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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无度(7)+番外

那边,一百兵卒两百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眼神十分惊讶。归程怕扰乱军心,便故意扬声道:“傅校尉若是想练剑,在下必定奉陪。”

傅清尘瞥了一眼那边的两百只眼睛,收回剑,不再说什么,端起归程送过来的水喝起来。归程将干粮放在他旁边,从容地起身走到一群兵卒中间。

立即有兵卒来问:“你和傅校尉可是有甚过节?”

归程应答自如,“哪有,我和傅校尉共事侯爷门下,私下里时常比剑,他方才不过邀我较量罢了。”

方才心中有疑问的兵卒经归程这么一说才安下心来。归程再看一眼那边的傅清尘,轻摇了摇头叹气,这么倔的一只小猫,可真是苦了他家侯爷。

第八日顺利抵达五行山脚下的一座县城,归程负责打点一切。刘玄德设在五行山的窝点早已探清。按照计划,十人乔装成行商,运着财宝从靠近刘玄德窝点的官道途径,将蛇引出洞,在暗中埋伏的其他人便蜂拥而上,顺势侵入窝点,将其一网打尽。

翌日。

傅清尘扮成富商,领着九名兵卒运着四车装满石头的箱子踏上五行山。有山下的樵夫苦口婆心地劝阻,“哎呦,这位爷,您可千万别从这山上过,这山里住的都是无恶不作的土匪山贼,进了去,钱财失了是小,性命伤了才是大啊。”

傅清尘道了句谢,还是执意要前往。

樵夫叹了口气,“那爷您可要好好保重啊。”

午后的眼光有些猛烈,傅清尘坐在马车里,微微挑开帘子观察着两旁的动静。手中握着长剑,随时准备应战。

果不其然,走到一处树木葱郁的路段时,穿过茂密的丛林,便能隐约看到反射阳光的金属光泽。随着一声令响,躲在丛林中的土匪鱼贯而出,手里举着各式兵器,将官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校尉,山贼现身。”马车外有人压低声音道。

傅清尘心里道来得正好,挑着帘子出了马车,立在车辕上看着前方的一群土匪。

带头满脸胡渣的壮汉道:“将钱财留下,饶你不死!”

“做梦!”傅清尘冷声道,拔出手上的长剑,二话不说便迎身而上。

带头的壮汉举起手上的关公大刀,高喝一声,“上!”

成群的山贼土匪举着兵器围上来,在道上站稳脚步,傅清尘一挥手上的长剑,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响起,官道上双方便厮打起来。

归程此时领着援兵策马赶来,原来占了上风的山贼被团团围住。归程在马背上举起长剑,高声喝道:“莫留活口!”

落得下风的山贼土匪好些个从旁边的密林逃走,留下一些拼死抵抗的。归程功夫最好,却只是随在傅清尘身边暗中相助。他此次只是奉命前来协助,自然不能抢占风头。

傅清尘手上的三尺青锋快如闪电,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山贼土匪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面容清冷,眼里泛着杀伐之气,手上的长剑所到之处都是一片鲜血迸溅。他白如雪的长袍上也溅上了几滴血。

山贼土匪个个心惊胆战,不敢靠近,滚爬着逃窜,逃的方向正是山贼的窝点。

“追上去!”傅清尘扬声道。

一路追到丛林里的一片空地,空地上用木栅栏围出了一圈,里头正是土匪的窝点。藏在窝点的土匪山贼全数跑了出来应战。

带头的脸上又刀疤的正是这山贼的大当家,头上围着一条红色布巾,脸上几分狰狞。他目光凌厉地看着傅清尘,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大爷我的地盘上撒野!”

归程在傅清尘身旁低声道:“带头的便是刘玄德。”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呀更新(*^__^*) 嘻嘻……

☆、侯爷很卑鄙

傅清尘一听是刘玄德,眼神立即凶狠起来,“你无恶不作,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踹了你这贼窝!”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你大爷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别怪大爷我不手下留情!”

未等他说完,傅清尘提起手上的长剑,“废话少说!”

刘玄德后退半步,从腰间取出一柄金色的斧头,与迎面过来的傅清尘厮打起来。刘玄德胜在力度,半刻钟之后,便将傅清尘手上的剑截成两半,傅清尘心知不妙,趁他还没来得及攻击,快速往后退了几步。

刘玄德仰天大笑,十分猖狂,“臭小子,就这点功夫就跟你大爷我斗!”

傅清尘瞪他一眼,瞥了一眼手上的断剑。那边归程大喊一声,“校尉,接剑!”

傅清尘循着声音看过去,一把长剑从空中抛了过来,他松开手上的断剑,伸手接过。那边刘玄德从鼻子里重重呼出一口气,“再来多几把剑,大爷我都给你砍断!”

说罢,举着手上金色的斧头再次迎上来。傅清尘侧身偏过,用剑柄在那只握住斧头的手上重重一击,刘玄德吃痛,脸色变得难看,斧头平砍过来。

傅清尘往后弯腰,金光闪闪的斧头就从他上方三寸的地方呼啸而过。傅清尘直起腰的同时,抬脚向着前面魁梧的身躯踢去,被踢中腹部的刘玄德急速后退几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傅清尘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未等他站定,便提剑攻上去。

经过一盏茶的搏斗,刘玄德手上的金斧头被打出一丈之远,随着一阵鲜血喷涌,刘玄德脖子上的头滚落在地。

一块空地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不过半个时辰便成了人间地狱。

傅清尘带来的一百兵卒,也只剩下三十几名,而山贼土匪则死伤近五百人!贼窝里头金银珠宝无数,归程命人将其运出来,上交朝廷。

傅清尘独自一人走到山间小溪边清洗手上和袍子上的血污,胸口一阵钝痛,紧接着而来蔓延全身四肢百骸,他以剑支地,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索着七日散。

心里庆幸并不是在方才打斗场上发作,否则必会任人宰割。服下一颗七日散,他紧皱的眉间才渐渐平缓。

将瓷瓶收入怀中,等身体渐渐恢复。河面上倒影着他的模样,脸上也沾了血污,一缕发丝从发冠松了出来,有几分狼狈。

他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清水洗去了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身上的血污,他便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对着缓缓流淌的溪水入神,这些年他苦练武功,想着终有一日能报仇雪恨。

只是如今大仇未报,命运早已不在自己手上掌握,无论是七日散还是易寒经,他都只得顺着纳兰瑾枢的意。

易寒经本是玄青派的绝学。玄青派掌门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弟子傅连翘,这些年掌门年岁渐长,心知时日不多,早早便将易寒经交给下一任掌门。

易寒经分为七重,傅连翘练到第二重便因承受不住阴寒之气反噬而不能继续修炼。进京刺杀皇帝前,他便将易寒经交给了他最为看重的弟子傅清尘保管。

“傅校尉。”

傅清尘回过神,偏头看着五步开往的归程,“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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