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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无度(38)+番外

纳兰瑾枢怔愣半响,微微勾起唇角,“谁惹了你,发这么大脾气?”

回应他的是一句冷冷的,“滚开。”

火光照不到的草地上,看不清傅清尘脸上的表情。纳兰瑾枢抬手抚了抚他的头,傅清尘想要拍开,手腕被他顺势握住,身子一重,往后压了下去,傅清尘的一只手被他压过了头顶,另一只手也被按住,动弹不得。

好在这里暗,没人看得见此处到底发生什么事。傅清尘凶狠地盯着他,“放开。”

“别大声叫,否则把人引了过来,我可不负责。”

傅清尘瞪着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到底想怎样?”

“该是我问你。”纳兰瑾枢居高临下看着他,“今日故意避开我,到底为何?”

傅清尘冷哼,“我向来恨你入骨,向来不想接近你,难道,你今日才发觉。”

“言儿,不同。”纳兰瑾枢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再看着他的眸子,“你在吃醋。”

听到吃醋这个词,傅清尘的心就要炸开,混乱地不知所措,却又想逃避。

他狠狠瞪着纳兰瑾枢,“我告诉你,你要跟谁一起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纳兰瑾枢唇边浮上一丝笑意,看着被压制的小猫,“即便我和他长相厮守,再与你纠缠不清,也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休想!”

“那反过来与你长相厮守,与他纠缠不清,如何?”

“做梦。”一个休想,一个做梦,说得理直气壮。

纳兰瑾枢明显感觉到小猫扭着身子想要挣脱束缚,俯下身,在他耳边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我曾说过,我喜欢的是你,你不必与任何人争风吃醋。”

小猫被压在头顶的手挣了出来,奋力要给纳兰瑾枢一掌。纳兰瑾枢反应及时,单掌撑地从他身上起来,正好躲开那一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好吧,昨天还是没有留言,QAQ

☆、亦爱亦恨

两个人相继从地上起来,纳兰瑾枢站稳脚,傅清尘背对着他,声音更冷,“最好,不要让我有借口提前杀了你。”踩着草走了,向着营地而去。

纳兰瑾枢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人一旦学会嫉妒,心也会跟着变狠。”

这一夜,傅清尘没回去帅帐。

一早,见他带着将士们操练阵法。

纳兰瑾枢站在不远处看着,身边的知涵兀自问起,“侯爷是喜欢傅将军的吧。”

纳兰瑾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看得出来?”

知涵好看的脸上露着晨曦般的微笑,“侯爷看傅将军的眼神与看别人的不同。”

“哪里不同?”

“知涵也说不出,总之,就是不同。”

纳兰瑾枢抿唇一笑,“那我看他的眼神是怎样的?”

知涵歪着头想了想,“若真要形容,那大抵就是温柔。”

“我待你不够温柔?”纳兰瑾枢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嗯?”

知涵面带羞色地低下头,“侯爷这是拿知涵说笑呢。”

“你聪明伶俐,且又乖巧温顺,怕是人见了都会忍不住疼爱。”

知涵抬起水灵的眸子,“那侯爷会么?”

“你是觉着,我该对你更疼爱些?”

“哪敢。”知涵苦苦一笑,“侯爷心里恐怕只有傅将军一人。”

纳兰瑾枢神情一滞,知涵看出了他脸上的失落,问:“侯爷怎了?”

纳兰瑾枢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他小的时候,也如你这般乖巧温顺。”转身往回走,知涵再看了一眼持着剑操练兵将的傅清尘,转身跟上纳兰瑾枢。

刘珂率领的十万大军次日便与傅清尘的七万兵马汇合,两军交汇共有十七万人马,随时能与怳军对战。主帅依旧是傅清尘。

刘珂与刘远是堂兄弟,也曾一起带兵打仗,默契自是不用说。

怳军占领着两座城池,郢军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加之上一次怳军纵火,差一点令他们全军覆没,这一仇还没报。所以,援兵一到,几位将帅便开始商讨进攻计策。

怳军驻扎在九和城,有城墙做盾,要主动进攻首先就要突破城门或是将敌军引出来。

四位将军对着地势图与九和城的布局图商讨攻城计策,纳兰瑾枢从外面挑帘进来,身旁还跟着知涵。

四位将军问了安,纳兰瑾枢径直问:“商议半天,可有了破敌计策?”

魏将军正想向他禀报,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知涵,欲言又止。纳兰瑾枢道:“知涵是本侯的人。”

得瑾阳候一句话,魏将军就放开胆子道:“方才末将与几位将军商议,架云梯攻城,待城门大开,便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

“何时攻城?”纳兰瑾枢问。

“后天鸡鸣之时。”

纳兰瑾枢沉吟,刘珂问道:“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主动攻城占取先机,未尝不可。”看向一旁冷着脸不说话的傅清尘,傅清尘横他一眼,便看向另一边。

是夜,营地里处处燃着火把。纳兰瑾枢从营帐里出来,便独自一人进了附近的丛林。不多时,一只白色信鸽飞了过来,他终身一跃飞身上天,将信鸽抓在手上。

信鸽脚上捆着信筒,纳兰瑾枢抽出信筒里的字条,再从袖子里将一早准备的字条放进去,再松手放了,信鸽扑着翅膀飞走。

回到营帐时,便听到知涵感染了风寒的消息。纳兰瑾枢立即赶了过去,知涵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确实是感了风寒的症状。

知涵从榻上坐起来想要问安,纳兰瑾枢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不必多礼。”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怎会感了风寒?”

知涵那双水灵的眸子看着纳兰瑾枢,轻抿的唇张了张,低声道:“知涵知道侯爷喜干净,怕侯爷嫌弃,便用了凉水沐浴。”

这种天气用凉水沐浴,怪不得会突然发烧。军营里将士们洗澡都是用凉水随便冲洗,大冬天亦是如此。但将士们日日操练个个身强体壮,弱不禁风的知涵又怎能跟他们想比。

纳兰瑾枢抚了抚他的头,“下次若要沐浴,便让人烧些热水,万不可再用凉水。”

知涵抿着唇点头,“多谢侯爷。”

纳兰瑾枢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给他提了提被子,“你且躺着,等会本侯让人煎药送过来。”

知涵乖顺地躺下,皱着眉头道:“时候不早,侯爷且先去歇息,知涵明日便能好。”

纳兰瑾枢顺着他的鬓发,“怎么,你病成这样,本侯多陪陪你还不好?”

知涵双手抓住被沿,“怎,怎会,侯爷对知涵的好,知涵铭记在心,只怕会误了侯爷歇息。”

纳兰瑾枢给他掖了掖被角,“不会。”

喂他喝了一碗军医送过来的药,等他睡着后,纳兰瑾枢才走。出了营帐,瞥见不远处的树后有一抹白色。走过去一探究竟,果然如他所想。

背倚着树睡着的人蓦地睁开眼睛,警觉地握住放在腰间的宝剑,随后却没了动作,因他看清楚了面前的那个人。两个人对视,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皆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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