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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29)+番外

只是,御史台押着他们回来时,显然待几位工部的大人好些,那个落魄的形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几个作证的越说越离谱。

一个说:“皇上,自那官饷拨下之后,百里大人便没让微臣等人靠近,说是怕我等偷了银子。”

“有一日微臣正见着百里大人在房中清点银子,心里一惊,不料还被他发现了,他说要给点掩口费,微臣不敢受贿,便没有答应,事后,百里大人还拿出了微臣家人的性命要挟,让微臣不得将此事掩埋在心,过后也是痛心疾首啊。”

“账本也是百里大人一手掌管的,他说微臣等人工部出身,学术不精,便没有将账本给我们过目。”

……

听着他们的证词,百里奕祯只垂着头,看着地面,唇角微微上扬,口中小声呢喃,“说得可真好听。”

那几个工部官员之中,还有一人双手奉上了账本,说是在百里奕祯的床头发现的。太监过来接过账本给皇帝看,皇帝看后,雷霆大发,立即将那账本摔在脚下。

对着玉阶之下的人喝道:“百里奕祯,你还不认罪!”

惹怒了龙颜,百里奕祯心有余力而不足,自己势单力薄,根本不能和那一群幕后黑手匹敌。

皇帝道:“来人,将百里奕祯押下去,打入天牢重罪房,听后朕的发落!”

此时,一个声音道:“且慢!”

文武百官和皇帝皆看向金銮殿门口突然出现的一身蓝色官服的男子,背着光,他的身旁便好似有万丈光芒迸射而出。

中书令欧阳珏见到此人,心中悬着的那颗石头总算放下了。而尚书令和工部等官员见到此人,便心中一惊。

南宫煦夜提步向前,在玉阶之下,百里奕祯身旁,拱手道:“皇上,此案还有蹊跷,请皇上明察后,再来定夺。”

龙椅上的人睁圆双眼,看着南宫煦夜道:“人证物证俱在,熙阳王难道还要为他狡辩不成?”

南宫煦夜道:“回皇上,臣并非要为百里大人狡辩。”

“那你是作甚?”

南宫煦夜弯腰拱手,扬声道:“臣有证据证明百里大人无罪。”

在场的人都怔愣住,而百里奕祯也猛然抬头看着南宫煦夜。尚书令有些心虚,便急忙出列道:“王爷,听闻你得了怪病,这些日都在府上修养,你又何来证据证明忠国候无罪?!”

南宫煦夜不回头,挺直了身子,“魏大人姑且让本王将缘由说清道明。”

尚书令心中畏惧南宫煦夜会挖出些什么隐情,便向着皇帝道:“皇上,忠国候欺君罔上,贪赃枉法,请皇上赐罪!”

南宫煦夜不理会在身后极力想了结此事的魏谦,而尚书令像是狗急跳墙,极力争辩道:“皇上,此案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

一句话没说完,龙椅上的一拍龙椅的扶手,大声喝道:“够了!”

这一声呵斥令殿下文武百官都惊了一惊,随后,魏谦又深深作揖,道:“请皇上息怒!”

皇帝瞥了一眼府着身的魏谦,视线最后落在了南宫煦夜身上,“熙阳王,你且将你要说的话说下去,朕倒要看看,你怎么为百里奕祯脱罪。”

南宫煦夜做了一揖,“谢皇上!”

魏谦身子抖了抖,心中早已如擂鼓,额上冷汗直流。

☆、27惩治·洗冤录

南宫煦夜站直了身子,抬着袖,道:“此事要追溯到两年前,皇上下令开凿徐州运河,派了工部侍郎陈大人前去监凿,而徐州官员负责征收力役和具体开凿事宜。朝廷拨下开凿运河的官银按理说都是要经徐州官员之手的,过后数目只需向监凿官员上报便可。只是,据臣所知,这两年来,被征来的力役常常没有一口饱饭吃,冬日也只是裹着薄被,日子过得连那街头乞丐都比不上,如此一来也难怪原本三年工期的运河,两年多一半都没修到。拨下去的官银用在开凿运河上的也只是凤毛麟角,试问,在百里大人之前,那些没有用在开凿运河之上的官银都入了谁的囊中?”

龙椅上的人微微动容,抓紧龙椅扶手,道:“果真有此事?!”

在身后的尚书令也微微震了震,还是极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摸样,“王爷,你无凭无据,又何出此言?!”

南宫煦夜展眉一笑,“魏大人所言极是,无凭无据确实不能乱说话,既然本王说了,自然就是有凭有据。”

“那王爷的凭据在何处?”皇帝问。

南宫煦夜双手击掌,走进来一人。虽然两年未见,但是文武百官都还认得,刚才进来的这人便是前任工部侍郎,两年前,被派遣到徐州监凿运河,后来因病而回家休养的陈锦添陈大人。

陈锦添行至殿中,弯腰拱手道:“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道:“免礼。”

南宫煦夜道:“皇上,陈大人便是人证。”

皇帝看着陈锦添,“朕记得陈大人三月前上奏朝廷重病在床不能继续监凿运河,还特请回乡养病,如今怎的又出现在此?”

陈锦添拱着手道:“回皇上,经调养微臣身子已无大碍。前些日王爷派了人去了微臣故里,说是要微臣协助,为徐州贪污官饷一事作证。”

殿中的人皆心下感叹,没想到熙阳王竟然暗地里去把陈大人个请了回来。不晓得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发生。

皇帝看着陈锦添问,“那陈大人做的是什么证?”

陈锦添道:“微臣在徐州奉皇命监凿运河,此间发现徐州刺史呈上的账本多有不当之处,臣深入探查,却被徐州刺史暗中贿赂,微臣不从,他便以微臣妻儿父母的性命相要挟,仁义两难全,微臣为此事心中抑郁,遂后来卧病在床。没能及时上报朝廷此事,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怒目看着殿下的人,“你们一个二个都说是以性命想要,还说得一个比一个精彩,让朕相信谁的?!”

尚书令立抓住皇帝还没完全相信的间隙,立即抢到话头,道:“陈大人口出狂言,捏造事实,请皇上明察!”

南宫煦夜看了一眼魏谦,“魏大人,只怕口出狂言,捏造事实的是你。”

魏谦一口哽咽,瞪着熙阳王道:“王爷,下官……”

未等魏谦把话说完,南宫煦夜便打断,冷声道:“这凭据还未完,魏大人莫要心急了,姑且再一旁静候。”

皇帝闻言看着南宫煦夜,“熙阳王,你还有何证据?”

南宫煦夜看着龙椅上的人,道:“回皇上,臣还有证据。”

皇帝眯起眼睛看着他,“证据何在?”

“证据就在皇上的脚下。”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只看到一本方才呈上来而又被他摔在地上的账本。

南宫煦夜继续道:“那账本并非真的,分明就是伪造的。”

皇帝旁边的太监动作利索地将方才被扔在地上的账本拾起,再用袖子抹了抹呈给皇上。皇帝接过账本再翻了翻,“这本是假的?”

“回皇上,是假的。”南宫煦夜顿了顿,接着说:“徐州一带天干地旱,造出来的纸张也要比别处的粗糙泛黄一些,而您手上的那本纸质平滑色泽白亮,分明不是产自徐州的。而据臣所知,徐州的官员用的都是徐州产的纸张,可偏偏就那一本用的是别处的纸张?显然,是有人事后捏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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