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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落尘香(30)+番外

“臣妾不想当皇后。”红贵妃娇声道:“臣妾还是觉得齐妃姐姐适合,后宫的姐姐们就她待臣妾最好,若是她日后当了皇后,臣妾也少受些罪。”

“既然爱妃都说了,那就是她了吧。”皇帝道。

(以上情节说明枕边风的力量是强大的)

皇后的人选还真就这么定了,宫里一下子就传开了,宫女们见了齐妃娘娘都得小心翼翼,若是不小心触犯,等人家做了皇后定是要记仇的。太监们也巴结地殷勤,都来他齐妃的桃红宫说别的妃子的不是,指手画脚地说着哪位妃子的丑闻,唾沫星子四溅,说来说去就是说还是齐妃娘娘好。

几位嫔妃厚着脸皮也来桃红宫走一趟,一下说齐妃姐姐又漂亮了,长得跟仙子一样。一下又说齐妃姐姐皮肤又好了,好像年轻了十岁。热热霍霍地来了一位接着又来一位,在后宫谁不想着巴结,虽说巴结了不像官场上可以升官发财,但也能混个好日子过过。

几位不服气的大臣躬身拱手,在皇帝面前说:“皇上,这恐怕不妥。”

皇帝一脸不悦,瞪着那几个老不死的元老,“怎么,哪里不妥了?”

“这秋妃娘娘论品德贤淑都要比齐妃娘娘略高一等,臣等认为六宫之主的位子她才是最佳人选。”年逾六旬的老太傅道。

“现下是立朕的皇后又不是要选贤德之人立牌坊,难不成还要看你们的脸色,征得你们同意才行!”暴君的口吻,庸君的姿态。

几位元老也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忙着跪安。还能说什么呢,就这么办了罢,再说下去他皇帝老子不高兴了又要遭殃了。

秋妃那边哭得死去活来的,沾湿了好几张蜀锦手绢,怎么就立了齐妃为后,明明支持她的人多一些。旁边的大皇子听着她的哭声心里愈加烦躁,一甩袖子就扬长而去。

这下立了齐妃为后,那太子之选又被唐郢反占了上风,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昔日的齐妃身着明晃晃的凤袍,身后跟了一大批宫女款款向着涟漪宫走来,说是要跟秋妃叙叙旧。

容光焕发的新皇后看着秋妃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就忍不住就咯咯地笑了出来,挥着手中绣了凤凰的蜀锦丝帕说:“哎哟,秋妃妹妹,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这双眼睛肿的跟个金鱼眼似的,赶紧叫太医院送些消肿药来,若是被皇上看见了还不吓着了。”

秋妃咬牙切齿绞着手里的丝帕,恨不得把眼前幸灾乐祸的人碎尸万段,然后拿去喂狗。但是要想在后宫混下去,得罪皇后总该不好,于是衽裣为礼,放柔了声音道:“谢谢皇后关心。”

“秋妃你这是见外了,以你我在宫中这么多年的情谊,这点小事哪还用谢的。”皇后牵过秋妃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

秋妃蓦地抽回了手,动作快得如脱兔,皇后一愣,脸上的表情僵了良久。秋妃见失了礼,随即行礼垂头道:“臣妾的手脏,怕是污秽了皇后的玉手。”

皇后别了她一眼,闷笑一声,装着样子用丝绢抹了抹手,“是呢,本宫怎么就觉得妹妹的手湿黏黏的,不是姐姐说你,虽然皇上不上你这来,但是该有的仪表整洁还是要做的呀,若是后宫有人邋遢传了出去也是会坏了皇室的名声的。”

秋妃垂头道:“臣妾谨记皇后教导。”

关于立谁为太子,几位重臣还在争论当中。虽说齐妃做了皇后,但并不是说当了皇后的女人他的儿子一定能当上太子。

太子之位何等重要,那是将来要担当一国之君的位子的,怎么说也是马虎不得的。若是立了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为太子,说不好将来这大蕲的百年基业就要毁在一个昏君手里。

慕容倾陌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颗磨得圆滑的棋子,凝思了一会儿才落下,而后抬眼看着对坐的唐曦。

看着棋盘的唐曦眉间微微蹙起,抬头对上慕容倾陌那一弯墨琉璃的眼眸,惋惜道:“已成死局。”

慕容倾陌勾唇一笑,偏开视线落在窗外那一池才露尖尖角的小荷,“还是第一次呢。”第一次下成了死局。

唐曦收着棋子,发出了细微的响声,“那你可想要再来一局?”

将视线缓缓移回屋里,“罢了,现在我不想下棋了。”

一开始是他要缠着唐曦下棋,这下下了一盘又说不想下了,这人真是变化莫测。

慕容倾陌看着认真收棋的唐曦,意义不明地笑着,“我现在倒是有一件事想做。”

收棋的人微微怔愣,那种眼神,那种笑容,感觉怪怪的,将棋瓮放好,问:“是要听笛还是要舞剑?”

“想抱你。”意犹未尽地托着下巴看着对坐的唐曦,慕容倾陌一副享受的样子,“好久没有抱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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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韶华白首终须离 ...

唐曦的脸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时一起红透的,慕容倾陌的魔爪伸了过来握住了唐曦修长骨感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怎么还这么容易脸红?”不是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么,怎么还会脸红。(好吧,只有脸皮厚的跟慕容倾陌才不会脸红。)

唐曦缩回手,毫无震慑力地说:“不许胡闹。”

这种程度的呵斥慕容倾陌又怎会放在心上,和善如唐曦哪会做出严厉的样子。

话锋一转,慕容倾陌的视线又移到窗外的那一次碧荷之中,“刚才说笑罢了,没想到唐曦当真了。”

唐曦顿觉无措,风平浪静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波澜,“你呀……”后面就不知说什么了。

慕容倾陌再次偏过头看着唐曦,似是无意中提起那般自然,“你说两位皇子谁才是太子的最佳之选?”

唐曦扫了一眼刚才才整理好的棋盘,轻描淡写一句,“只要不让天下大乱,是谁当太子都是一样。”

百无聊懒地浅浅笑着,慕容倾陌说:“可是,我还真想看看,这天下乱了后该是什么样子。”

唐曦权当他是说笑,又想起了最近他与二皇子走得甚是亲近,“你可是想推二皇子为太子?”

“你看出来了。”这就是默认了。

上次的那次酒宴,二皇子在酒里下了桃花红,摆明是对他有非分之想,唐曦担心他会再次对他不利,“你还是莫要与他太近了。”

慕容倾陌眯起眼看着唐曦,唇角微微上勾,“你吃醋了?”

“不是。”唐曦立即答道。

慕容倾陌悠闲地看着窗外,心底偷笑,“你不承认也罢,我只当你是吃醋了。”

“你……”就说了一个字,后面又不知该说什么,唐曦从来都不知怎么应付他的强势。慕容倾陌这种人若是换了张粗糙一点的脸放在街头混的恐怕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地痞无赖。

朝堂之上,几个朝中的重臣纷纷出列上奏,说来说去就是比比谁的呼声高。几位老臣都是些先皇看重的心腹,若是他们三三两两联立起来怕是皇帝也要敬上三分的。这下朝堂上就那几位老臣敢说话,老命一条就是说了大不敬的话也就是早一些归黄土罢了。官员们背后都在说,那几位老臣怕是活腻了,老是为这种皇家事争论不休的,你说争来争去有意思么,到头来皇帝老子一下旨,该怎么着的还是怎么着。他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