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王妃]先宠后爱(72)+番外

南宫煦夜看着面色煞白的他,“倾之……”

玉倾之张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口中却又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如玉的肌肤,“走……”

百里奕祯看着南宫煦夜怀里的人心里一抽,厉声道:“王爷,难道你想看着倾之死去?!”

南宫煦夜沉默,抱着玉倾之,背擦着墙根起来,提步向着百里奕祯走去,他知道,百里奕祯必定会好好保护玉倾之。

南宫煦夜将玉倾之交到百里奕祯手上,道:“我要他好好的。”

百里奕祯抱紧玉倾之,对他道一句,“不劳你提点。”

说完,南宫煦夜再低头,看一眼玉倾之,便与百里奕祯擦肩而过,玉倾之苍白无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一角,微微张口,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意识朦胧中,最清晰的感觉便是手上握着的衣袖一点一点地脱开了自己的手,直至最后一角从指尖划过,手中一空。

南宫煦夜的身影消失在胡同的入口,而后,听得一声马的嘶叫,马蹄声突兀响起,不消半响,便听到有人大喊,“反贼往那边跑了,快追!”

顿时火光大作,杂乱的脚步声中,叫喊声此起彼伏,埋伏在暗处的援兵都冲杀出来,火把的亮度照亮了一方天空。

这一夜的月很圆,原本清明的夜空因为一阵风,飞来几朵乌云,遮去了这月色如霜。天地间再也没有一丝光亮,世间万物皆陷入了这一片死寂的黑夜之中。

第二日一早,怒发冲冠的皇帝将手上的一杯滚烫的茶水砸向前来禀告的御林军总管。茶水只沾到了御林军总管的盔甲上,茶杯便在他脚下碎成几片。训练有素的御林军总管毫不动容,拱了拱手道:“请皇上息怒!”

昨夜只捉到了熙阳王,而前朝后人玉倾之则逃之夭夭。

皇帝心口起伏,“朕苦心积虑不下的天罗地网,到头来,却败在了你们手上。区区一个弱不禁风的前朝乱党你们都能让他逃了,还有什么脸为皇家办事?!”

御林军总管垂头,沉默不语。

皇帝抬眼看他一眼,厉声道:“下去!”

御林军总管心中沉闷,却也不溢于言表,只得作揖道:“卑职告退!”

御林军总管退了出去之后,何柄城便与他擦肩而过。何柄城入了御书房,正见地上一个摔碎的茶杯,心中揣测皇帝现在心情不好。

“微臣参见皇上!”何柄城作揖道。

正在气头上的皇帝随口道:“免礼!”

“谢皇上。”何柄城直起腰,再道:“皇上,前朝余孽一事您不必担忧,臣听闻昨夜他受了重伤,怕是凶多吉少。”

皇帝盯着他,“重伤重伤,又是受了重伤,上一次,熙阳王也是受了重伤,最后不也平平安安回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__^*)遁走……

☆、60雷雨大大作

“不过,皇上,昨夜玉倾之闯入大牢,非但没有把熙阳王救走,还受了重伤,算起来,我方也不亏。”

皇帝咬牙切齿道:“但是朕想要的并不是如此!”

“皇上放心,玉倾之受了重伤必定跑不远,忠国候已经派了人在京城上下搜索他的下落,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皇帝点了点头。

何柄城看皇帝的怒气消了一些,便问:“那熙阳王,皇上打算……”

皇帝起身,负着手踱了几步,挑着眉看着何柄城,“朕三日前便下了令,难道丞相还要朕再说第二遍不成?”

何柄城唇角一勾,“微臣该死。”

皇帝一双戾气浓重的眸子盯着何柄城,冷冷道:“记住,午时三刻,不得迟一刻钟!若是有人出来阻止,便杀无赦!”

“微臣明白!”

暮春三月,本是风和日丽的好时节,今日却乌云密布,阴风阵阵。刑场木栅栏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布衣百姓。极目望去,便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颤动。人群中,人声鼎沸,议论声不断。

“这熙阳王是个好人啊,是他,为朝廷惩处了魏谦那个大贪官,五年前,也是他带兵镇压了侵犯云南的蛮子,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年纪轻轻就被推上了这断头台啊!”

“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就算熙阳王曾经立下了无数功劳,那另当别论,如今他勾结前朝乱党,这是死罪。我看,他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才落得今日的田地。”

一个算命先生也挤了进来,道:“我看倒不尽然,你们看,这天如此反常,昨日还是明月当空,乾坤朗朗,今日却乌云密布,说不准等会还有雷霆大作,此等意象怕是上天的昭示!”

有人伸长了脖子来问:“昭示什么?”

算命先生一掐指,望着昂首挺胸地跪在刑场中央的人,叹道:“怕是有冤情!”

众人皆明白过来,联想起窦娥冤案,六月飞霜的典故。

此次,监斩熙阳王的正是忠国候和丞相何柄城。

一人穿着一身素袍,用木簪束发,提着酒壶,端着杯子,挤着人群像刑场而来。想要越过木栅栏,却被官兵用刀架住。

此人,正是中书令欧阳珏。

欧阳珏看着断头台上的人,长呼一声,“王爷!”随即屈膝跪下!大呼:“下官欧阳珏来给您送行!”

随后在地上磕三个响头!三个响头过后,额上便是一片血迹,欧阳珏高声道:“您一路走好!”

断头台上的人眼眶渐红,看着刑场外的人,随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监斩台上隔了一张高几并列而坐的何柄城和百里奕祯互相看一眼。何柄城对着身旁执着净鞭的老太监道:“午时三刻不是早该到了,怎的还愣着?!”

手执净鞭的太监立即明了,“丞相大人提点的是。”

随后,老太监扯着嗓子,微微抬高了下巴,高声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断头台上的袒胸露背的侩子手吐了一把口水在手上搓了搓,而后握着锋利的大刀举向天空。跪在地上的南宫煦夜紧闭着眼睛,仍旧不卑不亢,昂首挺胸!

侩子手手上的大刀急速落下,不差一分不差一毫,正好落在南宫煦夜的后颈。一声骨肉分裂的声音,随后一道血光喷溅而出,洒在侩子手的脸上。再是一具断头尸体倒在了地上,妖红的血汩汩流出。

栅栏外的欧阳珏和其中围观的百姓便悲痛欲绝地高声道:“王爷,您一路走好!!!”

过后,云雾密布的天空之中被一道闪电划破,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黄豆大的雨点哗啦哗啦地从空中坠落,冲淡了断头台上的血迹,洗净了侩子手那柄大刀上的血渍。

雨越下越大,如倾盆而下。栅栏外的百姓抬高袖子挡住雨水,错乱的脚步声,各自的叫喊声,随即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不消半刻钟,原本围观的百姓各自都散开了。

唯留栅栏外跪着的欧阳珏,雨水将他的衣裳打湿,贴在了身上。倾盆的雨水冲刷着地面,地面上的一层泥便随着雨水混入其中,成了昏黄的泥浆。

监斩台上,百里奕祯看着天空不断划过的闪电,心中怔愣。何柄城在旁边道:“怎么,怕了?”

上一篇:君倾蓝颜 下一篇:情毒入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