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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锦绣良缘(162)+番外

定国公此刻一个头比两个大,甩了袖子要出门,长公主拉着他不让他走,恨恨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的儿子如今生死难料,你还有心情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出了事不去想法子,这样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定国公怒极,骂道:“若不是你自小太过宠溺均哥儿,他会养成这种无法无天的性子?若不是你想方设法护着他,纵容他打了宋元征,宋丞相会不发一言带走均哥儿,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若说纵容,你就不曾纵容过李善周么!”长公主被他几句话激得不由冷笑,“夫君,你看看你一直喜欢的好儿子,就是他,眼睁睁看着大理寺的人查他,绑他,却从不曾在我们面前透露一言半句。若是他提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何至于这样手足无措。我瞧他就是故意的,我瞧他就是恨不得让均哥儿远哥儿都死,好让这个家落入到他的手里!他才不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狗东西!”

“……”定国公看着泼妇一般的长公主,久久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所以你的意思是,均哥儿贩卖五石散毒害百姓,也是被善周逼得?均哥儿服实的五石散,也是善周逼他吞下去的?均哥儿做错了事,你不想想如何纠正他,却一味地把罪责归结到旁人身上。宣慈,莫非这就是你的为母之道?”

长公主怔了一怔,眼尾的余光扫到站在门口的人,她突然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畜生!”

定国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看到时,李善周已经不躲不闪受了宣慈长公主一个耳光。

李善周冷冷得站着,看着长公主脸上的余怒未消,指着他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非要这么祸害你的弟弟才行么?你说,查他的人是不是你!让宋丞相带走他的人是不是你!你就这样见不得他好,非要这样置他于死地么!我告诉你,就算他们都不在了,我大不了一把火把这个定国公府烧了。这府里,就算是一根稻草,你都别想要!”

“您说好了么?”李善周淡淡一笑。

长公主只觉得他的笑里全是嘲讽,伸手还要再打,定国公一把将她拉开,对李善周骂道:“你母亲气糊涂了,你也跟着发疯么!出去!”

李善周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既然今日父亲母亲都在,不若听善周说上几句话吧。”

“你这会还要说什么,出去出去!”定国公恼怒地要哄他出去,直到看到他眼里坚定的眼神,手边却是一停。长公主嘲讽道:“说什么,致歉么?”

李善周凉凉一笑,从袖中掏出些东西了来,瞧着像是一些纸张字样并几本地契房契,规规矩矩的递到她的手上,道:“母亲若想发怒,不若先看完这些东西。”

“这是?”定国公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待看到后面,整个眉头都皱在一块,待看到一旁的状词时,心中更是惊涛骇浪,震撼不已。长公主只觉定国公的脸色越来越差,伸过手想要结果,李善周笑道:“母亲别急,若您想知道,我可以一张张背给你听。”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着。

“建元三十年,定国公三子李善均领近百市井之徒于大周各地制造、贩卖禁药“五石散”,上千百姓或食用或购买五石散,贻害无穷!”

“建元二十九年,西坪巷老妇刘氏因不慎撞到定国公三子李善均贴身仆从李召,李召率领众仆从对其进行拳打脚踢,致使其受严重内伤,险些丧命。后李召告知李善均,李善均唆使其将罪名推到定国公长子李善周身边仆从刘全身上。”

“建元二十九年,定国公三子李善均出行永州,在永州街头强抢民女齐红,将其玷污后抛弃。齐红不堪侮辱,跳井身亡。”

“建元二十八年,定国公三子李善均……”

“建元二十五年,定国公三子李善均……”

“……”

“你别念了!”长公主哆嗦地要让让李善周住口。

李善周摇了摇头,继续念到:“建元二十年,年仅八岁的李善均买通杀手赵烨,意图杀害定国公长子李善周于去往学堂途中,未遂。”

“够了……”长公主哆嗦着,李善周继续道:“以上所有证词皆出自受害人或受害人家属之手,证据确凿。包括那个杀手赵烨,前些日子他也刚刚落了网。不巧的是,他也是林南蔷买凶杀害秦艽的那个人……”李善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满色苍白的左映寒,道:“三弟妹应该知道他,他的证词里说过,就是因为你救下了秦艽,他才会刺杀失败。”

“不是我,不是……”左映寒赶忙要摇头,李善周不理她,继续对长公主说:“自我五岁以来,我总莫名其妙的受了一些伤,每一次都是徘徊在生死边缘,譬如说被毒蛇咬,屋子里突然着火,去往学堂时突然冒出蒙面的人,母亲,你可知道都是为说了什么?”

长公主形容枯槁,黯哑着嗓子道:“是你八字不好,怨不得旁人。”

“从前我也觉得是。可是后来,所有害过我的人我都找出来了。母亲,这些年多亏了你,这样照顾我。”李善周笑道。

长公主抖了一抖,终于正眼看向李善周,低低地笑了句,像是嘲讽:“你给我看这些,是想威胁我?李善周,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别这么说我,母亲,那句话我承受不起,您还是送给三弟吧。”李善周失声笑着,点了点那些地契房契道:“我想,这些东西原本都应该是母亲保管,可是却落在了三弟的手上,他将府里的产业典当了大半,所有的钱都拿去做了五石散的买卖。若不是正巧被我瞧见赎了回来,这些产业还不知道已经挂上了谁的名字。父亲辛劳一生创下的基业,最后却全数毁在三弟手上,只怕到时候,你要骂三弟的,可不是‘白眼狼’这三个字。”

长公主闻言脸色越发苍白,待看清那些地契房契,连连摇头道:“不可能,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到了均哥儿手上,我分明已经交给了映寒……”

左映寒!长公主像是吞了苍蝇一般住了口望向左映寒,只见她灰溜溜地正要往外走,她上前几步将她拽了下来,左映寒掩着面哭道:“母亲,是三爷逼我将东西交给她,他说过,一旦赚了银子,就将东西赎回来……”

长公主的身子晃了一晃,连连笑了几声,道了句“好,好,好”,立时抬了脚,狠狠踹向左映寒的心口,连声骂道:“他们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偏不信,你做了一回家贼,骗了我一千五百两骗了我的十八子手串,我只因你是均哥儿的媳妇便原谅你,可是你竟然还要做第二次贼!偷了这么大的东西走,我竟是不知道!从头到尾,竟都是我瞎了眼,错信了你们夫妻二人!”

“母亲!”

“滚!立刻给我滚回左府,从今往后,我再不想看到你!”手边就是一个拂尘,长公主拿起拂尘就要往左映寒身上招呼,哪知还未落下,左映寒已然起身,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骂道:“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正好,我这就走。出了这个门我就到圣上跟前求个和离!这个家,我算是彻底待不下去了!我当李善均是个什么宝贝,可是你看看他做的是人事么?奸淫掳掠无一不沾,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他能有今天,母亲您的功劳可大了去了!如今他人都在牢里面了,您怨天怨地怨祖先,怎么就不想想,说他自个儿把自个儿送进去的!呸,一屋子男盗女娼,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