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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54)+番外

“看来,是有人一早将他们两个收买了。”韩子箫对铁峰道。

“王妃打算怎么做?”

韩子箫想到刘庆和的死便恨得咬牙切齿,“那两名恶徒纵火杀人,当然不能任其逍遥法外,我会向皇上禀明,请皇上下旨在各州各县缉拿这两恶徒。”

铁峰担忧道:“但如此一来,恐怕会引起幕后主使注意,卑职怕王妃会有危险。”

“他们既然知道刘大人去盂县的目的,自然也已经晓得我在查案。再说,若是皇上下令缉拿恶徒,能把人活捉回来当然最好,若不能,幕后主使急于铲除后患,不必我动手,杀害刘大人的恶徒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么一来,刘庆和的仇也算是报了。

韩子箫策马回到王府,路过后院时,瞧见褚慕卿在雪地里练剑。这天寒地冻的,韩子箫恨不得走到哪都抱着个暖炉,褚慕卿却还在练功。韩子箫在心里叹服他的毅力,难怪武功高强。

韩子箫本想回书房喝一杯热茶看一会公文等着用晚膳,但想了想,解下身上的大氅,交给身后的铁峰,提步过去,“多日未练剑,有些生疏了,上次王爷教的那套剑法,下官已记不大清,不知王爷可愿再教一遍。”

褚慕卿收了剑,站在雪地里看着他,面色平静,“你若不喜欢练功,大可以不练。”

褚慕卿的这句话说的心平气和,韩子箫想,大概是那晚他说的那句话的缘故。韩子箫道:“以前是不喜欢,但之后得王爷提点,下官觉着剑术不仅有用且还有趣。”

两人站在雪地里,沉默着对视了好一会,褚慕卿开口道:“本王再舞一遍上一次的剑法,你看清楚了。”

韩子箫点头,“嗯。”

褚慕卿完完整整地在雪地里舞了一遍,韩子箫看过后,提着剑把褚慕卿的动作一招一式地重新做一遍。

韩子箫记招式记得快,一套剑法舞下来毫无阻碍,但地上有一块结了冰,脚下一滑,韩子箫的身子重心不稳,重重往后摔下去。

韩子箫做好要倒地的准备,在最后一刻,褚慕卿握住他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拉,意欲将他拉住,但韩子箫的脚虚浮于地面,往后倒去的身子就要沾地,褚慕卿没将他拉回来,反而被他扯了下去。

韩子箫倒地时,褚慕卿也跟着下来。着地那一刻,韩子箫只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好在褚慕卿手掌撑着地,才免去了给韩子箫二次伤害。

韩子箫躺着,褚慕卿撑着地面压在他身上,这个姿势似乎有些像……

韩子箫呼出的气凝成白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褚慕卿,褚慕卿也专注地看着他,两人对视地入情,似乎忘了这是在雪地上。

韩子箫咽了咽口水,脖子上的喉结滚动。

长廊上挽着大氅的铁峰仰头看着长廊的梁柱,而那边服侍褚慕卿的小厮也低着头看着脚下。就是不敢直视雪地上的那两个人。

褚慕卿先站起身,拍去手上的雪渣,瞥了一眼还躺着的韩子箫,“快起来,莫要受凉了。”

韩子箫哦了一声,背后的衣裳已经被融化的雪水染湿了一大片,湿冷湿冷的很是难受。韩子箫把手上的剑交给一旁侍立的小厮,“下官先去沐浴。”

韩子箫泡在温热的水里,回想方才倒地的那一幕,与褚慕卿对视的时候,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吻上去。但身不由心,摔过的身子辣疼辣疼,已经僵硬不能动弹。

若是当时吻上去,不晓得他是怎么个反应。

想着想着,韩子箫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雪地里没得逞的,晚上同床共枕时不是有大把的机会?

但想到一个问题,韩子箫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转而变成苦涩,他不过是个奸细,哪有资格对他起这种心思。

韩子箫穿衣出浴,用过膳后便去了书房。看公文时,脑海里偶有浮现褚慕卿眉目如画的容貌,不觉意间便分了神。

待回过神,都不晓得自己看到哪儿。

回到房里,褚慕卿已经在,他坐在圆桌旁持着一卷书在看,那一头青丝搭在肩上,配上紫色衣裳,更显得他那张脸好看。在朝堂上的那一份威仪以及素日里的严肃荡然无存,仿佛是隐居桃花源多年的谪仙。韩子箫看着看着,心跳莫名加速,站在门口还有些不知所措。

褚慕卿放下书,抬眸看着他,“怎了?”

韩子箫心跳地更快,把视线偏向一边,“下官,先去寝了。”

韩子箫宽了外袍爬上床,在里侧躺下,褚慕卿熄了几盏灯后,也解衣上榻。被褥稍微掀开一角,褚慕卿躺了上来。

韩子箫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涛。

过了会,被子下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包裹住,韩子箫睁开眼睛,微微侧头看了看旁边的褚慕卿。

韩子箫重新闭上眼,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两人的手在被子下交握着。褚慕卿松开手,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他揽进怀里。

韩子箫只觉心跳得更快,褚慕卿先是在他侧脸轻吻,手掌从腰间探入亵衣里,侧压着韩子箫的身。

韩子箫睁着眼睛,褚慕卿吻下来,双唇相贴,柔软温热。褚慕卿的舌尖扫过他的唇,韩子箫被他撩起了情欲,身子渐渐燥热,微微张开嘴回应着。

吻得正入情,韩子箫蓦地双手握住褚慕卿的肩膀,将他推开了一点。褚慕卿像是怔了片刻,眸色复杂地看着身下的韩子箫,“为什么?”

韩子箫唇上还有晶莹的水渍,看着褚慕卿,他心里对他有太多愧疚,他道:“下官的身子实在不适合在身下承欢,怕是明日起来又要缠绵病榻。而王爷乃千金之躯,下官也不愿委屈王爷。”

“你就是因为这个?”

韩子箫点头承认,沉默了片刻,道:“下官不能尽王妃之责伺候王爷,有愧于王爷,王爷还是尽早纳侧妃。”

褚慕卿看着他,“本王有说过不行么?”

韩子箫茫然地看着他,“王爷的意思是?”

“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以男子之身嫁给本王,本王为何不能为你委屈这一点。”

韩子箫总算听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暖暖的,放在他肩上的双手环住他的背,将褚慕卿按在自己的胸口。自己是奸细也好,愧对于他也好,都被抛到了脑后。此时此刻,韩子箫只知道,一个素日里高傲的男子心甘情愿为他屈于身下。

“那你到底做还是不做?”褚慕卿问。

“做,怎么不做。”韩子箫抚着他的侧脸,将他耳边的发绕开,“下官保证让王爷舒服。”

说罢,吻住他的唇,唇与舌纠缠在一起,韩子箫翻身将褚慕卿压在身下。

他们成亲三个月,这是继洞房花烛夜后第一次的肌肤之亲。

翌日,韩子箫起来时,床边褚慕卿已经在更衣,及腰的长发整齐地垂在背后。韩子箫掀被起身,从后面搂住他,下巴点在他的肩膀上,“王爷放下头发时,真好看。”

褚慕卿按住他的额头,“松开,本王要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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