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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的小娇妻(37)

外强中干,装模作样,难道我会怕你?

乔燕儿一声冷哼,扬言道:“若没有证据,你待如何?你敢给媛表姐磕头赔罪吗?”

“好。”江令宛毫不犹豫应了下来,扬声道,“各位同学做个见证,若我能拿出证据,证明被罚禁足抄写经书的人不是我,那乔燕儿便要给我磕头赔罪。”

乔燕儿不甘示弱:“若江令宛拿不出证据,就要给媛表姐磕头赔罪!”

女学生们本就盯着她们两人,听了这话纷纷围了上来,表示愿意做见证。

江令媛慌了。

到了这个地步,她哪里还不明白乔燕儿是落入江令宛的陷阱了呢?

她忙跟大家说,这都是误会,是小事,不用这样打赌,不能把事情越闹越大。

可到了这个时候,逞强的乔燕儿也好,起哄的女学生们也好,谁还会听她的话呢?

大家纷纷参与进来,要一个结果。

人群中,一个容貌清秀、身材娇小的女孩子满脸担忧,她不赞同地冲江令宛摇头。

江令宛微微一笑,静昕,我们又见面了。

前世起起落落,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为我担心。

现在,你不必担心了,因为这次没有人能欺负我了。

……

江令宛看了众人一眼,不急不躁地说:“我姐姐江令媛做了错事,被家中责罚禁足抄经,所以我们这几天都没有来上学。为此,家中长辈特意让我到女学这里来请假,用的是家中有人生病,需要我们侍疾的理由。那天是休息日,值班的是陈夫子。”

“试问大家,如果犯错的是我,我还能出门到学里请假吗?”

乔燕儿愣了一下,接着便冷笑道:“这绝不可能,你在撒谎!”

江令宛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乔表姐不必跳脚,我有没有撒谎,去值班房那里查一下请假记录,不就清楚了吗?”

“好。”乔燕儿绝不相信江令宛的说辞,“我这就去,你给我等着。”

“慢着!”江令宛拦住她,“你去我不放心,有哪位同学愿意娶一趟值班房,把记录本拿过来?”

既然你要看,那就敞开了,让所有人都看看。

“我愿意去。”

是程静昕,她第一个站了出来。

江令宛心头一暖,她就知道,关键时刻好友程静昕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我也一同去吧。”

这次站出来的女孩子名叫宋罗绮,她脸蛋圆圆、嘴唇薄薄、一双灵活的眼转了一圈,未语先笑:“既然我身为咱们外舍生的舍长,同学们有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我去拿记录本,理所应当。”

“那我也去吧。”

说话的少女声音细小轻柔,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的声音吹散了。

她的人也跟声音一样,弱弱的,带着几分怯懦。

她叫辛楚楚,是凌夫子的外甥女,因为身子不好,同学们都很让着她。

她胆子很小,像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没想到竟然会站出来。

值班房离得不远,三人取了记录本,很快就回来了。

学堂里共有二十名女学生,大家都对结果拭目以待:“怎么样?有请假记录吗?”

乔燕儿两眼盯着她们:“是不是没有?是江令宛在撒谎,对不对?”

三人望向乔燕儿的眼神十分复杂,有同情,也有鄙夷。

她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有。”

“这不可能!”乔燕儿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把夺过记录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翻到某一页,她猛然呆住,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页纸。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请假时间、原由,请假人正是江令宛,批准请假的人的的确确是陈夫子。

“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乔燕儿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就算我可以造假,赵夫子的笔迹能造假吗?上面写着陈夫子的签名呢。”

江令宛目光犀利,睥睨着她:“乔表姐,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再给你一个证据,我二姐姐江令媛日夜不停抄写经书,右手腕是肿的,不信你看。”

江令媛心慌,忙朝后退,想把手藏起来。

乔燕儿却以为抓住了反击的机会,只要江令媛手腕没肿,她就不必磕头赔罪,忙抓了江令媛的手,将她的衣袖捋开了。

江令媛的右手腕上肿了一片,筋都鼓起来了,一看就知道是短时间内写字太多造成的。

乔燕儿傻眼了。

第25章

江令宛好整以暇:“乔表姐,我准备好了,你给我磕头赔罪吧。”

“你……”乔燕儿咬了咬牙,怒瞪江令宛,“江令宛,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逼人太甚!”

“啪!”

江令宛二话不说,伸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她动作太快,乔燕儿与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乔燕儿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个巴掌印子了。

气氛骤然凝滞,所有人都惊骇地望着她。

江令宛眉眼冷厉:“你挑衅在先,打赌在后,输了赌约不想履行,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这一巴掌教你做人!以后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再有下次,打到你爹娘都不认识你。”

乔燕儿挨了一巴掌,羞愤交加,恨意难平。她脸色青白,通红的双眼中噙着眼泪,却咬着牙强撑着:“好,江令宛,我记住你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捂着脸跑出了学堂。

便是脸皮再厚的人,被人当众打脸,也待不下去。更何况乔燕儿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一时间,学堂里有好几位学生对乔燕儿生出怜悯之心,觉得她可怜。

江令宛丝毫不觉得愧疚,她环视众人,意有所指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到底是摄政王手底下的人,出入宫廷与摄政王府,来往的皆是高官与命妇,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绝非这些女学生能抗衡的。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她脸上的凛然、身上的气势被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被她逼人的气势镇住,竟无一人敢与她对视,学堂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

“怎么这么安静?”陈夫子走进来,“早读时辰到了,一个个不读书,大眼瞪小眼的站着做什么!还不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好!都把书拿出来,大声诵读。”

“你们听听,内学堂与上学堂那边,书声琅琅,声声入耳。再看看你们,竟然没一个读书的。”

“人家已经入学一年、两年了,你们外舍生刚刚入学,学问本事都不如人家,竟然还不想着好好读书,就知道偷懒,真是不像话!”

陈夫子今年四十出头,他颧骨高耸,两鬓斑白,严厉肃然、不苟言的笑脸上,一双眼睛十分犀利,使看上去比同龄人老了好几岁。

他是个老学究脾气,学识渊博,同时教授四书五经与算数,还给上舍生教授律法,能者多劳,身兼多职。

他学问大,脾气也不小。之前教男学生,动不动就教训人,做错了事,会用戒尺惩罚学生,如今到了女学,脾气作风依然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