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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63)+番外

对于褚瑞宏的讽刺,他从容道:“不是。”

褚瑞宏心里莫名烦躁,他对于韩子箫有太多的失望,他以为韩子箫会一直效忠于他,所以百般信任。他也以为韩子箫即便嫁入了王府也会和自己一样对摄政王厌恶。但这些都是他自以为是。

褚瑞宏想到这些便头疼,捏了捏眉心,他道:“朕累了,你先下去。”

“那远调靖安之事……”

褚瑞宏挑起眉峰道:“你想如何便是如何,有摄政王给你撑腰,朕怎敢为难你?”句句带刺。

韩子箫顿了片刻,拱手道:“微臣失职,还请皇上另派贤才。”从地上起来,韩子箫再作揖,“微臣告退。”

韩子箫出了御书房,外头褚慕卿负手而立,原来他竟一直在外头等着。

“王爷。”韩子箫走过去道。

褚慕卿转身看着他,“如何?”

“皇上已收回成命,下官不必去靖安。”韩子箫脸上含笑,但那一抹笑却笑得极为苦涩。

褚慕卿望着他,好半响不说话,韩子箫握住他的手,道:“下官还未用膳,有些饿了,回府罢。”

褚慕卿任他牵着走,不去过问他在里面到底说了什么。

城郊破庙。

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蹲在破庙里头,两人面前烧起了一堆火,火堆上烤着一只鸟。

这两人正是当初纵火杀了刘庆和和账房先生的张柱和田俞山,这两个月来,他们两表兄躲躲藏藏,身上的银两早早输光,只得一路风餐露宿回到京城,躲在这破庙里头。

两人盯着火堆上的那一只比拳头大一点的鸟,不停地咽口水,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从别人家菜地里头来的番薯瓜果,今日好不容易遇见一只快要病死的鸟,处理之后架上了火堆,闻着香味便蠢蠢欲动。

过了不久,破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张柱和田俞山听到声音,老鼠似的躲进了破旧的香案下面,奈何外面那一堆火还在烧着。

香案盖着一张破布,透过破布可见到一个人带着五个人进了来,带头的那人正是刑部侍郎林满旭。

“出来。”林满旭道。

张柱和田俞山见是林满旭,放下心来,从香案下出来,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林大人。

林满旭上下打量着他们两人,身上的衣裳邋遢破旧,想来这些日过的不怎么样,“先前本官不是给了你们银子,怎的还落得这个下场。”

张柱苦着脸道:“小的去试了一把手气,谁知遇上了奸人,银子都被骗了去。”

果然是死性不改。田俞山咧着嘴笑了笑。“大人,剩下的那五百两银子……”

林满旭瞥了他一眼,道:“你们办事不利,还敢问本官要银子?”

“一切都是照着大人的意思办的,小的确认刘庆和与账房先生都已命丧火海才离开的。”张柱道。

“说你们办事不利,是因为你们被人看到了。”

张柱信誓旦旦道:“大人只管放心,那天小的在府上的井水放了蒙汗药,所有人都是睡死了的,绝对没有人看到!”

“哼,要是没人看到,韩子箫又怎会知道你们就是凶手!”林满旭厉声道。

张柱和田俞山身子一抖,“这,这……”

“前不久皇上便已经下了令,要在各州各县缉拿你们二人。”

张柱和田俞山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还请大人给小的指一条明路。”

“不如本官就送你们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说罢,对身后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随从从腰间抽出长刀,对着跪在地上的张柱和田俞山挥下去。

田俞山被砍中脖子,血水四溅当场毙命,张柱逃得及时,往后面退了几步,只是手臂受了刀伤,他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不断发抖,瞪圆了眼睛指着林满旭,“你,你个卑鄙小人!”

林满旭目光阴沉,“是你们办事不利,别怪本官绝情。”一声令下,对随从道:“杀!”

五个随从对张柱一人,张柱自知死路一条,哇哇地大叫。此时,从屋顶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挡在了那五个随从面前,他手上的长剑挡开了五个随从的大刀,抬脚将人踢开,不过半响,五名随从便被打倒在地。突然出现的人转身握住张柱的手臂,拉着他往破庙的侧门逃去。

林满旭咬牙切齿,对着躺在随从大声喝道:“一群废物,还不快追!”

随从捂着伤痛的地方举着大刀追,追了出去,破庙外头一片荒芜,林满旭追出去后,那个蓝色的身影带着张柱已经跑出十几丈远。

林满旭胸口剧烈起伏,对着随从喝道:“谁能将人灭口,本官赏黄金两百两!”

方才出现的人乃是褚慕卿给韩子箫安排的侍卫,后被韩子箫安排去跟踪林满旭的竹宵。竹宵带着张柱往附近的丛林跑,后面的追兵紧追不放。竹宵武功高强,一人对付他们五人也并非难事,但张柱没有武功,要是被杀,林满旭的罪行便无人指证。当下还是保护张柱为重。

张柱的手臂受了伤,流了许多血,被竹宵牵着急速跑了一段路,便脸色煞白,“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竹宵看了看后面,追兵已经被甩开很远,再望了望前方,前方还是一片林子,视线最后落在张柱的身上,张柱嘴里喘着粗气,脸上毫无血色,手臂上倒是血淋淋。竹宵收起手上的剑,背对着他弯下腰,“上来。”

张柱爬上竹宵的背,竹宵背起他快步往小径深处快步走去。

林满旭带着人追了许久不见人影,心里开始担心,要是张柱把他的事抖了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分头找的随从有一人回来道:“大人,找不到人。”

林满旭怒火中烧,挥手给了随从一巴掌,“废物!”

随从捂住被打的脸,低头,“小的该死。”

后天便是除夕,宋伯在院子里摆开两张八仙桌,文房四宝伺候,准备让褚慕卿写对联。府上需要贴*幅对联,年年皆是褚慕卿亲自动笔。今年韩子箫也帮着写,但写来写去总不工整。

褚慕卿扫了一眼他写的对联,无声地叹息。这是又被嫌弃了,韩子箫呵呵一笑,“写着玩的,等会就拿去伙房烧了。”

宋伯看了看,慈祥地笑,“依老奴看,这对联还能贴,拿去烧了可惜了。”

韩子箫道:“比起王爷的,我的实在见不得人,还是贴王爷写的。”

褚慕卿提笔在一旁写字,道:“那一副贴在你常能看到的地方,以激发你日后用功练字。”

韩子箫囧了,差点说出了王爷与我爹真像的话,但想到褚慕卿会不悦,便没说出口。旁边伺候墨水的丫鬟笑了笑,宋伯对她使了个眼色后便敛了笑。

褚慕卿又写好了一幅,宋伯忙小心翼翼地托起来,悬在一旁的竹架子上晾干,等到除夕便能贴到门框上去。

韩子箫提起笔再写,此时有人匆匆而来,正是铁峰,铁峰在韩子箫耳边说了什么。韩子箫怔了怔,放下手上的毛笔,对褚慕卿道:“王爷,下官有事,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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