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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的小娇妻(118)

“宋山长想保她,不欲事情声张,我却不会让她如愿。”

宋罗绮握了江令宛的手,笑着说:“这一次,就算凌夫子不离开女学,也绝不敢再找你的麻烦。我立下大功,等着你摆酒谢我。”

“那是自然。”江令宛由她握着,满脸感激的笑,“你想在什么地方,想喝什么酒,只管说,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宋罗绮展颜一笑:“我跟你说笑呢,咱们谁跟谁啊,哪里需要这么客套。”

“对了,凌夫子生了重病,山长让我组织大家每日下午放学后轮流去探病,你要去吗?”

江令宛挑了挑眉:“你说呢?”

“我就猜到你不会去,要不是山长吩咐,我也不想去呢。”她笑着说,“那我去问问别人了,一会还要给山长复命呢。”

宋罗绮走后,程静昕忍不住道:“辛楚楚跟她无冤无仇,凌夫子对她也算青睐有加,昨天还亲亲热热地去参加辛楚楚的生辰宴,一转脸就落井下石,恨不能让辛楚楚与凌夫子永世不得翻身,这样的人真让人害怕。”

“不用怕。”陆明珠满脸不在乎,“不过是更坏一些的辛楚楚罢了,有宛姐儿的智慧加我手中的鞭子,一定能护你周全。”

江令宛启唇一笑:“没错,不必怕她,以后跟她打交道,留心些就是了。”

她自认不是好人,一向是有仇必报,以牙还牙,但也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

宋罗绮今日为了接近她,讨好她,对旁人狠辣无情,不留余地,他日也一定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她。

她自然不怕,但也不能不防。

转眼几天过去,除了江令宛、程静昕、陆明珠之外,所有女学生都去探望过凌夫子了。

宋罗绮就悄悄告诉江令宛:“前天宋山长去探望凌夫子,两人不知何故吵了起来,见我们去了,宋山长便冷着脸走了,显然不想让我们知道原因。可凌夫子却对着宋山长的背影喊:你只管护着江令宛,到时候我把将东西送给锦绣女学,看看后悔的人会是谁!”

“当时凌夫子很是嚣张笃定,好像是手中有什么把柄让宋山长投鼠忌器,你一定要当心。”

江令宛眼眸一闪,点了点头,回到宿舍就让柳絮去打听消息。

凌夫子故意在女学生面前放出话来,自然是想让江令宛知道,所以柳絮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辛楚楚与有妇之夫有来往的事情传开之后,凌夫子的名声果然受到了影响,四十几名学生家长联名要求女学革出凌夫子,否则就让自家孩子退学。

这件事惊动了礼部官员,上书说凌夫子不配为人师表,皇后召宋山长进宫,责令她立刻将凌夫子革名,再不许凌夫子在书院出任夫子。

于是,凌夫子离开京华女学,再不是女学夫子。

宋山长怕好友接受不了,便日日登门陪伴,温言软语开解好友。

直到前天,宋山长提起那本名叫《古礼疏义》的书,跟凌夫子讨要。

这本书是从宋山长与凌夫子共同的老师手中传下来的,一直为女学历代礼仪夫子保管。

这本书里详细记载了古礼内容,目前大齐的各种礼仪俱是从这本书中演化而来,若能学会里面的内容,便可以在六大书院联考时取得高分,礼仪这一项可以稳稳压过其他书院。

京华女学沉寂多年,已经很久没在书院联考时取得成绩了,今年江令宛表现优异,让宋山长看到了希望,她一直在跟凌夫子争取,想让凌夫子把古礼教给江令宛。

可凌夫子却拒绝了,因为她想把古礼传给江令媛与辛楚楚。

如今江令媛与辛楚楚都不可能参加书院联考了,凌夫子又被革名,宋山长就想让江令宛跟着《古礼疏义》自学。

没想到凌夫子却不愿意把《古礼疏义》教出来,还说这是她的夫子传授给她的,历代相传,只交给嫡系弟子,这本书是属于她的。

宋山长却说,这本书属于京华女学,若凌夫子一直在京华女学,那便由她保管,决定传授给谁。既然她已经离开女学了,就应该把这本书交出来,归还女学。

凌夫子不答应,说除非让江令宛去见她,向她赔礼道歉,答应她提的要求,否则她就把《古礼疏义》交给锦绣女学。

宋山长被气得够呛,一番争执之后愤然离开,接下来几天,都再未登过凌夫子的家门。

听完柳絮的话,陆明珠最先表示不齿:“这个姓凌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呸!”

程静昕也非常失望:“真没想到,凌夫子会变成这样,宋山长是她最好的朋友,一直对她十分照顾,还替她隐瞒辛楚楚的事,她却恩将仇报,伤害宋山长。”

“若是《古礼疏义》被锦绣女学得去,不仅今年书院联考我们比不过锦绣女学,怕是从此以后礼仪这一项,我们会一直被对方压着。”

“还有一点。”江令宛补充道,“因为我不肯低头,《古礼疏义》落入其他书院,女学的同窗、夫子们,必定会迁怒于我。宋山长护书不力,也一定会受到大家的指责。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去见凌夫子一面。”

“去做什么?跟姓凌的道歉吗?”陆明珠柳眉倒竖,怒目圆睁,一副“你要敢去我就跟你绝交”的模样。

“当然不是!”江令宛唇角微启,明亮的双目中闪烁着不肯退让的光芒,“我要当面告诉她,什么是自取其辱。”

第76章

“夫人,江令宛与宋山长来了。”

凌夫子闻言,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下:“就说我睡觉刚醒,让她们稍等片刻。”

然而这一稍等,江令宛与宋山长就足足等了两刻钟。

没有人招待,没有茶水,分明是故意晾着她们。

宋山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宛姐儿,我们走吧。”

江令宛懂事,主动要求来见凌夫子,是替她解围,她不想再让江令宛替她受委屈了。

可江令宛却丝毫不觉得委屈,反而轻声劝她:“山长,我们既然来了,等一等也无妨,总不能无功而返。”

宋山长眼中闪过羞恼:“无功而返就无功而返,不就是要背负丢失古籍的骂名吗,我认了。”

“维仪,你还是这样刚愎自用。”凌夫子终于出现了,她喊着宋山长的名讳,说,“你愿意护着某些人,不想她受委屈,怕我给她羞辱,却不知那人为了出头,连陷害亲姐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我这点子羞辱你觉得难以忍受,某些人却觉得无所谓。此人心机深沉,口蜜腹剑,也只有你会相信她。”

她转头望向江令宛,冷冷一笑:“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古礼疏义》”

“没错,我是来了。”江令宛与她对视道,“你侵占女学古籍、逼迫至交好友,我若不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拳拳盛情,毕竟侵占公物、恩将仇报,这样翻脸无情、卑鄙无耻的事,不是谁都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