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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无度(3)+番外

小世子,果然是皇室之后。纳兰瑾枢瞥了一眼聂卿言,对着小厮问:“可是六王爷府上的?”

“正是。”

“且让他留在我这,晚些本侯亲自送他回府。”

“这……”小厮难以开口,支支吾吾了半响。

纳兰瑾枢上挑的丹凤眼斜睨了他一眼,“嗯?”

小厮连忙点头,“小的,小的知道了。”

待小厮出了去,聂卿言看着纳兰瑾枢。纳兰瑾枢对上他清明的视线,勾唇一笑,“带你去看好玩的。”

纳兰瑾枢起身,聂卿言也跟着滑下了太师椅。小胖手被纳兰瑾枢牵在手里,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看的是池里的锦鲤。

八角凉亭旁设了一口小池,小池中央伫着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不知名的花草在假山石缝里长出来,开枝散叶,添了几分生气。

水面上开着几朵紫色莲花,绿色莲叶就如一张张上好的丝绸铺在清水之上,花色的锦鲤便在这清水池中游弋。

纳兰瑾枢靠坐在亭栏边的排椅上,将聂卿言抱起,放在排椅上。两名丫鬟送上茶水和点心,外加一盅鱼食。

用白瓷盅装着的鱼食是五谷杂粮混制而成,锦鲤十分爱吃。纳兰瑾枢时常倚在亭中喂鱼,抓起一把鱼食撒进水里,一窝蜂的锦鲤就凑拢了来,争先恐后地抢着鱼食。

带着绒毛的小团子扶着亭栏看着水里抢鱼食的锦鲤,抿着的唇有一丝笑。与其他同龄的孩子大不相同,他更为内敛,更为懂规矩。

纳兰瑾枢将手上的白瓷盅递到他面前,“你也试试。”

聂卿言看了看纳兰瑾枢,小胖手从白瓷盅里抓了一点鱼食,抛向池中。水中的锦鲤为了抢鱼食,有些还跃出了水面,溅起了水花,哗啦的一阵水声,转瞬之间,池面又归于平静。

纳兰瑾枢将白瓷盅让他捧着,自己则倚在亭柱上,姿态慵懒地看着小团子一点一点地喂着鱼,浓密睫毛下的大眼睛十分专注,多肉的脸上显出几分可爱。

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厌。

夕阳西下时,纳兰瑾枢让下人备了马车,亲自将小团子送到六王爷府上。马车停在王府前,纳兰瑾枢弯腰在小团子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道:“下次再来,可要记得来找我。”

呆愣着的小团子睁大眼睛看着他,应了一声。

六王妃依旧隔三差五上侯府,下人们都说六王妃和侯爷夫人姐妹情深,从小一块长大,如今虽各自嫁为人妻,却还是像从前般亲近。

聂卿言被小厮径直带到了小侯爷的院子,是纳兰瑾枢一早就吩咐过的。戴着绒帽穿着一身白色袍子的小团子依旧惹人喜爱。

“言儿,过来。”斜倚在软榻上的纳兰瑾枢看着被小厮带到门口的小团子道。

小团子听话地过去。纳兰瑾枢拍了拍软榻上外沿的位置,“坐上来。”

有些胖的小团子好不容易才坐了上去,小靴子也是自己脱的。两名丫鬟陆续进来,送上茶水和糕点。

茶水是带了些甜味的花茶,糕点则是芙蓉糕和翠玉豆糕。软榻上放了一张矮几,茶水糕点都摆在矮几上,聂卿言十分拘谨地盘着腿坐在矮几前,开始吃糕点。纳兰瑾枢侧躺在软榻上,用右手支着头,看着小团子的一举一动。

窗外春意盎然,清风入室。靠窗而设的软榻,一紫一白,一大一小的身影,十分清明。

小团子吃了一块芙蓉糕,再拿一起块递给纳兰瑾枢,“你吃。”

纳兰瑾枢坐起来,握住他的小胖手将手上的糕点往自己嘴里送。只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再折回到小团子的嘴边。小团子张嘴吃下,满嘴都是鼓鼓的。

纳兰瑾枢用手指楷去他嘴边的碎屑,动作温柔,随后低头在他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似乎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突然有一日,一个人闯入他的领地,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就这么任其融入自己的人生。

就连王府的人也晓得,侯府的小侯爷十分喜欢小世子,有时还遣人过来接他去侯府做客。

把人接到侯府,无非是喂鱼,吃点心喝茶,牵着手在院子里散步赏花,又或是什么都不做,抱着柔软的小团子小憩一会儿。小团子十分听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就拿手腕上的刺青来说。六岁大的孩子被一针一针地在手腕上刺出一个紫色鸢尾花的图案,却一滴眼泪也没流,连喊疼的声音也没有。

过后,纳兰瑾枢看着他蓄满泪水的眼眶,想必是一直都忍着。心疼地将小团子拉进自己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随即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轻声道:“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了。”

刻下了他独有的记号——紫色鸢尾花,就代表着那人以后就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一如既往的求花花,求收藏O(∩_∩)O~

☆、侯爷很腹黑

傅清尘看着手上模糊的紫色鸢尾花,眼里泛着冷光,与他而言这是一种耻辱。想都没想,手上锋利的剑尖划过手腕,一条鲜红的痕迹斜斜划过那个模糊不清的紫色图案。

他再不是那个不爱说话,内敛腼腆的小团子。如今,他唤作傅清尘,为复仇而生。

一身紫衣的人斜倚在凉亭亭柱上,手中捧着绘了鸢尾花的白瓷盅,上挑的丹凤眼看着池中花色的锦鲤。修长的五指一点一点地抓着鱼食撒向池子,动作不紧不慢。

一柄冰冷的长剑指上脖颈,他不动声色地看向握剑的人,唇角上弯,“伤还没好,就不能好好歇着?”

傅清尘眸中泛着冷光,“交出来。”

“交什么?”丹凤眼里头携着笑意,“是交我这颗心,还是我这个人?”

脖子上的剑贴近了几分,傅清尘冷声道:“你命在我手上,劝你还是少呈口舌之能。”

纳兰瑾枢捻起白瓷盅的鱼食,撒入池中,道:“你不说要交什么,我如何晓得你想要什么?”

“少装糊涂,将易寒经交出来!”那日行刺失败,他被点了穴后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身上的易寒经不翼而飞,心里铁定是纳兰瑾枢拿走的。

纳兰瑾枢继续喂着鱼,“易寒经至阴至寒,初学者掌控不住体内阴寒之气,必定被其反噬,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命丧黄泉。这点,你该不会不懂。”

“这不用你管,把经书交出来,饶你不死。”

纳兰瑾枢道:“经书我姑且为你收着,待时机成熟再归还。”

“你以为我会信你鬼话?”

叮地一声,只不过一瞬之间,还没来得及看清,傅清尘手上的剑便从中间断开,剑尖甩出半丈开外,落地有声。傅清尘警惕性地后退,手腕却被抓住,正要反击,身子却被一股强大的力度扯了过去。

最后落入了纳兰瑾枢怀中,双手被束缚,傅清尘挣扎。纳兰瑾枢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别动,不然点穴了。”

“你……”

纳兰瑾枢握住他的右手,指腹轻轻摩挲那个划过紫色图案的深红色血痕,“你以为毁了这个,你就不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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