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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娇(12)+番外

“你不怕就好!钱有没有借到?”苏氏给寇彤倒了一杯茶,问道。

“借到了,但是他们现在也没有钱,需要去钱庄取!老人让我明天中午再去一趟!”

苏氏听了,这才真的放下心来:“他们可真是好人,我们要想办法还钱才是!以后他们田里种的东西要收的时候,你去帮忙,回来的时候,把他们的衣裳也带回来,我帮他们洗!彤娘,咱们要知恩图报,不能不放在心上。”

“嗯!”寇彤喝了一口茶水,点点头:“知道了,母亲!”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寇彤就像昨天晚上打算好的那样,怀里揣着一个银元宝,到钱庄的柜面上换成了五吊钱。将其中的三吊钱存在钱庄,拿着一张存契跟两吊钱往回走。

她不由细细地算起来!

她们的房租每月是半吊钱,一共拖欠了两个月,再加上这个月的,在一起就是一吊半钱,这样的话还剩下半吊钱,这半吊钱足够她们接下来两个月的开支了。

到了此时,寇彤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她给苏氏留了半吊钱,然后拿着钱,朝刘地主家走去。

刘地主家就在寇彤家前面,是个二进的院子,虽然不大,院子的第二进却有一个小小的阁楼。这可是范水镇第一座阁楼!虽然后来街上的商户也纷纷盖起了阁楼,但是说到阁楼,人们往往还是想起刘地主的家。

刘地主家朱红的大门是开着的,门头上的牌匾上写着“刘府”二字,很是气派。但是对于在南京见多了府邸豪宅的寇彤来说,真是非常普通。

大门的后面放着几条长凳,坐着十六七岁的家丁,他穿着粗布短褐,右手拿着一个长长的树枝,正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左手,一副百无聊的样子。

寇彤认得,他是旺根媳妇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寇彤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看见寇彤走进来,他也不站起来,而是继续坐在凳子上歪着脑袋跟着寇彤说话。

“彤娘子,你又来找我娘了,我娘房里呢!”说着他顺手一指,然后又说道:“你跟我娘说话,千万别提我姐姐,否则我娘要伤心的!”

寇彤问道:“你姐姐怎么啦?”

旺根儿子做出一副霜打的样子:“别提了,我姐估计是不成了,我这儿正闹心呢!”

寇彤还欲再问,他却摆摆手赶人道:“你快去吧!哎,记着,在我娘面前千万别提我姐啊!”

寇彤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省得的!”

寇彤按照他指的方向,来到左边的倒座房。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抽泣的声音。

寇彤站在门口,不知是进还是不进。

考虑了一会,她还是决定进去。

她故意放重了脚步,然后大声说道:“旺根叔,旺根婶,你们在家吗?”

说完她听到里面旺根媳妇的声音:“在呢!在呢!”

说着一个人就掀了门口的棉布帘子,露出旺根媳妇的脸。

寇彤一愣,不过一个晚上没见,旺根媳妇就憔悴了许多,眼睛还红红的。想必刚才的抽泣声正是她在哭吧!

寇彤想到刚才旺根儿子说的话,心中了然!

“快进来,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说着她侧着身子,把寇彤往屋里让。

寇彤进了屋,坐下,旺根媳妇又是给寇彤倒了水。寇彤又站起来道谢一番,两个人这才坐下说话。

寇彤把那一吊半钱取出来放到桌子上,对旺根媳妇说道:“……这是这三个月的房租,旺根婶你点点,真是非常抱歉,拖了这么久,多谢您帮我们在刘太太面前周旋,还请您帮我把钱送给刘太太才是!”

旺根媳妇吸了吸鼻子,边点钱边说道:“嗯,今儿早上太太还问呢!赶巧你送来了,就跟我到太太面前走一趟吧!”

寇彤点点头。

两个人这才一起来到刘家上房。

刘太太白白胖胖的,一副富态的样子,但是她身上半旧不新的衣裳,看上去很和蔼。

旺根媳妇把钱交上去,然后说道:“因着她们连欠了两个月的房租,心中十分不安,所以特意来向太太道谢。”

说着旺根媳妇朝寇彤使了个眼色,轻轻推了她一把。

寇彤反应过来,忙对刘太太道了个万福,然后说道:“请太太安!因家母病重,连着两个月都没能交上房租,幸得太太怜悯,一再允我们拖延时间。若不是太太心慈,我们母女恐怕早就露宿街头了。家母特命我来向太太道谢!”

说着又到了个万福!

刘太太是乡里人,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见寇彤口齿伶俐,说出来的话又中听,人又乖巧,喜欢的跟什么似的。

“真好个伶俐的孩子!”说着她招招手,让寇彤站到她身边:“你几岁了?”

“回太太,我今年十二!”

刘太太听了说道:“哦!比我们家二小姐小了两岁呢,却比二小姐伶俐多了!有你一比,二小姐简直就像是木头上刻了两只眼睛!”

这话说得,寇彤不知怎么接,就低下头,没有说话。

刘太太叹了口气:“若说伶俐,都没有你家大丫头伶俐。可惜这孩子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

旺根媳妇听了,也是眼泪汪汪的:“打小就是太太最疼她,还做主给她嫁了那么好的人家,是她命薄,没命享福!”

“唉!”刘太太长叹一声:“罢了,你下午不用当值了,去看看大丫头吧,别忘了买点补品,家里的鸡蛋也带一点。”

说着,将寇彤交的房租又递给旺根媳妇:“多买点,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多谢太太,我代大丫头谢谢您!”说着竟泣不成声。

然后才带着寇彤慢慢走了出去。

回到旺根家里,寇彤才问道:“旺根婶,大丫姐得的是什么病?”

旺根媳妇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寇彤就一直不说话,静静地听她哭着。

半晌,旺根媳妇的哭声渐渐小了,寇彤才给她拧了帕子,让她擦擦脸,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旺根媳妇哽咽道:“我的大丫头怎么就这么命苦!这刚嫁到好人家一年,怎么就得了这样奇怪的病?”

“是什么病?大夫说不能治吗?”寇彤问道。

旺根媳妇一筹莫展:“大夫不知道什么病,怎么治呢?”

“那有什么症状?”

“这说起来都持续大半年了,也没有什么症状,就是人没有精神,脸色差,后来连床都下不了了。到了现在,脸蜡黄蜡黄的,月信越来越少,到现在几乎就没有了!也不是害喜,也查不出来什么毛病。现在只能挨日子了!”

说着,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看来真的很严重!

寇彤不是大夫,只能从最简单的方面去想。若是不来月信的话,当归倒是可以补血气,调理葵水。只是不知道大丫姐适不适用?

寇彤这一想,就不由地嘀咕了出来。

旺根媳妇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好孩子,你说什么适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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