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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446)+番外

崔老夫人抱着孩子回了起居室,顾重阳接过孩子,稀罕的跟什么似的,撩了衣服就要给元哥儿喂奶。

崔老夫人就吃惊道:“你没有请乳娘吗?”

“请了乳娘了。”顾重阳见元哥儿睡着了,还不忘吃奶,高兴地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可我想自己喂他,若是奶水不够,再让乳娘搭把手。”

崔老夫人又看到起居室闹哄哄的,床里面放着小宝宝的被褥,知道顾重阳是自己带孩子了,就笑着点头:“孩子还是自己带的好,长大了才能跟你亲。就是九郎,见你如此辛苦,才能更体谅你。”

顾重阳不由抿嘴笑了,九郎心疼她,夜里不让她起来,元哥儿哭了闹了,都是九郎起来收拾。

虽然才短短三天,他已经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现在一听孩子哭就知道他是饿了还是尿了,她还打趣他天生会照顾孩子,若是投胎成了女子,就该去做奶娘。

王九郎当时气得直刮她的鼻子,说再也不管了。

可一听到元哥儿哭,却比谁都紧张,立马去抱了元哥儿哄,一边哄一边说这叫父子连心。

顾重阳就道:“伯祖母,我省得的。”

众人添了礼,就走了,约好满月那天再来吃酒。

王九郎也有机会回到室内,抱了元哥儿在臂弯里,小心翼翼地哄着。

顾重阳见他如此,就道:“元哥儿还小呢,不用时时抱着,要不然养成习惯,他时时刻刻要人抱。”

“那又有什么关系,家里又不是没有人。”王九郎抱着元哥儿不撒手:“我在家的时候,就多抱抱,等我不在家了,若是元哥儿要人,我们就多买几个奶娘在家里好了。”

顾重阳皱眉:“你这样,会把元哥儿惯坏的。”

“不会的。”王九郎道:“我小的时候,父亲与外祖父十分娇惯我,我如何还不是好好的?元哥儿是男孩子,教养的事情,你交给我就行了。你且放心,咱们元哥儿一定是人中龙凤,绝不会被惯坏的。”

他心里却想着,他王旭的儿子,就是惯坏了又能如何。

顾重阳听他这样说,想着王家世代传承,在教育儿女方面必然有与世人不同的地方,就道:“那元哥儿交给你,我岂不是没事做了?”

“你再给元哥儿生个妹妹,像你一样,漂漂亮亮,娇娇软软的,不就可以了吗?”

顾重阳觉得他说的很是:“王家几代单传,的确人丁太少,我们元哥儿就一个,太孤单了,要添几个弟弟妹妹才是。”

王九郎见小娇妻这般认真,不由就笑了。她总是听他的,就是床笫之间也听他的,再等几个月,等她养好了身子,他又可以为所欲为了。

突然,孩子哇哇地哭了,王九郎赶紧低头去哄元哥儿,却发现儿子正呼呼大睡,根本没有哭。

他正纳闷呢,却听到顾重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声音:“哎呀,素迎表姐人走了,把孩子拉在这里了。”

“你娘不要你啦,你跟表姨母在一家,给元哥儿弟弟作伴好不好?”她抱了福哥儿起来,撩了衣裳给他哺乳,又让阿敏去沈家说一声,免得沈素迎找不到孩子着急。

王九郎见福哥儿吃得白白胖胖,正用力吃奶,胖胖的小腿一蹬一蹬的,比怀中的儿子大了一圈还不止,就道:“你给福哥儿吃了,元哥儿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没事,没事,福哥儿小,吃不了多少。”顾重阳喂饱了福哥儿,将福哥儿放到一边去喂元哥儿,谁知刚放下,福哥儿就哇哇大哭起来。

顾重阳无奈,就冲王九郎道:“九郎,快哄哄。”

王九郎脸色僵硬,想抬腿走,待见福哥儿小嘴撇着,哇哇大哭,小脸都涨红了,又心软了下来,将福哥儿抱到怀中。

福哥儿比元哥儿大多了,肉呼呼胖嘟嘟的特别可爱,王九郎看着看着,也不觉得不耐烦了。只觉得妻子怀里的那个,跟自己怀里的这个,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

福哥儿看着王九郎,突然就咧嘴笑了。

王九郎坐在顾重阳身边,让两个孩子头抵着头。他小的时候,一直遗憾没有兄弟姐妹,如今看来,元哥儿比自己幸福太多,从小就有这么个小哥哥了。

王九郎与顾重阳对视一眼,只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再无所求。

233|97.0|抱真番外

她是王家长女,文国公唯一的女儿,受尽万千宠爱,从一出生就一直活在赞美之中。

她熟读经史子集、精通琴棋书画,莫说是女子,便是耕读传世的男子也不见得会比她文章做的更好。

这些都是王家赋予她的,赋予她超然的身份,赋予她出色的才华,以及她不得不挑起的,传宗接代传承王家血脉的责任,她生来就要承担的责任。

没有人问过她的想法,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是她必须承受的。

可她一点都不想要。

不想要高贵的身份、被人称赞的才华、更不想承担那厚重的如枷锁一样禁锢她的责任。

她只是个被人摆布的牵线木偶。

招婿入赘,成亲生子,传承家族血脉,这便是她活着的意义。

她一点也不开心。

那个叫温烈的男人,总是笑呵呵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边,极尽所能地哄她开心,他长得不难看,反而还有一种男性独有的阳刚之美。

可她却嫌弃、厌恶他。

嫌弃他出身乡野、厌恶他是父亲挑选的,厌恶他是别人塞给她的,不是她自己选的。

所以,她从不曾给他一个温柔的笑意,对他总是冷冰冰的。

他好像总是乐此不疲地守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情绪,不管她如何发脾气,如何冷淡,他都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一样,好像有无尽的耐心来包容她。

就像是全身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他毫不为意,她意兴阑珊。

她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明明是个堂堂男子汉却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子,不喜欢他明明不喜欢诗词歌赋却为了讨好她而拼命读书的样子,更不喜欢他双目明亮地看着她,又无奈又欢喜又带了几分宠溺,就像是大人在看闹脾气的孩子的一样。

虽然不承认,但她心里知道,她对他与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羡慕。

凭什么他就抛开家族的枷锁、抛弃身上的责任不顾一切地入赘到王家来,而她却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凭什么他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拼了性命去追求,不顾一切地去讨好,只为能跟心上人在一起,而她却连走出去认识别的男子的机会有没有?

凭什么!凭什么!

她绝不让他得逞,他想要的就是与她两情相悦,夫唱妇随,她偏不让他如愿。

所以,当怀有身孕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他赶了出去,与他别室而居。

他依然是温柔的、体贴的、有耐心的。

若不是他偶尔露出的精明强干与父亲的赞不绝口,他真怀疑他是不是个只会笑着说好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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