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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18)+番外

“沐浴。”

韩子箫烧了一锅水,搬了一个大木桶进房里,来来回回提了十几趟水才将那大桶装了七成的水。每一次提着水进房,韩子箫都会偷偷看一眼褚慕卿的脸色,在心里揣摩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思。

韩子箫提完了水已经累得腰酸背痛,弯着腰站在床榻边,“王爷,热水准备好了。”

褚慕卿道:“伺候本王沐浴。”

“是。”韩子箫掀开被子,看到褚慕卿身上没穿,且白皙的皮肤上还有几点红斑,心里一紧,连忙又将被子盖上。连着被子一块,抱起他,放进水桶里。

被子浸了水,韩子箫连忙把被子扯开,只留褚慕卿在里头。韩子箫搂着湿了的被子,道:“下官去晒被子,王爷慢用。”

“慢着。”

正要转身的韩子箫止步,“王爷有何吩咐?”

“你就让本王在这水里泡着?”

“那王爷是想?”

“过来服侍本王搓澡。”

“是。”韩子箫把被子放在一边的凳子上,捞起袖子,拿起澡巾,帮他搓着身子。昨日没好好看过褚慕卿的身子,今日搓澡时,清清楚楚地看了个遍,韩子箫搓澡搓得面红耳赤。

但一抬头看了看褚慕卿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并不介意韩子箫看他的身子。且他全然不提昨晚的事,也是十分奇怪。

昨日他分明是不愿意的,按理说,韩子箫做了那样的事,他一早就该愤怒,为何这般平静如水?还是说,他要等身上的毒解了,有了力气,再来算账?

韩子箫想来想去,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难道褚慕卿是想绝口不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韩子箫一边替他搓着澡,一边揣摩着,越想越摸不透褚慕卿这人的心思。

“穿衣。”褚慕卿道。

韩子箫再把人抱了出来,一件一件衣裳替他穿上,方才还有水阻隔着,现下连水都没有,一切看得更清晰。看着他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韩子箫心里罪恶感急剧上升。

☆、第15章 春风一度2

穿好了衣裳,韩子箫再把方才烧水时顺道煮的粥喂了一碗给褚慕卿吃。从一早到现在,褚慕卿只字不提昨晚的事,看来,他是想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韩子箫下午帮着黄易仙磨药粉,黄易仙嚷嚷着过来,手上挥着一张破旧的纸,“子潇,那药方我终于找到了!”

韩子箫看着他手上的纸,“是治软筋散的药方?”

“正是。”黄易仙捋着胡子,“没想到它就在我垫桌脚的那一沓方子里找出来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那么重要的方子竟然拿来垫桌脚,还真是个怪人。韩子箫问:“那师公什么时候能用药?”

“这方子不难配,该用到的药材我这也有,今晚就能熬着给里头那位喝了。”

韩子箫不禁问:“今晚用药,可是明日就能好?”

“你想多了,这药起码要连续服用七日才能凑效。”

韩子箫点了点头,“哦。”

“怎么,留在我这帮着干活,你还不乐意了?”

“当然不是。”韩子箫笑了笑,凑过去黄易仙耳边问:“师公,这药里头该不会也用了春药?”

“加点春药也成,不影响药效。”黄易仙眯起眼睛笑,“要不师公往里头加一点,到时候让他来求着你。”

韩子箫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

“楚兄身子虚,怕是承受不住。”韩子箫抹了一把冷汗,要再来一次,估计等褚慕卿好了,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晚间,韩子箫熬好了药,喂着褚慕卿喝了下去。

韩子箫道:“黄易仙说这药得连续喝七日,这七日之内,王爷的手脚会渐渐恢复,最好多活动活动筋络,好得更快一些。”

“嗯。”褚慕卿应了一声。

韩子箫收拾了药碗,转身服侍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王爷先歇息,下官不打搅了。”

褚慕卿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你去哪?”

“就在堂屋,下官今晚睡躺椅。”

褚慕卿脸上显然不悦,但并没说什么。

韩子箫做了几天的饭菜,终于有所长进,褚慕卿吃的也越来越多。韩子箫一得空就把他抱到外面来晒晒太阳,给他捏一捏手脚上的筋络。

服药第四天,褚慕卿的手便能动了,只是还不能大动作,自己端着药碗喝药是没甚问题。

韩子箫扶着他绕着竹屋走,步子迈得很慢,像是在陪一个刚学步的孩童学走路。扶着他走了一圈,褚慕卿说:“让本王自己走。”

“哦。”韩子箫松开了手。

韩子箫走到他前面五尺远的地方,“王爷,你试着走过来。”

褚慕卿低头看着鞋子,提了提脚,往前迈步。韩子箫看他自己能走,微微笑了笑,褚慕卿对上他的笑颜,唇边也渐渐浮起一丝浅笑。

夏日的阳光灿烂,穿过绿叶的缝隙在草地上投下星星点点,清风拂过,枝叶摩挲发出沙沙声响。

褚慕卿再试图往前走,双脚僵硬难以掌控,一个不稳,身子往前倾了过去,韩子箫一惊,上前跨了一步,搂住他,“小心!”

褚慕卿整个人跌进了韩子箫的怀里,韩子箫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站稳,“王爷可有伤着?”

褚慕卿道:“不打紧。”

“那就好。”韩子箫道:“要不回屋里去。”

“才赶出来不久,再走走。”

韩子箫还以为,这么些天都风平浪静,褚慕卿已经不再提那晚的事情。谁知,是自己想得太美。

晚间,韩子箫熬了药端给褚慕卿,看着他自己喝完药,便接过碗正想要起身出去。

“韩子箫。”褚慕卿唤住他。

韩子箫顿住,回头看着褚慕卿,“王爷有何吩咐?”

褚慕卿看了他一眼,“你与本王的那笔账,也该是时候算算。”

韩子箫心里一个咯噔,气氛突然就紧张起来。韩子箫看了看褚慕卿的侧脸,走到床边在刚坐过的凳子上坐下,“也是,有些事情,还是须得说清楚。”

褚慕卿瞥他一眼,“本王允许你先说。”

韩子箫迟疑了片刻,从凳子上起来,撩起衣摆双膝跪下,“下官那晚冒犯了王爷,罪该当死。”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杀了你?”

韩子箫心里一紧,“下官冒犯王爷罪该当死,但还请王爷念在下官救过王爷一命的份上,饶下官一回。”

“那好,本王就饶你不死。”褚慕卿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呢?”

韩子箫不解,“下官愚钝,请王爷明示。”

褚慕卿蹙起眉,“你对本王做了那样的混账事,难道就赔一个罪就了事了?”

韩子箫额头上冒了一层汗珠,既然已经赔了罪,他也答应饶了,还有什么?韩子箫仔细一想,恍然大悟,难道是褚慕卿怕这件事情传出去?坏了他的名声?

韩子箫抬了抬眼,道:“王爷只管放心,下官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更不会对外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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