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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落尘香(8)+番外

徐婵嫣立即认识到这位慕容公子不太好相处,只是笑了笑,“哪会,既然是王爷的知己,小女子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从上次慕容倾陌对徐婵嫣送的鞋子那么大的意见后,唐曦就知道慕容倾陌对徐婵嫣并不喜欢,现在处于两难境界。

“倾陌,你先去书房,我等会找你。”唐曦看着慕容倾陌道。

慕容倾陌不顾旁边还有个绝色女子,就这么直接地牵起唐曦的手,“唐曦,过中秋月饼要自己做才好,每年都吃别人家做的哪有过中秋的韵味,不如今年我们自己做做试试看,你说好不好?”

唐曦点了点头,“你喜欢就行。”

“那我先去找找做月饼的方子,你等会过来。”慕容倾陌说。

“好。”

这下慕容倾陌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眼前的徐婵嫣尴尬全写在了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道:“王爷和这位知己的感情真好,怎么我以前不知道王爷有这么一位长得如此俊美的知己?”

唐曦端起桌旁的茶盏浅抿了一口,方才缓缓道:“我与这位知己多年未见,他在京中那时你也未见过他。”

徐婵嫣心里不太踏实,手里绞着手绢不放,“看得出王爷很在乎这位知己。”

唐曦握着杯身的手紧了紧,只笑不语。

景阳王府的景阳王要亲自做月饼,府上的丫鬟小厮们都来凑热闹。这边帮忙打水那边帮忙烧柴生火,景阳王在看了半个时辰关于怎样制作月饼的书后,便挽好了袖子准备要开始做。但是这提议要自己来做月饼的人却清闲的很,在一旁看着里面的人忙来忙去。

“这是你提出来的,怎么还在一旁这么清闲?”唐曦停下手中正揉着面团,看着无动于衷的慕容倾陌。

慕容倾陌过来用手帮他再往上提了提袖子,“我想看你做。”

“那若是做得不好吃可别怪我。”唐曦继续揉着面团。

“不会,你做得再难吃我都会吃。”慕容倾陌在他耳边道,手指□他的发丝里顺了顺。

感觉到身旁的人越来越近,唐曦用力双手一用力,开口道:“那你先在一旁等着。”

“嗯,我就在旁边看着你。”慕容倾陌轻声道。

张罗了一个时辰,所谓的月饼终于成形,剩下的就是放在锅上烘熟就行了。

每年中秋,宫里都会有一场中秋宴,在京城的皇亲都得赴宴。

管家杨伯进了厨房,径直走向唐曦,“王爷,宫里来了人催你入宫。”

唐曦扫了一眼锅上正在烘的月饼,对管家吩咐道:“你去跟他说,说本王今日府中有事,去不了。”

杨伯迟疑了一下,看着景阳王,这宫里的中秋宴景阳王还没缺过席,怎么今年就不去了。

“快去吧,外面有人等着呢。”唐曦将他还没走便再加一句。

管家道了句是便退了下去。

慕容倾陌凑了过来,“怎么好好的中秋宴不去?嗯?”

唐曦偏头看了他一眼,用铁夹翻着正在烘烤的月饼,“等这月饼熟了也就很晚了,所以就不去了。”

慕容倾陌伸手握住他的右手,两只手便一起抓着铁夹翻着月饼,“什么时候能吃?”

“要再过半个时辰,等这月饼的表皮变成金黄色。”唐曦任由他握住自己在翻月饼的手,和他一起翻着月饼。

“那等会陪我赏月。”慕容倾陌柔声道。

唐曦点了点头,“好。”

今夜月色如霜,在唐曦和慕容倾陌的寝房之间的石桌上摆了些水果月饼和酒器,月华倾泻,白瓷的细颈瓶和敞口的白瓷酒杯泛着幽光。旁边开得正旺的桂花散着浓郁的芳香,混合着夜晚微凉的空气,沁人心脾悦人心神。

月色下,一紫一蓝的两人石桌对坐,举杯共饮。

紫衣男子将手中的月饼分成两份,一半给自己一半给对面的男子。蓝衣男子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半月饼,微微笑了笑。

慕容倾陌咬了一口月饼,在嘴里细细咀嚼,“唐曦做的月饼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东西,若是年年中秋都可以吃得上那又该多好。”

唐曦说:“你要是喜欢,下一年我再做给你吃。”

慕容倾陌勾唇一笑,“或许下一年唐曦还可以专门为我做这美味可口的月饼,可是等过了明年,再下一年恐怕我就只能托某位女子的福有幸才得以品尝这美味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终有一天会娶妻,等到你娶了妻,你做的月饼就不再是只为慕容倾陌一个人了。

唐曦喝尽了一杯酒,看着手中的一半月饼道:“若真有那么一位女子,那也只能是一半为她一半为你,你又怎会托她的福?”

一半是为亲情一半是为爱情。(好说,友情不沾边)

“那到时我该以什么身份出现?”慕容倾陌挑眉,等着他回答。

唐曦淡淡道:“你还是你。”

仅此而已。

慕容倾陌抬眸,墨琉璃似的眼眸映着那一轮银月如霜,入耳有感而发问,“唐曦,你说四十年后,我们会变成怎样?”

唐曦答道:“会变成满头银发的老头。”

“那你还在我身边么?”慕容倾陌微仰的头偏向唐曦,那墨琉璃的眸子正好对上唐曦似千年深潭的眸子。

唐曦微微愣怔,手中的那一块月饼还没有动过一口,却被抓得不成形了。转而怔愣的脸上浮起浅笑,“当然会在,我们是叔侄。”是有血缘关系的叔侄。

慕容倾陌别开脸,对着白瓷杯里的酒水映着的自己勾唇一笑,“唐曦……果然还是唐曦……”

10

10、一举登科鱼跃龙门 ...

中秋过后,便是国考放榜。寒窗苦读十几载,有人在这放榜日鱼跃龙门一举成名天下知,也有人名落孙山无颜见自己父老乡亲。负责贴榜的官衙一出宫门就被围个水泄不通举步维艰,围过来的有此次科举的考生,有考生的爹娘,也有来看热闹的,厚厚地围了几十圈,蔓延了方圆好几十米。

折腾了大半天才摸爬滚打地到达贴金榜的老地点,一张好好的金榜就已经被蹂躏成不成样子。官衙将那金榜往上一贴,有人大声惊呼,有人疯狂奔跑,有人哭天哭地,更多的是议论纷纷,什么声音都出来了。这样的情况每年都一样,司空见惯罢,贴皇榜的官衙早已习惯,贴好了皇榜很淡定地钻着人缝像鱼一样挤了出去。

有个嗓门大的大娘手里还提着刚才挑过箩筐的扁担,看了皇榜一时欣喜,举着扁担在空中晃啊晃,扯着嗓子往人群外就叫,“孩子他爹,咱儿子中了!二甲第五!”

外面就有一个瘦弱的老头笑着回应,“孩子他娘,快,咱快回去!”

旁边就有人作揖道:“恭喜贺喜啊,令郎真是人中龙凤啊!”“这下你们就享福啦!”直把两夫妻说得笑得见牙不见眼。

旁边也有说风凉话的,“不就是二甲第五嘛,又不是状元。”

老头子不断点头,笑得憨厚,“够了,够了,十年寒窗能中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