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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的小娇妻(137)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注释①]

“好!”

陈侍郎到底年轻,内心的热血瞬间被点燃,夸赞的话也忍不住语脱口而出:“好一个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随着这一声夸赞,大家都想知道江令宛究竟写了什么,竟然连陈侍郎都被她折服了。

当辅考将这副楹联用大字誊抄,张贴出来之时,折服的就不单单是陈侍郎了。

满场学子,不管他之前是否拥护江令宛,此时此刻都不得不表示佩服。

国子学门前的楹联上,写的那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直被传颂赞扬。

从前,他们将这两句楹联奉为圭臬,时时铭记,念念不忘,可当他们看到这句楹联,才猛然发现,他们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狭隘。

不理世俗,专心读书,乍一听很好,却家事国事一概不理,那么读书又有什么用呢?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安天下。

若不能关心国事,关心百姓事,读再多的书,也不过是个书呆子罢了。

这句楹联,犹如当头棒喝,让他们如梦初醒。

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

没有人比学子们体会更深刻了,不仅仅是观众席上的学子们,考场中的那几个学子也心神震撼,五味杂陈。

他们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心悦诚服。

今年联考,江令宛是当之无愧的头名!

陈侍郎从考官手中接过汇总的分数,当众宣布结果:第一名:京华女学,江令宛;第二名,国子学,宁轩……

欢呼声盖住了他接下来的声音,观众席上接二连三冒出许多横幅。

有的写:宛卿,宛卿,天下无争!

有的写:宛宛,宛宛,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有的写:有位佳人,宛宛她在水中央。

江令宛面带笑容,一一看过去,当看到陆明珠手中那个巨大、巨长、巨明显的横幅时,她的笑容在唇边凝结。

京华令宛,一身是胆;拳打假仙,脚踢宁轩;其他书院,闻风丧胆,谈之色变,闻之颤颤,见之胆寒,两股战战……

人家夸我貌美如仙,你夸我是凶悍如虎。

呵呵,陆明珠,你是我真朋友,真的!

…………

名次宣布之后,便要颁发赐名金花。

把金花颁布给头名之后,今年的联考就算彻底落下帷幕了。

这朵金花是皇上御赐,比赐给六大书院的金花要大上一倍不止,上面刻着江令宛的名字,它不仅象征联考第一名的身份,更意味着参加经筵的资格。

从今以后,每逢经筵日,江令宛便可进宫在御前与皇上一起听大儒讲经说学,是学习的机会,也是无尚的荣耀。

整个考场鸦雀无声,俱盯着考场最中间的高台,就在陈侍郎准备把刻名金花递给江令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子冲出来,高声嚷着:“陈大人,请等一等,我们小姐马车被撞,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有人买通车夫,故意撞击我家小姐。请陈大人为我家小姐做主,万不可让凶手得了第一名。”

这个女子声音尖锐高亢,字字句句都指向江令宛。

紧跟着,辛烟烟出现了。

她由丫鬟搀扶着她抵达考场。

她受了很重的伤,额头、脸颊都有伤口,最引人注目的是右边的胳膊,包扎得严严实实,用夹板固定了垂在身侧。

她是六大书院数得上名号的才女,书法、丹青都非常出色。如今她右胳膊受伤,若是留下后遗症,影响提笔写字,那她一辈子的前程就都毁了。

“烟烟小姐一定是被人谋害的,请陈大人严惩凶手,还联考清明之气,还烟烟小姐一个公道!”

“凶手一定是江令宛!肯定是她嫉妒烟烟小姐!”

观众席上的看客很激动,他们为辛烟烟喊冤,有不少人不顾阻拦朝考场上冲。

陈侍郎安排的护卫不少,但这些人不是暴动的乱民,大多是年轻学子。陈侍郎没有发话,护卫根本不敢全力镇压,唯恐伤了他们,不能交差。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萧湛站了起来。

收到他的示意,三名男子拨开人群,直奔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而去。

很快,便传来惊怒的质问声:“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怎么能抓人?”

“放手,我是六大书院的学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几个带头之人本来还气势汹汹,待看到三名男子腰间挂着的腰牌,顿时呆若木鸡、魂飞魄散。

金吾卫!

怎么金吾卫的人会在这里?

“萧五爷救命!”有一个带头男子拼了命地喊,“金吾卫的人擅自抓人,萧五爷救命……”

萧湛听见了他的呼救,抬头看他,那男子大喜过望,挣扎的越发用力:“萧五爷,我就知道您不会放任下属……”

萧湛随意地摆了摆手,那男子就被堵上了嘴。

待他惊恐万分地明白过来时,已经与几位同伙一起被带离了考场。

这一招雷霆手段简单直接,效果立竿见影。

那些人本就是乌合之众,如今见带头之人被抓,立刻偃旗息鼓,乖如鹌鹑,一声也不敢吭了。

陈侍郎忙上前来问:“萧五爷,联考出现此种事情,皆因下官力有未逮之故。我想当众把这件事审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请萧五爷不吝珠玉,替下官压阵把关。”

萧湛既然出手,本就是这个目的,他没有拒绝:“陈大人只管放手去做,不必有后顾之忧。”

陈侍郎谢了萧湛,坐回到位置上开始审判。

“本官奉旨主持联考,一切以律法与联考规章做事,若辛烟烟的确是被人谋害的,本官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他面色严肃,掷地有声:“若有人趁机捣乱,兴风作浪,本官亦不会轻饶。”

陈侍郎目光如炬,让辛烟烟先说:“来龙去脉究竟如何,你细细说一遍。”

“是。”辛烟烟点头,略显虚弱地开了口,“我从家中出发,前来参加联考,出了家中的巷子,拐上大街时,突然蹿出来一辆马车,撞到我乘坐的马车上。事发突然,对方马速很快,我乘坐的马车当时就翻了……”

辛烟烟说,她本来要找对方理论,没想到对方却哭着给她磕头。因为对方只是一个下人,出了车祸,弄坏了主人的昂贵的马车,主人一定会责罚他。如果辛烟烟再追究,那他的主人一定会打死他的。

所以,辛烟烟就原谅了他,还让下人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拿去看大夫。

然后,辛烟烟就发现对方的马车上掉下来几块黑色的煤炭。

一般人拉煤炭用的是牛车,便是宫里也不会用马车拉煤炭。辛烟烟觉得不对劲,把人拦住,仔细盘查。

“经护卫查证,这个车夫名叫江二贵,是会宁侯江家的下人。是受了江家三小姐的指使故意撞我的马车,车内放了煤炭,车身重,就是为了要把我的马车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