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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2)+番外

这一句话令人群哗然。

延恩侯并不常来,一年半载才会来一次。

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他回心转意要接这位夫人回京城?

那他们以后岂不是得不到免费的药了,以后看病又该找谁呢?

安静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顾重阳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除了包药的手顿了顿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侯爷有没有说他来做什么了?”

她语气很冷淡,好像在问一个不相干的人。

那小丫鬟愣了愣,道:“侯爷……侯爷没说,只说找您有事。”

因为感受到顾重阳的冷淡,小丫鬟语气中的欢喜也淡了很多。

她不过才买进来两个月,侯爷就是有事情也不会跟她这个小丫鬟说呀。小丫鬟心里嘀咕着。

顾重阳站了起来,对丫鬟仆妇吩咐道:“你们继续派药,我去去就来。”

又对那小丫鬟道:“你在这里给她们搭把手。”

她走出人群,见院子门口果然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跟三匹骏马,心头不由生出一阵厌恶。

难道柴惜月又跟着贺润年一起来了?

上一次她来挑衅,自己狠狠地羞辱了她,难道她还不乖觉?

自己已经避到庄子上来了,她还要如何?非逼死自己不可?

从前在京城,她顾念着贺润年,怕在他面前落下善妒的形象,哪怕心里滴血也要笑盈盈面对柴惜月。柴惜月也惯会做戏,人前总是姐姐长、姐姐短,低眉顺眼地服侍自己。

可等贺润年不再跟前的时候,她两个就像乌眼鸡一样仇视彼此,恨不能扒对方的皮,吞对方的肉。

后来,舅舅家倒了,她就没了靠山。

她到了庄子上,贺润年身边没有旁人,只有柴惜月一个女人,一颗心就渐渐地扑到了柴惜月身上。

一开始,顾重阳还期待着贺润年能接自己回京城,每一次柴惜月来耀武扬威,她总是逆来顺受。

可自打一年前,师父临终之际,痛骂了她一番,她突然就想通了。

师父说,人要自爱,方能被爱。失去了自我,就什么都不是。

可笑她爱慕了贺润年十几年,一直渴望得到贺润年的爱情,贺润年与她欢好的时候,她也以为贺润年是喜欢自己的。

其实呢?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好皮囊罢了。

就因为贺润年喜欢温婉娴静的女子,在贺润年面前,她不敢高声说话,不敢恣意地笑,连打扮穿着都要模仿柴惜月。

她居然爱的那么卑微!

低到尘埃里,却得不到他一丝的真心。

他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真的是来接自己回京的?

第2章 。侯爷

不、不会。

刚来的那一年,她还会抱着这样的妄想。可如今,她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贺润年是不会接她回京的,不管她做得多好,多温柔,多体贴,贺润年都看不见。他会让自己老死在这庄子上。

她哭过,闹过,却没有任何用。

若不是师父点醒了她,她恐怕还期盼着得到贺润年的垂怜,一心一意等着他,盼着他呢。

她如今已经不再奢望贺润年的情爱了,既然如此,她还怕柴惜月做何?

于是,便撕破了脸皮,趁着贺润年出去的功夫,把柴惜月按到在地狠狠地打了一顿。

她还记得贺润年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你……你哪里还有半分侯门夫人的样子?简直,简直与泼妇无异!”

顾重阳从柴惜月身上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似笑非笑地看着贺润年,挑衅道:“那又如何?你想休了我?”

“你别以为我不敢!”贺润年气得搂着柴惜月,痛恨地望着顾重阳。

顾重阳冷笑道:“既然如此,侯爷把休书拿来吧!”

“你……”

顾重阳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令贺润年败下阵来。

他盯着顾重阳好半天,方道:“你明知道我不会休你的,就是为了睿哥儿,我也要养你到老。”

贺润年已是而立之年,却只有睿哥一个儿子,以后睿哥是要承爵的,名声上不能有半分污迹。

提到儿子,顾重阳顿了顿,脸上有一丝不容错识的温柔。

是啊,她还有儿子,她的儿子是延恩侯府的唯一的男丁。贺润年已经指望不上了,儿子才是她下半生的希望。

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一般,柴惜月眸中闪过一丝阴蛰。

“睿哥儿那孩子,最是聪明懂事了,这才短短半个月,就姨娘长、姨娘短地围着我转,可真是得人疼的很,姐姐生了个好儿子呢。”

说完,柴惜月便半是挑衅,半是得意地望着顾重阳。

顾重阳脸色大变,控诉地瞪向贺润年:“贺润年,你竟然让柴惜月养睿哥儿?延恩侯府的规矩呢?”

贺润年不敢与顾重阳直视,眼神闪躲道:“上个月母亲病了,就让惜月照看了半个月。如今母亲大好了,睿哥儿依然养在母亲膝下,你别担心。再说了,惜月养孩子,还是很有心得的,断不会委屈了睿哥儿。”

自己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的儿子,一生下来就让婆婆抱走,她连一晚上都没有搂他睡过。

她是他的娘亲,却只能远远地望着他。太夫人说她是不祥之人,防贼一样防着她,从不许她靠近睿哥儿。

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睿哥儿才两岁。

三年过去了,他长高了没有,记得不得自己了。顾重阳一无所知。

可这些她都不怨恨,因为太夫人会把睿哥儿照顾的很好。

可如今,柴惜月居然也伸手管睿哥儿的事情,贺润年还十分赞同。

一想到她的儿子,毫无防备地围着柴惜月打转,顾重阳就心痛如绞。

柴惜月是什么人,没有人比顾重阳更清楚了。她不会因为睿哥儿是个孩子就心慈手软的。

顾重阳心里顿感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怨恨还是嫉妒。

那是她的儿子,柴惜月都可以照顾,为什么她这个亲生母亲想见儿子一面都不行?

三年来,她派到京城送信的马车都跑坏了五辆,可还是不见儿子的身影。

顾重阳心里又酸又涩,一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姐姐,你放心好了,我跟太夫人会好好照顾睿哥儿的。”柴惜月走近,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阴恻恻道:“顾重阳,你还想等你儿子袭爵,你好做侯府太夫人?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如今顾重阳早就对贺润年不抱任何希望了,睿哥儿是她唯一的牵挂。

听到柴惜月这样说,她哪里还忍得住?

明知道睿哥儿养在老夫人身边,柴惜月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又怕太夫人百密一疏,让睿哥儿有什么闪失。

明知道柴惜月是故意激怒自己,让贺润年厌恶自己。

可顾重阳还是伸出手左右开弓朝柴惜月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

等贺润年反映过来,将她们拉开的时候,柴惜月的脸上已经都是血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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