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人易做王妃难当(78)+番外

褚慕卿放下手上的茶盏,语气不急不缓,“蜀锦乃是官锦,并非人人都能经营,你以何来让本王放权?”

韩子箫想了想,道:“草民从商两年,不曾牟取暴利,不曾以次充好,向来诚信经营,童叟无欺。”

褚慕卿淡淡道:“这话本王早已听腻。”

韩子箫顿了顿,“江南蜀锦稀少,但倍受达官贵人青睐,在江南做蜀锦生意,必定红火。”

“蜀锦工序繁复,产量极低,即便是在巴蜀之地,也不多见。”

韩子箫语塞,过了片刻再道:“不知王爷有何要求?”

此时,软垫上的褚珺逸站了起来,蹬着短腿走到褚慕卿面前,“糊王,渴……”

褚慕卿的注意力转到褚珺逸身上,抱起他放在腿上,端起桌上的茶喂他喝了一口,旁边的丫鬟递上一张丝帕,褚慕卿给褚珺逸擦了擦嘴角,再放他下来,让他在软垫上玩。

等处理了这些事,褚慕卿才看向韩子箫,“本王考你一个问题,你若是能答得出来,便准许你从锦署取货。”

“王爷请出题。”

“本王还没想好,等想好了便会遣人告诉你。”

韩子箫拱了拱手,“那草民便在蓉城鹏泰客栈静候。”

褚慕卿重新拿起桌上的书,再翻了一页,眼睛看着书,“若是没别的事,便退下。”

袁毅生先有了动作,拱了拱手,“草民告辞。”

☆、第61章 再相逢4

韩子箫看了看褚慕卿,对袁毅生道:“袁老板先走,韩某还有些话相同王爷说。”

袁毅生明白,转身离开了凉亭外。褚慕卿盯着书,看都不看他一眼,韩子箫心里也明白,自己那样伤他,换他如今的冷漠也是情理之中。

软垫上的小世子瞪着大眼睛看着韩子箫,韩子箫沉默了良久,才开启话头,“这小世子长得好生水灵,跟王爷几分相像。”

“本王的儿子自然是像本王。”

“也是,小世子长大后定和王爷一样俊俏。”韩子箫从脸上面前挤出一丝笑意,看着褚慕卿的侧脸道:“前日在街上偶遇王爷,有些话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今日得此机会,草民想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褚慕卿脸上无风无浪,心里却是起了波澜的,眼睛看着书,所有的思绪却集中在韩子箫的声音上,“你与本王之间,还有什么可好说。”

“草民以前做了许多伤王爷的事,但却一直未得机会向王爷赔罪。”韩子箫低下头,郑重道:“所以,草民想在此同王爷说一声对不住。”

褚慕卿眸中的神色一黯,心里头苦笑,他方才到底在期待什么,听韩子箫把话说完,又在失望什么。

褚慕卿挑起眉,“你以为你赔了罪,本王就会将蜀锦经营权交给你?”

“不是,草民向王爷赔罪乃是私事,与蜀锦经营权并无关系。”韩子箫道。

褚慕卿阖了阖眼。此时,褚珺逸爬出了软垫,蹬着腿往韩子箫身边走,韩子箫正好在亭外,怕他跌下阶梯,便上前一步抱起他。

褚慕卿望向抱着褚珺逸的韩子箫,两人对视,韩子箫怕褚慕卿不高兴,解释道:“草民怕他摔下来,所以才去抱的。”

被陌生的韩子箫抱着,褚珺逸也不哭闹,小手抓着韩子箫的耳郭摩挲,不亦乐乎。韩子箫看着褚珺逸笑了笑,褚珺逸咧着嘴也对韩子箫笑。

褚慕卿看在眼里,随即撇开了眼。

韩子箫抱了褚珺逸片刻,余光里褚慕卿并不说话,他知趣地道:“王爷公务繁忙,草民便不做多叨扰。”

说着,走上凉亭,将褚珺逸交给褚慕卿。分明可以交给旁边的丫鬟,或是把人放在软垫上。韩子箫偏要把人交给褚慕卿。

褚慕卿放下书,展开双臂去接,韩子箫弯下腰把人交给他,松开手时碰到了褚慕卿的手背,他的手很是舒适,韩子箫下意识地抚过,手掌贴着他的手背滑到指尖。

褚慕卿余光瞥了他一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韩子箫拱了拱手,“草民先告辞了。”

褚慕卿依旧一言不发,褚珺逸看着韩子箫渐行渐远,抬起头道:“糊(父)王,饿。”

褚慕卿眼神温柔地看着他,“不是刚才吃了糕点?”

褚珺逸扁着嘴玩着衣袖,褚慕卿拿他没办法,唤来丫鬟,让她带着褚珺逸去找奶娘。

袁毅生当天便回了寥城,韩子箫在鹏泰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宋伯带着两名小厮来找他。

“老奴见过王妃。”宋伯见到韩子箫时,还如两年前一样问安。

韩子箫以前很是厌恶被人称为王妃,如今再听,心里有了几分欢喜,这个称呼是唯一可以和褚慕卿扯得上关系的了。韩子箫道:“宋伯,我已不是王妃,你还是莫要这么称呼,免得让人误会。”

宋伯笑了笑,“王爷这两年虽与王妃分隔两地,但并未除去王妃头衔,所以王妃还是王妃。”

原来褚慕卿并没有除去他的头衔。韩子箫把话题扯回正题,问:“不知宋伯可是代王爷传达考题的?”

“正是。”

韩子箫忙问:“考题是?”

宋伯示意身后的两名小厮上前,小厮手上捧着一个长长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匹布,一匹染了墨水的白布。

韩子箫茫然地看向宋伯,宋伯道:“这批布乃是蚕丝制成,还未染色,市价十五两银子,王爷说,若是王妃能在三天之内将这批布卖出十五两银子,便算是过关。”

韩子箫双手扯出布看了看,上面沾了大小不一的墨水印。沾了墨的布难以洗干净,即便洗干净再染色,也会给留下印子,卖不出好价钱。

叶青凑过来低声道:“公子,这倒简单,你来卖,我请人来买。”

在一旁的宋伯道:“老奴提醒一下,届时王爷会亲自督促。”

韩子箫合上盛装布匹的锦盒,转身对宋伯道:“有劳宋伯替我给王爷传话,说我定会在三天之内想出办法将这匹布卖出去。”

宋伯满脸笑意,“老奴定替王妃传到。”

宋伯走后,韩子箫打开锦盒摆在桌子中央,坐在用手撑着下巴看着那匹沾了墨水的布陷入沉思,叶青绕着桌子走了上百圈,摸着下巴道:“公子,我看王爷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你。”

“是不是故意的都好,当务之急就是想出办法把这匹布卖出去。”

叶青坐下来给自己倒一杯茶,百无聊懒地看着那匹布,“要不把布放进墨里全染黑,当黑布买了算了。”

韩子箫瞥了他一眼,“用墨染黑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谁还会买?”

叶青哦了一声,继续喝茶。

韩子箫摸了摸那匹布,手感滑腻,是上好的蚕丝料子,平常卖能买个好价钱,染了墨实在可惜了。

褚慕卿给的时间是三天,第一天韩子箫是愣过去的。第二天实在觉着闷,便出门走了走,在街上逛了几圈,还是没想到该怎么把布以原价卖出。

穿进一条小巷子,到了一条河边,河边的一棵古树下,摆了一个字画摊,韩子箫看着那悬在树枝上的一副水墨画入神,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忙过去指着树上的画,问:“老人家,这画值多少银子?”

上一篇:情毒入骨深 下一篇:紫落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