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王妃]先宠后爱(82)+番外

客栈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白色滚金边衣袍的男子,长得俊朗的男子腰间佩戴着一块玉玦,光是看面相,便知器宇不凡。

白衣男子向着客栈走去,还没进门,就有跑堂的过来问安,恭敬地唤一声,“老板。”

白衣男子便是这客栈的老板,曾经手握重权的熙阳王,只是,他如今改了姓王名煦。

座中提着酒壶喝酒的秀才一眼便见到了刚从外面进来的南宫煦夜,便高声邀请道:“王老板可有兴致来对上一对?”

南宫煦夜闻言偏头,对着那位兄台拱了拱手,歉意道:“多谢美意,只是诸事缠身,实在脱不开。”

旁边就有人道:“王老板是大生意人,忙也是应当的,哪像我们这般得空,日日无所事事!”

“算不上什么大生意人,不过是养家糊口罢了。”南宫煦夜随即笑了笑,道:“诸位请随意,我便不阻各位雅兴了。”

拱了拱手之后,南宫煦夜便向着二楼而去。在紫尘客栈的二楼左数第一间房驻足,抬起了手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南宫煦夜便推门而入。

书案后,身着华贵紫衣的男子提着笔在账簿上笔走龙蛇,南宫煦夜进去之后,便反身将门关上,提步向着书案走去。

埋头记账的人也不抬头,以为是客栈里的伙计有事要禀报,便问:“何事?”

刚进来的人无奈摇头,脸上却是笑着的。绕过书案,轻手轻脚地绕到他身后,隔着椅背从后面揽住了他,在他耳边道:“玉掌柜好生忙碌,连我这做夫君的也被冷落了。”

书案后的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毫笔,抬手覆上环在胸前的手,唇边携着浅笑,偏头道:“近些日的生意好,账目可不能出差错。”

“仙歌还向我抱怨在府上没甚事可干,你怎的不让她过来?”

玉倾之微微扭转身子,后面的人便呼吸可闻,“她大婚在即,要筹备的东西也多,你我又忙着生意,怎么还好意思把她也扯上。”

自从南宫煦夜离开京城隐姓埋名在郴州扎根之后,仙歌和宇岳也一同跟着过来了。仙歌还是府上的管家,宇岳却是掌管药店的掌柜。两人今年年初便打算着要成亲,眼看,这离定下的日子也就十多天了。

南宫煦夜在他侧脸落下一吻,道:“那我这个帮手你可好意思用上?”

玉倾之看着他,挑着一边眉,“你的事都忙完了?”

“嗯,正打算过来接你一同回府。”

玉倾之扫了一眼面前的书案,道:“这案桌倒是可以容得下两人,你再去搬张椅子过来。”

“是,夫人。”南宫煦夜道,这两年做了生意人,别的学得很快,油嘴滑舌也学了些。

玉倾之用手指点上他的眉心,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快去。”

南宫煦夜出了门,搬了张椅子与他并肩坐在书案后,提了笔就要处理账务。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昏黄的阳光穿过木格子窗,照在那一白一紫的身影上,房中寂静无声,两人同时偏头,四目共对时,皆浅浅一笑。

两人一起整理账目,赶在了太阳完全落下之前处理好。

处理账目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府。西边的夕阳很美,就如三年前,他们在茶城的那间客栈里面看过的一样。那时候,玉倾之随口就说了那么句:“王爷觉着开一间客栈可好?”

南宫煦夜那时候十分赞同地回应,“当然好,你管账,我就管事。”

如今,也正是实现了。两人每日一早一起出府,玉倾之来紫尘客栈处理账目,包括街尾的药房,城南的酒楼,和紫尘客栈的账目,都要经他处理。而南宫煦夜便每日负责各家店面的大小事务,这三家店每天至少都要跑一次。

一紫一白的身影立在窗前,玉倾之往后倚在南宫煦夜的怀里,与他一同看着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将他们前后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南宫煦夜在他耳边轻声问:“倾之喜不喜欢现在的日子?”

玉倾之勾了勾唇角,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倘若我说不喜欢呢?”

南宫煦夜的微微低眉看着他,“你若是不喜欢,我自然就要罚你。”

“你这般威逼,我哪能说不喜欢。”

“当初可是你说要开客栈的,如今照着你说的去做了,你还不喜欢,不罚你罚谁。”

玉倾之轻笑,“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罚。”

南宫煦夜搂住他的腰,额头抵上他的额头,“那你可要看清楚了。”

话音刚落,唇便覆上了玉倾之的,温润的吻一如窗外西沉的落日,温柔,甘甜,玉倾之微微闭了眼,抬高下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吻。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在窗前拥吻的两个人大惊,齐齐看向门外。门外站了一个脸颊红透的书生,目瞪口呆的书生打了一个酒嗝,显然是喝多了,加上看到了这么不得了的画面,神情又有些讶异。

喝多了酒的书生抬着手抓了抓后脑勺,支支吾吾又十分尴尬地赔笑,“我……我走错了,隔壁,隔壁才对……”于是,摇晃着身子离开了。

玉倾之双手依旧保持着环着他脖子的动作,对上他的眼睛,“你竟忘了锁门。”

“这……”南宫煦夜刚想说什么,看着玉倾之微微发红的脸,便抬起手用手背拂了拂,“莫非倾之害羞了?”

玉倾之挑着眉,“何以见得?”

见玉倾之不承认,南宫煦夜也不再揭穿,转开话题道:“是我害羞了。”

玉倾之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南宫煦夜松开了他的腰,牵住他的手,“回府罢。”

“嗯。”后面的人应了一声。

仙歌和宇岳的成亲便是三月的十五,三年前的这一日,也正是南宫煦夜与玉倾之的成亲之日。

仙歌和宇岳都是孤儿,成亲也没个亲人做主婚人,但是,媒婆说这主婚人可不能少,于是这个担子就落在了南宫煦夜身上。

那一日,府上到处张灯结彩,大红喜字随意扫一眼便能见到。接新娘的轿子去的是紫尘客栈,民间有习俗,成亲前一日,男女双方不得见面,于是,仙歌两日前便搬来了紫尘客栈住下。

长长的迎亲队伍穿街过巷,一路敲锣打鼓,鞭炮不断,街边围观的人群也是纷纷议论。在花轿旁的纸鸢今日也十分欢喜,隔着轿帘对里面的人乐滋滋地说:“仙歌姐,快到了!”

花轿里头霞帔凤冠的女子头上罩着绣了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听到外面的纸鸢说快到了,便轻抿了抿红唇,脸上几分害羞之色。

前来贺喜的人也不少,虽然在郴州,他们没甚熟识的人。但是来贺喜的多数都是些生意上有往来的,再者就是店面里的伙计来凑热闹,也就成了高朋满座的局面。

一对新人红着脸拜了堂,新娘子送入了洞房,喜宴便开始。

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宇岳满面春风,端着酒杯在席间一处一处敬酒,被几个平日里一同办事的店伙计哄着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量不怎么样的他愣是喝了个满脸通红。这洞房花烛夜若是新郎官喝个烂醉可不好。

上一篇:君倾蓝颜 下一篇:情毒入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