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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47)+番外

沉吟半响,接过他手中的檀木盒子,南宫煦夜点头,“好,明日上朝我便带上顺带交给他。”

玉倾之再道:“这玉玦的寓意倒是极好的,也只有在郴州的姻缘山能求到。”

南宫煦夜也听说过,这玉玦是两个互定终身的人才能佩戴,寓意着白首不相离。这块玉玦虽然在玉倾之这里,但是它始终都在这檀木盒子中,玉倾之从来没有佩戴过。或许,是他一直以来误解了。

玉倾之看着南宫煦夜道:“若是日后能得机缘去郴州,不知,王爷可愿上姻缘山为我求一块?”

闻言,南宫煦夜心中几分莫名感动,放下手里的檀木盒子,提步靠近他,“倾之想要的,我定会为你求到。”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若是求到了,那倾之可愿分我一半。”

“自然,这金玉良缘本就是夫妻之间一人一半才好。”

四目共对时,水波流转暗生情愫。

南宫煦夜稍微低头,鼻尖碰着他的鼻尖,两唇相触,抬手将他的腰揽过贴上自己的,只停留于唇边的吻温柔如水,缠绵如丝。

第二日南宫煦夜带着那方檀木盒去上朝,等到下朝之后,便上前叫住了百里奕祯。先是说了些恭贺寒暄的话,再是将檀木盒子从袖中取出,递到他的面前。

百里奕祯还有些摸不清状况,南宫煦夜道:“是倾之让本王转交给你的。”

百里奕祯听到是玉倾之给他的,脸色黯然,他也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伸手接过那方檀木盒,百里奕祯心沉似铁,握着檀木盒对南宫煦夜拱了拱手,“多谢王爷。”

南宫煦夜捕捉到他脸上的那一丝黯然神伤,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对他拱了拱手道:“那本王便先告辞了。”

“王爷慢走。”

等南宫煦夜走开之后,百里奕祯还站在原地,握着盒子的手指节泛白。旁边拿着净鞭的太监弯着腰,脸上露着笑,恭敬道:“侯爷,皇上请您上御书房面圣。”

百里奕祯瞥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将方才脸上的失落敛了敛,只半响,便做出常态来,随手将檀木盒子放入宽袖之中,对着前来传口谕的太监道了句,“有劳公公。”

生性多疑的皇帝昨夜做梦梦见了自己坐拥的江山为他人所夺取,今日一早便惶惶不安,连早朝都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便请来了当下他最为信任的忠国候来议论此事。

听了皇帝的陈述,百里奕祯心中只觉是这皇帝心里害怕才做这种梦,不过是他徒增烦恼罢了。嘴上却说得很体面,“皇上乃真龙天子,受命于天,有天神庇佑,所梦见的事物必是上天所给的指示。”

皇帝听后大怒,“你指的是朕必定成为亡国之君?!”

百里奕祯作揖道:“皇上息怒,微臣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

“微臣方才说皇上的梦境乃是上天指示,并非将要发生之事。”百里奕祯顿了顿,“微臣虽才疏学浅,不过有幸读得解梦易经等古籍,倒也略知一二。”

皇帝听闻,便向前倾了倾亲身子,“那快说说,朕的梦境预示了什么?”

百里奕祯聚神沉思片刻,便拱手道:“皇上,依臣所见,这梦境正是上天指示皇上摒除异己,收揽大权,以保天下太平,江山稳固!”

御案后的人闻言,转着眼珠想了想,摒除异己,收揽大权。前朝余孽已被百里奕祯收服,各地也没再出现叛乱一事,那异己既有可能就是朝中的人。

皇帝眯着眼睛,狐疑道:“难道,这指的是熙阳王?”

百里奕祯从容拱手,“这,微臣就不晓得了。”

百里奕祯不说,皇帝心中也认定了是南宫煦夜,“他熙阳王手中握着大睿六成的兵权,若是他想要造反,那朕的江山必定是保不住的。如今前朝余孽倒是用不着朕来担心,那么说,朕最大的异己便是这熙阳王了。”

百里奕祯顺着他的话,道:“若是皇上认为异己便是熙阳王,何不将他兵权收回?”

皇帝看了百里奕祯一眼,随即叹气,“朕倒是想将兵权揽在手中,只是,朕想要,他未必想给。”

“皇上所言极是。”

皇帝倒吸一口凉气,“朕身在皇位这么些年,熙阳王一直都是朕心里的一个大患啊,若有一日,真把朕惹怒了,朕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皇上英明。”

皇帝从龙椅上起来,绕过了御案,一手负在身后踱步到百里奕祯面前,“这熙阳王曾今救你一命,若有一日朕与他针锋相对,百里爱卿,你站在谁那一边?”

☆、42百里·大婚

百里奕祯脸上先是一怔,而后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自唇边蔓延开,“王爷虽救微臣一命,报答救命之恩并非要与他苟合。微臣身为皇上的臣子,必定是要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即便与救命恩人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

皇帝听后龙颜大悦,负在身后的手抬起拍了拍百里奕祯的肩膀,脸上是藏不住的笑,“说得好,朕就是喜欢你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

百里奕祯再做一揖,“承蒙皇上抬爱。”

忠国候成亲那一日,朝中文武百官齐聚忠国候府,连当今圣上也承诺会在喜宴上露面。忠国候与当朝丞相联姻,朝中人人心里清楚,这曾经门道中落的忠国候府如日中天的日子又将不远了。

熙阳王和王妃携着前几日便包装好的贺礼前去忠国候府祝贺,朝中百官见了熙阳王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问安之时还不忘瞥一眼王爷旁边的王妃,心中不免感叹,果真是绝世的一位美人。

中书令欧阳珏和中书侍郎尹阑也前来像熙阳王问安。

两位同时作揖,“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煦夜道:“欧阳大人和尹大人不必多礼。”

欧阳珏像平常一样和南宫煦夜说谈起了话,“皇上也派人送来了一份大礼,听闻等会也会在婚宴上露面,这忠国候如今颜面可真不小啊。”

南宫煦夜道:“忠国候近些日立下大功,皇上惜才,如此重视也是应当的。”

他们两个知己一见面便说了许多话。站在欧阳珏身旁的尹阑看了一眼南宫煦夜旁侧的玉倾之,玉倾之察觉到尹阑的目光,便回了他一个浅笑,而尹阑则将脸偏向了另一边。

等南宫煦夜和欧阳珏说完了话,听闻两位新人要拜堂了,各路来客遂齐齐往前堂去。

南宫煦夜为玉倾之提了提身上的狐裘,再去握了握他的手,“我们也进去罢。”

玉倾之与他对视,“嗯。”

穿了一身红的老夫人端坐在高堂之上,面露喜色,神色焕发。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坐在旁侧的太师椅上,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如雷贯耳,鞭炮声接二连三。等到红娘出现在高堂时,两位新人便紧随其后,手上各抓红绸的一端,并步向着高堂而来。

百里奕祯快到玉倾之身边时,向前迈的步伐显然慢了些,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了玉倾之身上。察觉到百里奕祯看玉倾之的目光,南宫煦夜此时却不敢去看玉倾之的神色。待百里奕祯走了过去,玉倾之抬手覆上旁边那人的手背,南宫煦夜偏头看他一眼,相视一笑,而后便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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