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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的小娇妻(147)

他脸色越发的冷,眸色越发的深,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衣袖抽出来,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江令媛愣在原地,从头凉到脚。

休再纠缠,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江伯臣正在老夫人院中说话,老夫人一向不喜欢江伯臣,今天却因为宁轩的到来难得对他和颜悦色。

“若是顺利,这两天宁家就该派人来提亲了,我们家该矜持一些,但也不能拿乔,稍微考虑两天,年前就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江伯臣呵呵笑:“母亲说的是,媛姐儿明年夏天及笄,婚期定在明年夏天就行。”

年轻人嘛,总是心急的,他女儿这么美,宁轩怕是等不到夏天,若是他态度诚恳,好好地跟他说,他这个做岳丈的也不会不通情达理,不及笄嫁,过了年就办喜事也是可以的。

若是春天成亲,到明年这个时候,他就要抱外孙了。

这第一胎最好是儿子,以后就是永平侯府的世子、侯爷。

他女儿都给宁轩生儿育女了,永平侯要投桃报李,怎么着也得想办法提拔他,他的要求也不高,一部的侍郎就足够了。

江伯臣想得太美了。

“也不用那么着急,宁家的哥儿都是满十八才能成亲。”老夫人顿了一下,“你说谁?媛姐儿,这跟媛姐儿有什么关系?”

江伯臣觉得母亲老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宁轩今天来就是相看媛姐儿的啊,这会子两个人正在梅园赏梅呢。”

我们刚刚说了半天,一直在说这件事,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忘了呢。

“媛姐儿?你说在梅园等宁轩的人是媛姐儿?”老夫人震惊,陡然拔高了声音。

江伯臣被吓了一跳,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是媛姐儿啊,我们一直说的是媛姐儿啊。”

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宁轩看上的是宛姐儿,上次去江家,瑶儿说的也是宛姐儿,你怎么把媛姐儿扯进来了。”

什么?

江伯臣呆住:“这不会吧,母亲你跟瑶儿是不是弄错了。”

老夫人对他无语,急急喊了丫鬟来:“快,扶我去梅园。”希望还来得及。

江伯臣也有些慌,扶着老夫人就朝外走。

要真闹了这样的乌龙,宁轩必然以为自己在耍他了。

“老爷,老夫人。”江大有急急忙忙地跑来了。

江伯臣心里一个咯噔,涌起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宁世子走了。”

得,不用去了。老夫人回到屋里坐下:“宁世子走的时候脸色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

江大有想了想,道:“宁世子没说什么,只是脸色非常难看,像是十分生气。”

江伯臣傻眼了,拔腿就朝外跑。

不行,不能让宁轩就这么走了,他得把人追回来。

这边江令宛也得知宁轩离开的消息了。

竹枝说:“我按照小姐吩咐的,一直看着海陵郡主,等宁世子来了,才让海陵郡主过去。”

江令宛微笑:“看来,一定是海陵郡主搅局,所以宁轩才走得这么快。”

陆明珠却有些遗憾:“若是你一直跟着海陵就好了,亲眼看看她是怎么收拾江令媛,回来再学给我们听,那才痛快呢。就是不知海陵痛殴江令媛的时候,宁轩会帮着谁。”

要是帮海陵郡主,江令媛一定不是海陵郡主的对手;要是帮江令媛,海陵郡主一定会火上浇油,变本加厉地对付江令媛。

若是谁都不帮,两个女孩子在雪地里打架实在不好看。

恐怕是左右为难吧。

江令宛想想那个场景,幸灾乐祸地笑了。

海陵郡主也在笑,她看到宁轩朝江令媛走过去的时候,心肝脾肺肾都一起跟着痛。

当时恨不能冲过去撕烂江令媛那个骚狐狸的脸,却因为宁轩在,她生生地忍住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个人,一个是皇帝舅舅;另一个就是宁轩。

对皇帝的怕是因为对皇权的畏惧;对宁轩的怕倒不是惧怕,而是在意,因为在乎,所以怕自己做了什么惹宁轩不高兴的事,宁轩会讨厌她。

所以,她就眼睁睁看着宁轩跟江令媛幽会什么都不能做。

她当时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是不敢相信,清冷的宁轩表哥会喜欢她以外的女子的。宁轩表哥在,她不能做什么,等宁轩表哥走了,她发誓,她一定要江令媛后悔。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只是江令媛的一厢情愿,宁轩表哥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就是单纯来赏梅的,却被江令媛破坏了好兴致。

看着宁轩羞辱江令媛,海陵郡主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宁轩表哥待人一向冷淡,可从没有那般狠厉过,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对江令媛极度厌恶了,厌恶到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宁轩走后,海陵郡主就去亭子那边找江令媛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妄想勾引宁轩表哥。”

对于觊觎宁轩的人,她一向不客气的,江令媛又没什么身份地位,她更不会看在眼中,随手赏了江令媛两个耳光,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江伯臣一直追进了永平侯府也没追上宁轩,就去见江令瑶了。

江令瑶气得够呛,宁轩多难请,多心高气傲,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错过这一次,恐怕再难有下回了。

所以,她跟江伯臣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有些不好:“大伯父,您太惯着媛姐儿了,她屡次犯错,你总是轻轻揭过。她陷害宛姐儿就算了,如今连父亲家人都敢欺瞒,指不定将来她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呢。”

江令媛敢从中作梗坏她好事,就不要怪她这个做堂姐的不客气了。

“刚才世子回来就跟我兴师问罪了,等会大爷回来了,我恐怕还要受指责,大伯父,您若是再偏袒江令媛,我这个做侄女的可就不依了。”

江伯臣追悔莫及,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跟永平侯做亲家的机会从眼前溜走,别提多懊恼了。他不会觉得自己笨,只是觉得江令媛实在太坏了,竟然这样欺骗他。

别说江令瑶提醒,就是江令瑶不问,他也不会放过江令媛的。

“媛姐儿的病越发重了,大夫说她需要静养,眼看着到了年底,家里闹哄哄的,不利她养病。我决定让她住到庵堂去,明天一早就走。”

江伯臣问江令宛:“宛姐儿,你看,还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他此刻再看江令宛,真是没有一处不顺眼,没有一处不顺心的。

下午他跟江令瑶提议,再请宁轩一回,江令瑶说太着急了,反而不好。过了年,宁轩跟江令宛一起参加经筵,两人有的是机会见面。

就让他们两个小年轻自己发展,水到渠成的时候,他们再出来主持婚事就行了。

江伯臣恨不能立刻就把亲事定下来,也知道太急了的确不行,就把心里的急切忍住了。

他既指望江令宛参加经筵,在各位大人面前混个眼熟,为他仕途助力,又指望江令宛嫁给宁轩,给他攀一门贵亲,所以,不管江令宛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