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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荣华(153)

罗院使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他气得浑身发抖,胡子都跟着抖动个不停。

傅卿和就觉得隆庆长公主嘴巴实在是太毒了。

“来人!给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咕咚”一声,罗院使昏死过去,一头栽在地上。

“院使大人,院使大人,你怎么了?”那几个太医立马上前,扶人的扶人,号脉的号脉,掐人中的掐人中,折腾了半天,罗院使就是醒不过来。

驸马连忙让人抬了他躺到美人榻上,忧心忡忡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隆庆长公主有些害怕,罗院使该不会死在公主府吧?

她虽然性子跋扈,随意打杀府中下人,可是罗院使却是朝廷命官,若是他真的死在了公主府,自己难辞其咎,那些御史又会弹劾自己了。

“你愣着做什么?”隆庆长公主焦急地推了一把傅卿和:“快去给罗院使看看啊。”

“是。”傅卿和憋着笑,装模作样地给罗院使号脉。

罗院使摔倒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毕竟罗院使年纪不小了,他若真是怒急攻心摔倒,恐怕情况还真的不妙,可是后来,她就发现了,罗院使不是真晕,他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装晕的。

傅卿和觉得他这一招苦肉计虽然用的不错,但是也太受罪了,毕竟那几个人一直不停地磋磨他,又是掐人中,又是弄关节的,没事也掐出事来了。

“诸位,罗院使没有大事,不过一时情急晕了过去,让人送他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罗院使早被磋磨的受不了了,他却咬紧牙关死撑着,对他而言,傅卿和的声音此刻就是天籁。

隆庆公主说:“对、对、对,快备马车,送罗院使回家。”

只要把人送走,只要人没有死在公主府,就行了。

而罗院使心里几乎要老泪众横,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我这条老命终于保住了。

罗院使的命是保住了,却名声尽失,得了个庸医的称号,还有之前他没有治好的一些人,更是扬言要他这个庸医赔偿他们之前的损失。

一传十,十传百,罗院使的名声像一块臭肉,他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虽然他名义上还是太医院的院使,可是他却请了病假,在家中休养,这个院使之位,名存实亡。

当然,这是后话了。

傅卿和治好了隆庆长公主的病,景福当场将一万两的银票交给傅卿和。

公主道:“本公主向来不喜欢欠人情,你给我治病,我付你诊费,你休想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

傅卿和见隆庆长公主气哼哼地瞪着自己,就微微一笑:“公主过虑了,您患的是小病,不是要命的大病,根本算不上救命。我治病,您付钱,两不相欠。”

“算你识相!”公主没好气地斜睨了她一眼:“既然你这么知进退,本公主也不是小气的人,景福,再给她一千两,算是本公主给的赏银。”

“是。”

傅卿和接过那一千两银票,恭恭敬敬道:“多谢公主。”

坐在马车里面,傅卿和越想越觉得高兴,这一趟,可真是没有白来。

一万一千两银子啊!

公主可真是阔绰。

傅卿和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公主讨厌了,相反她觉得公主钱多人傻是个壕,如果公主能多病几次就好了。

等傅卿和走了,公主就问洋洋得意道:“算她识相,没有以本公主恩人自居,这下钱货两清了。”

“就算如此,可外面的人提起这件事情只会觉得是傅家三小姐治好了您的病。”景福说着有些肉疼道:“公主,您一共给了她一万一千两,这实在太多了。”

隆庆长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景福,本公主一年的俸禄银子是多少?”

“回公主,您一年的俸禄银子是两百六十两。”

“两百六十两?一年?是不是你记错了。”公主听了,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

“没错,公主,的确是两百六十两一年。”景福又道:“还有您江浙封地上的收入一年才三千两,这还是年景好的时候,年景不好甚至连几百两都没有,加上您在京城旁边几处庄子上的收益,咱们公主府的收入满打满算一年才六千两银子不到。”

隆庆长公主咬牙切齿道:“这么说来,傅卿和这一趟,就刮走了本公主一年的封地、庄户收入,外加一年半的俸禄?”

“是。”景福点点头:“的确如此。”

隆庆长公主的心在滴血。

自己受了罪,出了钱,还帮傅卿和扬了名,让她名利双收,她觉得自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突然,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秽物,公主气闷难当,再次觉得恶心,突然她捂住胸口,眼睛一亮:“景福,我小日子是不是过了两天了?”

“是的,公主。”

公主惊喜不已,激动地站了起来:“我感觉到恶心,呕吐,你说会不会是,会不会我有了?”

景福没有说话,心里却觉得不可能,如果公主怀有身孕,刚才那么多大夫不会一个都诊不出来的。

公主没有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快、快去请太医,别请傅卿和,要请会安胎保胎的太医。”

她说着,像想起什么似的,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托了腰,小心翼翼地回了寝宫:“快,扶我回去躺着。再帮我买点酸梅、酸枣过来,还有,这事情不许告诉驸马,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隆庆长公主笑得美滋滋的,一脸的憧憬与幸福。

回到棉花胡同,张晓就迫不及待地让傅卿和坐下,他亲自捧了茶盏给傅卿和:“师父,您都累了半天了,该渴了吧,快喝口茶润润嗓子。”

等傅卿和喝茶的时候,他又说道:“师父,你累吗?我叫丫鬟进来给您捶背。师父您热吗,徒儿给您打扇子。”

他殷勤地为着傅卿和转来转去。

傅卿和放下茶盏:“尧之,你有话就直说,别这样拐弯抹角的。”

“啊?哈哈,哈哈,师父果然慧眼如炬,哈哈。”张晓挠着头,谄媚一笑:“师父,那药呢,剩的还有吗?能不能给徒儿看看,我就看看,绝不做其他的。”

傅卿和见了,就笑道:“你我是师徒,我还信不过你吗?别说看看,就是给了你,也无妨。”

“真的?”张晓的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那么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傅卿和看他那样子就像等着主人喂食的哈士奇,不由笑得眉眼弯弯:“给你吧。”

张晓双手将那小药瓶接了过来,如捧着龙肝凤胆一样小心翼翼,他轻轻拔掉瓶塞,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嗯。”他拖着长长的鼻音,无不陶醉道:“不愧是由极南之地的天香豆蔻、极西之地的太易炼神草、雪域高原的玉清阴灵花、极北之地的千年寒冰做出来的药,果然好香,好好闻,好诱人……”

木棉十分诧异,小声嘀咕道:“这是厨房昨天刚买的香油,当然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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