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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62)+番外

南宫煦夜轻声叹息,“没事。”

此次回京请命前去云南,他心中也不晓得胜算有多少?但是,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皇帝消除对他的防范。

玉倾之的手上沾了血,是方才杀敌时留下的。

因为走的是林间的小道,所以在不远处便有一条小溪。玉倾之道:“王爷,前面不远便有水,停一停可好。”

“嗯,好。”

南宫煦夜先下了马,玉倾之也随即下来,两人一同去了小溪边。

此处较为清幽,小溪的水清澈见底,兼有一股清凉之意。玉倾之在小溪边蹲下,挽起了宽大的衣袖,将手放进溪水里清洗。已经变成深红色的血渍在清澈的水中慢慢被冲散,原本如玉的手又恢复了白净。

南宫煦夜摘了几片叶子做成了锥子状,在上游装了一些水,连带叶子递给了玉倾之,“来,喝些水,解渴。”

玉倾之眉眼携笑,接过他手中的绿叶,而后顺着叶子的边沿,动作温雅地饮了一口水。再将叶子递回给南宫煦夜,“你也喝。”

南宫煦夜点头,接过叶子,动作上要比玉倾之豪放一些。

玉倾之从袖中取出一张丝帕,蹲□子洗了洗,而后站起来,转身,对着南宫煦夜道:“别动。”

他说不动,南宫煦夜便僵在了那里,任由玉倾之拿着沾了水的丝帕擦自己的脸。南宫煦夜脸上沾了别人的血渍,这是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

玉倾之为他擦了脸之后,便牵过他的手,道:“走吧。”

“嗯。”

回到京城之后,那时太阳刚好下山,王府被氤氲在一片橘黄色的阳光里。

王府里头的丫鬟小厮显然不知道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在外面的日子经历过什么,欢欢喜喜地在府上到处传着王爷和王妃回来的消息。

伙房掌勺的厨娘听说王爷和王妃回来了,便准备了丰盛的佳肴,玉倾之和南宫煦夜一同用过晚膳,又各自去沐浴更衣。

仙歌和宇岳在南宫煦夜回到王府后的一个时辰也都平安地回到了王府。而南宫煦夜换了一身官服,立即便要进宫一趟。

刚回到王府的宇岳道:“王爷,皇上对你心怀忌惮,你此刻进宫恐怕是自投罗网。”

“在京城之中,他不敢拿本王怎么样。”南宫煦夜倒吸一口气,“本王回京的事,皇上还没那么快知道消息,所以,此刻进宫最为妥当。”

“卑职陪你一同进宫。”宇岳道。

南宫煦夜扫了一眼他左臂上的伤,道:“你留在府上,本王一人去便可。”随后,南宫煦夜又对着宇岳旁边的仙歌道:“若是本王在子时之前还没回来,便带着王妃从密道离开京城。”

仙歌鼻子一酸,“王爷!仙歌说什么也不会走!”

南宫煦夜心中有九成把握,还有一成不能确定的因素。负着手,沉吟半响,南宫煦夜道:“本王会平安回来。”

留下这一句话,南宫煦夜便提步离开,后门已有家丁准备了轿子在等候。

宇岳看着南宫煦夜的背影,心中沉重,他偏头看着仙歌,“若是王爷子时没回来,我们便杀进皇宫。”

仙歌听了宇岳的话,心中的一簇火被燃起,“嗯,好!”

宇岳将仙歌的手握在手中,紧抿着唇看着她的眼睛道:“同生共死。”

玉倾之换上了那一身华贵的紫衣,头上用那只和田白玉的发簪挽着发。立在完全敞开的窗前,微微仰头看着窗外的那一方墨空。

身后的纸鸢隔了二十多天没见到自家公子,心情有些激动。还不晓得实情的丫鬟在玉倾之身后像只蜜蜂,“公子,你此次回郴州可有回去府上,扬伯和小蝶他们还在不在府上当差?说起来,自从来了京城,还没见过,有点想念了呢……”

玉倾之面上平静,微微偏头对纸鸢说:“我有些累了,想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纸鸢立即住嘴,她忘了自家公子一向不喜欢旁边有人喋喋不休。纸鸢稍稍低了头,道:“那纸鸢先下去了。”

纸鸢走后,屋子里就彻底安静了。玉倾之从怀中取出那一枚玉玦,上面刻了良缘二字,是前不久他和南宫煦夜在姻缘山上求的。

玉质通透的玉玦泛着冷光,几许冰凉。方才南宫煦夜离开之前,便在他面前说:“等我回来。”

玉倾之点头。

而后,南宫煦夜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南宫煦夜进宫就如平时一样,守门的侍卫一看是熙阳王,便立即让路。

一路向着御书房走,南宫煦夜脸上波澜不惊,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早已心如止水。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玉倾之的事能让他失去分寸了。

御书房中,年轻的皇帝正在批着奏折。

拿着净鞭的太监踩着小碎步,步伐轻盈地进来通报,“启禀皇上,熙阳王求见!”

一听是熙阳王,皇帝瞳孔蓦地放大,手上的朱笔差点就抓不稳,身子不由一颤。就连身边随身服侍的太监也都看出来他的害怕,于是知情的太监便在旁侧低声道:“皇上,若是您不想见,奴才这就让熙阳王回去。”

只是,熙阳王都到门边了,若是不见,难免会引他的怀疑。

皇帝将手中的朱笔放下,捏了捏眉心,“宣他进来。”

手执净鞭的太监立即明了,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传话。

一身蓝色麒麟官府的熙阳王出现在皇帝面前时,皇帝心中还有些心虚。

“臣参见皇上。”

皇帝故作镇定,“皇兄不必多礼。”

南宫煦夜免了礼,站直了身子。皇帝脸上多有不自在,“听闻皇兄去了郴州赏春,怎的回来了也没个人通报一声。”

南宫煦夜抬眼看着御案后的皇帝,“臣今日傍晚才回来,所以没来得及通报。”

皇帝脸上挤出一声干笑,“那,不晓得皇兄这般急着进宫见朕有何要事?”

南宫煦夜抬袖,“臣这些日在郴州赏春,心中凭生对山山水水的向往之意,想着,若是能寻一块山水幽静之地度过下半生倒也是极好的。”

皇帝听了此话,心中还琢磨他的本意是什么,“皇兄的意思是?”

“臣想请命前往云南驻守!”

皇帝听后睁圆了眼睛,他心中很早便想让他去边陲之地做一个藩王,没想到现在他自己提出,皇帝心中狐疑,怕熙阳王存心试探他罢了,便道:“先皇驾崩前将这大睿的江山交予你我,如今正是朝中的用人之际,皇兄怎能离开?”

“虽然不能在京城之中为朝廷效力,但是,云南常有蛮子作乱,使得民不聊生,臣愿领兵镇压,并在有生之年必定保云南一方安定!”

云南时常发生蛮子侵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事一直搁着也没得到根除,五年前,熙阳王便带兵去云南剿过蛮子,只是一两年后,蛮子又在兴风作浪。若是熙阳王愿意前去戍守能保住大睿的一方安定,对皇帝来说也少了一个隐患。只是,皇帝更为担心他手中的兵权,若是熙阳王远离京城之后,说不准就仗着自己的兵权做一方帝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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