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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40)+番外

纳兰夙突然间神情变得有些高深,脸上那一抹几分妖媚的笑却不消失,“因为,他是前朝皇室余孽。”特意加重了前朝皇室余孽那几个字。

南宫煦夜一惊,手中的茶盏也不自觉颤了颤。若是这样,那玉倾之岂不是……

二十余年前,前朝皇室的余孽举兵反朝,忠国候唯一的儿子出兵镇压,后战死沙场。而礼部尚书王宣则是在那之后出现在朝堂,居心何在?后来,又是谁发现王宣是前朝皇室余孽而刺杀他?

过后,忠国候府老夫人为何又要抱养王宣之子?

纳兰夙收了扇子,握在手中,看了一眼那边蹙着眉沉思的南宫煦夜,不问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难怪纳兰夙会说,若是他将话说完,南宫煦夜就会改变来这里的初衷。而南宫煦夜来此的初衷是打探消息,目的是为了救玉倾之。

风月居对天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其中也收录了皇宫中的种种秘史。而能搜集到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自然是因为皇宫之中有他们布下的眼线。南宫煦夜特意过来问他,心中有把握会从风月居知道些线索。

纳兰夙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瞥了一眼南宫煦夜,道:“草民要说的话说完了,不知,王爷还有何指示?”

南宫煦夜拱了拱手,道:“本王此次过来,是有些事想劳烦纳兰公子。”

似有些意外南宫煦夜还会继续问,纳兰夙用玉骨扇抵着下巴,“王爷请直说。”

“纳兰公子足不出户便可知晓天下事,想必本王爱妃遭人诬陷一事也早有耳闻了。”南宫煦夜不直接问那个问题,因为以纳兰夙的觉悟能力该是晓得他所指。

“王爷想救他?”

“今生挚爱,不得不救。”南宫煦夜简而答之。

纳兰夙玉骨扇掩唇,眉眼带笑,“王爷不怕养虎为患?”

南宫煦夜沉吟半响,坦然答话,“既然选择相信一切,那便不能出尔反尔。”

还以为南宫煦夜知道玉倾之是前朝皇室余孽之后会恨不得玉倾之死,皇室中人最忌讳便是前朝余孽,斩草除根那是最好。而南宫煦夜则是选择继续相信。

纳兰夙用玉骨扇敲了敲旁侧高几的边沿,发出轻微的声响,“后宫之中若是藏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那人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南宫煦夜明了,“你的意思是那人平日里假扮的是太监?”

纳兰夙不点头也不摇头,算是默认,“皇后私下里让御膳房备了壮阳的东西,王爷你说,这东西若是被真太监吃了,那又如何?”

对于前一句的提示,后面这一句话等同废话。纳兰夙虽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南宫煦夜心中也大致明了,若是皇后命御膳房准备壮阳的东西,自然不是皇后吃,后宫之中也只有皇帝一人为正常男子,若是皇帝要吃壮阳的东西皇后不必私下里吩咐。那极有可能是说明后宫之中还有别的正常男子出入。

而这最好的办法便是假装太监。

南宫煦夜忙起身道:“多谢纳兰公子提点。”

纳兰夙抬眼看他一眼,“王爷客气了,草民倒也什么都没说。”

南宫煦夜转念想到玉倾之的身份问题,便道:“关于本王丈人一事,还望纳兰公子保守秘密。”

纳兰夙眯起眼睛,用玉骨扇掩住唇,“王爷知晓风月居的规矩。”

风月居的规矩便是,替人办事必须保守秘密,不然在这江湖上晓得那么多秘密,又到处乱说的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宫煦夜点了点头,“那本王告辞了。”

南宫煦夜离开了风月居,便策马返回。

一返回王府,便收到了派去宫中查探的人来报,今日一早,宫中便死了八名宫女,六名太监,全是以前服侍过皇后。十分奇怪的是,他们皆是服毒自杀的。

南宫煦夜赶到宫中时,也只能见到在三排尸体。揭开白布一看,尸体脸部浮肿微微发黑,确实是中毒的迹象。

本还想从那些曾经服侍过皇后的宫女太监着手,没想到竟然全都自杀了。而验明了四个太监确实是被施过宫刑的,那说明与皇后私通的不再那些太监之列。

主子被打入冷宫,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若是没犯什么大错便不会受到惩罚,只是都调派到别处当差。又何必在此时服毒自杀?

宫中不免又是一片热议。

“太惊心了,今日一早还是我发现他们的,看着他们个个口吐白沫脸色发黑躺在地上,可差点把我的魂吓没了。”

“你也别再想那事了,不然今晚做恶梦可就不好了。”

“你说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呢?”

“当然是对主子忠诚,见主子落难了,便都以死来追随。”

“可是,他们的主子现在还在冷宫,没死,他们追随谁去?”

宫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自然是晓得的。

御书房中,皇帝正听皇宫侍卫禀报。

“皇上,卑职查到,他们一干确实是服毒自杀,在尸体旁边还发现了装毒药的瓷瓶,而毒药则是来自太医院。听太医院掌管药材的太医说,昨日还是死去的其中一个太监去取毒药的。”因着那取毒药的太监说用毒药是来毒耗子,所以也没多在乎,便给了他毒药。

皇帝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最近烦心事一波接着一波,让人不得安宁,心火也越来越旺,连上早朝都有些不耐烦。

而正当此时,丞相何柄城求见。

心知近些日皇上和熙阳王为了皇后和熙阳王妃私通一事而不和,便要过来煽风点火。

“皇上,那熙阳王仗着自己的握着兵权,连您的旨意都敢轻易违背,说明,他平日也……”何柄城将话说到了一半,便没说下去。

皇帝一双燃着怒火的眸子看着何柄城,“何爱卿方才说,他平日里也什么?”

何柄城微垂了头,拱了拱手,“臣怕惹怒了皇上,不敢直言。”

皇帝瞪着他,“朕恕你直言!”

有了皇帝的这一句话,何柄城脸上的维诺变成了阴险,“皇上,您也看到了,这熙阳王平日里在朝堂上便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朝中文武百官都惧怕他,而上一次百里侯的事更是变本加厉,他佯装怪病缠身而不上朝,实则是去了徐州。虽那魏谦确实是贪赃枉法,只是那熙阳王对去徐州捉拿罪犯一事对皇上闭口不提,明摆着,是不将皇上您看在眼里。而昨日,他明目张胆要违抗圣旨,更加是暴露本性。”

皇帝闻言咬牙切齿,一拳打在御案上,案上的文房四宝也都跟着震了震。

何柄城立即拱手道:“请皇上息怒!”

皇帝盯着他,“说,继续说!”

何柄城心中也有些拿捏不住,这皇帝听后火冒三丈,却硬着头皮要继续听,既然他要听,那他便继续数落熙阳王的种种不是。“皇上,熙阳王手中握着大睿的六成兵权,若是此次他再违抗圣旨,惹怒了他,恐怕他会心生谋反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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