张太医全身湿透。

太后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令琛你就该好好调理才是。”

“是,多谢皇祖母教诲。”徐令琛一字一顿道:“孙儿铭记在心。若无事,孙儿就告退了。”

说完,他拉着纪清漪,转身就走,一点脸面都没有给太后留。

太后气得脸色煞白,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直喘气。幸亏张太医救治及时,否则恐怕真的会出什么事。太后也由此放了张太医的儿子,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得整个宫里都知道了。

当天下午,皇后就派人到宁王府,说让纪清漪在家中抄写经文,以供到潭拓寺,抄写完之前,不许出府。

皇帝得知就觉得皇后很懂事:“太后年纪大了,做事越来越没有章法,你这个方法很好,如此一来,纪氏就不必进宫请安了。”

“还不是皇上疼爱侄儿、侄媳妇,臣妾才敢这样做。”皇后说着轻声劝道:“只是令琛这孩子对纪氏太宠爱了些,未免有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皇帝听了却道:“虽然儿女情长,却也果敢坚毅。”

皇后听他语气中都是赞赏,心头一沉,忙笑道:“这样疼爱妻子,真真是咱们京城宗室里的头一份了。”

这一次皇帝没有说话,而是陷入沉思。

这个侄儿跟自己太像了,一样的傲然恣意,一样的才华横溢,就连用情都是一般无二。

只可惜自己……说起来令琛比自己还是幸运多了,那边让他做个闲散王爷吧,与纪氏双宿双飞,岂不是一桩美事。若是能选,他是宁愿不做皇帝,而是与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的。

纪清漪有了抄经这样一个护身符,就开始在家中纳凉吃瓜,至于抄经自然是要慢慢来,反正皇后又没有限制时间,还不是她想抄多久就抄多久?

而原本打算让纪清漪进宫侍疾好磋磨她的太后,听到此事更是气得心肝直颤。

徐令琛却忙了起来,因陈文钺出兵平叛南疆,需要用兵,也需要粮草,皇帝将此事全权交由徐令琛督办。

平阳侯陈雍便是兵部尚书,自然不会拖陈文钺的后腿,户部尚书一直保持中立从不站队,平阳侯便的觉得兵强将勇,粮草充足,陈文钺此去,必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徐令琛却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太子绝不会让此事顺利进行的。”

平阳侯微微诧异,却知道徐令琛心智过人,他说的话必然是有道理,于是打迭起精神留心朝堂的一切。

没过几天,就听说户部尚书身患重病下不了床,只得在家休养,户部侍郎尤道然暂代户部尚书一职。尤道然是太子一系的铁杆,有他在,这粮草八成是要出问题了。

平阳侯听闻此事,气得脸都白了,当即就去找徐令琛商量对策。

☆、第122章 二更

因为平叛南疆一事,如今他们二人有公务上的接触倒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平阳侯气得咬牙切齿:“真没想到王尚书竟然这么老奸巨猾,为了两头不得罪,竟想起装病这一招。”

“他不是装病。”徐令琛神情平静,好似早就料到了:“若是装病,瞒不过太医,他是真的病了,只不过病得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要想生病还不简单,在井水里坐半夜,凉风一吹,立马就是一场伤寒。

户部尚书年纪也不小了,这一招真是铤而走险。

平阳侯想起徐令琛之前的叮嘱,对他越发佩服:“殿下,王尚书做了甩手掌柜,万事不管,那粮草的事……”

“我已经去找过尤道然了。”

“那他怎么说?”

事关战事成败、陈文钺的性命前程,平阳侯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他说江南发洪灾,钱粮都拨到江南救灾去了,如今户部所剩的钱粮有钱,此次大军所需军饷,他只能筹齐一半。”

“一半!”平阳侯一颗心都凉了:“如此一来,兵士们岂不是要饿着肚子打仗?”

徐令琛眼波一闪,不急不缓道:“所以,这个尤道然必须要除掉。”

平阳侯脸色一紧,肃然道:“殿下,太子一心想让尤道然接王尚书的班,必然不会给我们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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