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嫡女见闻录(164)

顾婉容却微微一笑,美目流转间尽是风情,她伸出胳膊搂住赵时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世子,怎么停了?”

赵时眸中幽深,哑着嗓子道:“明知顾问,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着,他再次俯下头去。

喜娘的声音却再次传来:“世子爷,时间到了,我进来了?”

赵时一顿,赌气般地狠狠地咬了顾婉容的脖子一口:“等我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他翻身下床,顾婉容也在床上打了个滚,她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颌,两只脚翘得高高的:“嗯,那我等着世子爷回来。”

赵时却回过身来,认真道:“我那帮兄弟都是粗人,今天晚上肯定会死命灌我酒,我回来恐怕会很晚,你不要等我,先睡吧。”

说着,他走回来,捧着顾婉容的脸,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口:“我走了,乖乖的啊!”

顾婉容脸红红的,对他啐了一口,他开心一笑,开门去了,只留下顾婉容一人气呼呼地用手背擦着嘴。

果然如赵时说的那样,他回来的很晚,顾婉容等了很久不见他回来,就吩咐喜鹊给她卸妆,等她泡好澡,换了衣服,晾干头发,前院还是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劝酒的声音。

不知怎地,她的心情有些失落。

“秋棠、喜鹊,我先睡了,你留了灯在外面,等世子爷回来了,你就进来告诉我一声。”

秋棠有些为难:“小姐,世子还没有回来,你就先睡了,这恐怕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反正是世子让我先睡的,再说了,今天是我与世子的新婚之夜,不会有人来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门口守着呢吗?”顾婉容大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真的好困,我先睡了。”

秋棠与喜鹊对视一眼,然后道:“小姐,那我服侍您睡觉。”

两人给顾婉容放下帐幔,留了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室内悄然无声,嵌宝银象驼水晶灯上两只小孩胳膊粗的龙凤蜡烛默默相对。

顾婉容睡得很沉,她并没有因为更换地方而不适,这床是顾家给她的陪嫁,这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顾家抬过来的,连恭桶都是,门口守着的,也是她从顾家带来的丫鬟,所以她很放心。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觉得有些口渴,就翻了个身:“秋棠,我口渴了!”

突然,床上的什么东西动了动,一个粗壮的胳膊搂住了她,像哄孩子一样说道:“好,我给你倒水。”

这分明是男人的声音,顾婉容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赵时还以为她做恶梦了,连忙搂住她:“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儿呢!”

呼,顾婉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我都忘了我今天成亲了”,说着困倦袭来,倒头又睡倒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嘴巴还撅着,显然又进入了黑甜的梦想,赵时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孩子。

可是不孩子吗?她比自己小了四岁呢!赵时稀罕地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起身倒了一杯温茶过来。

“来,容姐儿,咱们起来喝茶了啊”,他半搂半抱将顾婉容拖起来。

帐幔掀开,明亮的烛光照进来,再加上被他这样连搂带抱,顾婉容的睡意全没了。

意识到自己被赵时抱着,顾婉容就是不睁开眼睛,只避着眼睛装睡,看赵时怎么办!

赵时看她睡得像小猪一样香甜,真是又无奈又爱怜,有心弄醒她,又舍不得。若是任由她睡,又怕她渴坏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长叹一声,将她搂在怀里,自己喝了一口水,然后嘴对嘴渡到她的口中。

这下子,顾婉容实在不能装睡了。

她嘤咛一声,幽幽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我口渴了。”

赵时却好像是找到了乐趣的孩子:“我喂你。”

说着,他咕咚喝了一大口水,要喂她。

顾婉容咯咯笑着躲开:“不要你喂,我自己喝。”

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喝了起来,刚喝了几口,赵时却道:“我渴了,该你喂我了。”

然后不待分说,堵住她的唇,将她口中未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吸进自己口中。

等一杯茶喝完,两个人的睡意就全消了。

再次躺下,搂着顾婉容,轻轻摸着她的秀发,然后说道:“容姐儿,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什么事?”话刚说出口,顾婉容就意识到了,她心跳如雷,一翻身,留了个后背给赵时,逃避般地说道:“太晚了,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赵时却紧紧贴上来,嘴巴细细吸允着她的耳垂,魅惑地说道:“那可不行,明天母亲那边可是要派人来收喜帕的,到时候你怎么交代?”

顾婉容这才想起来还有收喜帕这一说,要是没有落红,自己可是要被退回去的。

她这一分神,赵时已经手脚并用将她衣衫褪尽,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赵世子得意地一笑,等候了这么多年,终于吃到嘴了。

第117章 拜舅姑

第二天一大早,顾婉容与赵时起了个大早去拜祠堂,从祠堂回来用过早饭,两人便携手去了赵家上房,上房里面,赵家的人已经聚齐了。

“世子来了,世子夫人来了!”

丫鬟掀起帘子,顾婉容就感觉刚才还热闹的房间里面一下子变得干净起来,十几道眼光同时朝他们看来。她挺直了脊背,亦步亦趋地跟在赵时身边。

两人联袂而来,赵时在前,顾婉容稍稍落后两步,屋里坐的人首先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赵时,他穿着一身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昂首挺胸,器宇轩昂,脸上带着年轻人的蓬勃朝气,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就在半个月前他重病卧床,险些丧命。

安庆太长公主见孙子如此,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慨,高兴的是赵时终于安然无恙了,感慨的是幸好明阳子道长来的及时,如果不是他出了这个主意,赵时现在恐怕生死难测。如今赵时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有顾氏的功劳,都是她命格好,冲走了孙子的煞气。

这样想着,安庆太长公主不由朝赵时身后望去。

只见顾婉容穿着大红五彩通袖妆花锦鸡缎子袍,鸦青色的秀发盘成抛家髻,发髻上簪着蝴蝶图案镶蓝宝石花钿簪,赤金灯笼坠子下面是两个明晃晃的珍珠,随着她行走间,珍珠左摇右摆,衬得她明艳照人。

好一对璧人!果然堪当我赵家妇。

不仅大长公主有这个想法,就连安吉侯以及夫人都是如此,两人还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眸中看到了满意。

一会的功夫,赵时已经跟顾婉容走到了安庆太长公主面前,丫鬟摆好蒲团,赵时跟顾婉容跪倒:

“孙儿/孙媳请祖母喝茶。”

“好”,安庆太长公主笑得很开怀,她高兴地结果茶盏一边喝茶,一边细细打量顾婉容的五官。

鹅蛋脸,杏仁目,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发丝与云鬓一般堆在头顶,顾盼生辉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朝气蓬勃,就像绽放在春天阳光下的玫瑰花,天生丽质,秀雅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