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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见闻录(105)

顾老夫人听了,脸上笑容更胜,她对着身边坐的几个孙女说道:“听听,孜小子嘴巴就是甜,比你们几个哥哥强多了。”

顾家几个姐妹听了,就对着陶孜笑。

陶孜偷偷瞟了一眼顾婉容,见她也含笑望着自己,不由脸微微有些红。

正说着话,有下人来禀,说是安吉侯世子来了。

三位小姐听了连忙起身就要回避,顾老夫人却阻止道:“通家之好,不必回避了。”

周妈妈一愣,眼睛在三个姑娘身上转一圈,也她们个个如花似玉,立时就明白了顾老夫人的用意。

这位安吉侯世子,如今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现在任锦衣卫镇抚使,虽然是从四品,但却是天子近臣,直接听命于天子。而且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天子为太子准备的一班人马,前途不可限量。

下人领了安吉侯进来,行礼之后,老太太让人给赵时看座:“这才几年,你就长成少年英豪了,秋季狩猎的头筹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可见英雄出少年。”

“老太太廖赞,不过是侥幸罢了”,赵时话说的很客气,然后他说明了来意。

原来后天是赵妙仪生辰,赵时过来送帖子的,请了顾婉容、顾婉晴、顾婉慧、顾婉明。

“怎么是你亲自送过来?”顾老夫人一口答应下来:“到时候她们都早早的过去。”

“出了送帖子,舍妹让我给六小姐送了东西来”,赵时让人将东西呈上来,说道:“这两篮苹果,是我们家山东庄子上的,今天早上刚到,特意送来给老太太尝尝鲜。这一包是兔子皮毛,是舍妹让送给六小姐的。”

“你们有心了,今年苹果的收成可不好,这两筐苹果已经极难得了。”

目的已经达成,赵时就提出告退,顾老夫人让人送赵时出门。

出了永平侯府,赵时对小厮赵满说道:“你去查查刚才屋里那位陶少爷是做什么的。”

赵满听了有些诧异,却点头应下。

回到自己院子,顾婉容就打开了包袱,里面果然是几张雪白的兔子皮毛。

冬雪笑着说道:“咱们家恐怕就我们院子里皮毛最多了,赵小姐待咱们小姐真好,有什么吃的,玩的,总不忘捎带一份给小姐,就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了。”

秋棠听了点点头道:“那是因为咱们小姐待赵小姐也很好啊,回回都亲自给赵小姐做生辰礼物,这一次也不例外。”

顾婉容将包袱翻了一遍,有些奇怪:“怎么这一次没有书信送过来?以前次次都有的,冬雪,你再帮我好好找找。”

冬雪听了,就把包袱仔细翻了底朝天:“小姐,的确没有书信,许是赵小姐这次忙,所以没有写吧。”

这件事情就被顾婉容揭了过去,她开始认认真真地给顾老夫人做一个兔皮抹额。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冬雪几人服侍顾婉容净面洗脚,顾婉容换上干净的着亵衣,在她准备睡觉的时候,秋棠却惊呼了一声:“小姐,您……”

顾婉容回头一看,亵衣上一片红,原来是她来月事了。

来了月事证明小姐长大了,秋棠与冬雪喜气洋洋地跟顾婉容道喜:“恭喜小姐,可算是见喜了,从今天起就算是大姑娘了呢。”

顾婉容没有想到这有什么值得道喜的,但是见她们高兴,顾婉容也笑了。

顾老夫人特意让周妈妈告诉了顾婉容注意事项,冬雪与秋棠更是被叮嘱了一遍。

她们小心翼翼的样子令顾婉容哭笑不得,她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每个女人不都是会有这一天吗?若是一直没有月事她才会担心呢!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时代没有卫生巾,更没有柔软的纸,来月经的时候要用月事布非常不方便。顾婉容月经初潮,顾老夫人就让她卧床休息,并告诉她不要害怕,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对于用管了卫生巾的顾婉容来说,月事布真的是很难习惯,万一掉了,或者漏了,那就太糗了。而这个时代的内裤也是松松垮垮根本不贴身,月事布被缠在身上,真的很难受。

赵妙仪的生辰,她是不能亲自去了,只能拜托别人将生辰礼物带过去了。

第二天就是赵妙仪的生辰,顾婉容送的生辰礼物是个大大的箱子,几乎要占了小半个马车,顾婉晴与顾婉慧都十分好奇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顾婉容却笑着说保密。

赵妙仪没有见到顾婉容很是失落,连大大的箱子都没有兴趣打开,然后就说过两天去看顾婉容。

顾婉晴见了,就十分羡慕道:“赵小姐跟容姐儿的感情真好,就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了。”

顾婉慧听了,就咬了咬下唇。

她们遇到了陶熙与陶孜,还遇到了陆桂芳与陆世泽。

见到了顾婉晴,陆世泽很高兴,他围着顾婉晴一直不停的说话。而陶孜没有见到顾婉容,显得有些着急:“四妹妹,五妹妹,怎么没有见到六妹妹?”

“六妹妹生病了,今天要卧床休息,所以没有来”,顾婉晴一摊手。

陶孜听了更着急了:“怎么会生病了呢?是什么病?大夫怎么说?吃了什么药?”

他那着急的样子令顾婉晴十分诧异:“孜表哥,你怎么这么着急?六妹妹只是偶感小恙,应该没事的。”

陶孜却不相信:“怎么会没事呢?不是都卧床了吗?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否则她与赵小姐交情甚笃,怎么会不来?”

“这个……”顾婉晴有些汗颜道:“真的没什么大碍,已经看过大夫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陶孜等得就是这句话,他听了郑重地说道:“你说得对,六妹妹卧病在床,我是应该去看看。”

说着,抬腿就走。

陶熙见哥哥走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婉晴,然后提着裙子去追。

可惜她没有追上,等她跑出门,陶孜早坐上马车走了。

顾婉容正在家中,突然丫鬟说陶孜来了。

顾婉容正纳闷着,陶孜已经走了进来。

“孜表哥怎么来了?”

“这几天天气冷,母亲让我过来看看姑姑,顺便过来给老太太请安”,陶孜关切地说道:“听姑姑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你。”

“多谢你惦记着,我并没有大碍,不过是偶感小恙,已经好了。”

陶孜还有些不放心:“怎么就病了?大夫怎么说?可用了药不曾?”

他的话一落音,屋子里面的丫鬟就笑了,特别是喜鹊,更是笑出了声音。

顾婉容瞪了一眼她们,然后说道:“不过是中气不足,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吃着保养的药呢。”

陶孜听了,仔细地盯着顾婉容看了一会,见她出了嘴唇颜色有些苍白,精神却还好,这才放下心来,他将随身带来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挑出几本书来递给顾婉容:“旁人都出去了,偏偏你养病出不得门,我想着你定然要闷坏了,就带了几本书给你解闷。”

“表哥有心了,我正烦闷呢,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