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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无度(24)+番外

“你要爬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怎会无关,爬进去脏了可以洗,爬出来弄脏了就要再洗一次,届时还是要麻烦你。”纳兰瑾枢好整以暇,“左右我全身上下你都看过好几遍了,还差这一次么。”

厚颜无耻,傅清尘只想到这四个字。

门外的两个小二手脚利索地将浴桶和热水搬进来,在房里摆弄好,弯着腰道了句客官慢用就出了去。

傅清尘站在原地没动,纳兰瑾枢开始解衣,布料摩擦的声音传到傅清尘的耳里,不免让人有些脸红心跳。

“好了。”

傅清尘背对着杵在那,握掌成拳,心里问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出去,为什么要留下来。

“该遮的都还遮着,你怕什么?”

傅清尘转身,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谁怕了?”

纳兰瑾枢全身光着,什么叫做该遮的都遮着!!傅清尘耳朵根子通红,过去抱起他,想往浴桶里扔,但想起正午他扔的那次,动作又放轻了。眼睛的视线却是准确无误地落在别处。

纳兰瑾枢用没受伤的手拨着浴桶里没到胸前的水,“水温倒是可以的,只可惜少了花瓣。”

跟个女人似的,傅清尘在心里道。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你也去泡个澡,等会回来吩咐小二将晚膳送到房里,顺带问掌柜要些伤药。”

傅清尘顿了顿便开门出了去。自己的包袱还在掌柜那保管着,里头有一套换洗的衣裳,正好可以换上。

傅清尘泡澡比纳兰瑾枢快得多,穿了一身干净整齐的衣裳出来,便叫住跑堂的吩咐了一下晚膳,菜色点的是几样在侯府餐桌上常见的。

跑堂的小二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珠,笑着道:“小的记下了,等会就给客官送过去。”

跑堂的正要走,傅清尘出手拉住他,跑堂的小二看着他,“客官还有甚吩咐?”

傅清尘沉吟片刻,轻咳一声,“可有伤药?”

跑堂上下打量着傅清尘,“客官是跌打还是刀伤?”

“刀伤。”

跑堂打量半天没看出他哪里受伤了,不好再问便道:“伤药我们掌柜那倒是有备着。”说着指向柜台后打着算盘的掌柜,“掌柜就在那,你过去问问罢。”

傅清尘点了点头,看向掌柜,心里又想若不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他定不会为他做这么多。

走过去问了掌柜要伤药,顺带摸了一锭碎银交到他手上,掌柜十分爽快地就进了里间翻伤药去了。拿着伤药上了楼,在房门前驻足,傅清尘抬手敲了门。

“进来。”

不问是谁就叫进来?傅清尘顿了顿才推门而入,房里有些水雾缭绕,都是浴桶里冒出的热气。纳兰瑾枢微微闭眼倚在浴桶里,神情几分享受。

傅清尘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装出这副怡然自得的神情,他受了重伤,五脏六腑以及全身经脉都受损,平常人定是痛不欲生,即便是常年习武的也一样疼痛难捱,他偏偏一整天下来就没喊过痛,连一丝痛的神色都没有。

“就快好了,你先坐坐。”他氤氲在热气里的声音有些慵懒。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这一章充分体现了侯爷厚颜无耻的本性,当然,这只是针对小团子,O(∩_∩)O~

多谢萌包子和潮起潮落大人的地雷,好开森(*^__^*)

☆、侯爷要闭关

傅清尘是第一次在别人沐浴的时候坐在一旁候着,心里不是滋味,凭什么他就任由他差使?

“好了,过来。”

傅清尘不回头,道:“先把衣裳穿上。”

“在这桶里头怎么穿?”

傅清尘握紧了拳头,想了想提起圆桌上的茶壶,将深绿色花纹的桌布扯了出来,随手一扔搭上浴桶,“先裹着。”

他一脸嫌恶,“脏。”

傅清尘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这人真是难伺候。

“快过来,水要冷了。”

傅清尘懒得去听,兀自坐在那不动。纳兰瑾枢也没再出声,过了片刻,浴桶里传来一声喷嚏声。

纳兰瑾枢语气平缓,“若是等会我着了凉,还得劳烦你为我煎药。”

傅清尘牙关一紧,“你休想。”

房外有人敲门,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晚膳准备好了,可否方便送进来。”

傅清尘想也不想便回道:“半刻钟后再送过来。”

“那好,小的等会再来。”

傅清尘起身,走到浴桶边,顾不得什么就把人从水里抱了出来,第一眼瞥到他的全身,耳朵根子就红了一半,随即将视线落在正前方。几步走到榻前,把人放下就走,在桌旁的凳子上将他的衣裳随手一扔,扔到榻上,一个人就坐在那里赌气似的不开声。

待纳兰瑾枢穿好衣裳,店小二才将晚膳送了进来。两名小二端着大托盘,直奔房里的圆桌,看到圆桌上的桌布没了,再看了看傅清尘。

傅清尘没有解释桌布的事,指着浴桶说:“把桶撤下去。”店小二不敢对客人有任何怠慢,将饭菜放下,两人抬着大浴桶就匆匆出了去。

傅清尘看向榻上正在拆手上丝帕的纳兰瑾枢,一句可以吃饭了久久说不出口。倒是纳兰瑾枢先开口,“你带回的伤药呢,先给我上一些。”

傅清尘起身去取向掌柜要来的上药及纱布递给他,纳兰瑾枢伸出手上的右手,“你来帮我。”

傅清尘顿了顿,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伤,即便鲜血已经凝固,还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纳兰瑾枢有一招绝招便是手指夹剑,普通的剑他只夹住后轻轻用力便能折断,但传星剑乃绝世宝剑,极坚极韧,且自身带着阴寒之气,如他那般奋不顾身地握住剑身,手没废掉已是大幸。

傅清尘将伤药倒在他手掌上的两道伤口上,铺平抹匀,再用纱布仔细地包扎几圈。纳兰瑾枢直直看着他埋头包扎的模样,那张好看的脸毫无遗漏地收入眼底。

傅清尘打好结抬头时,正对上那双带着无尽温柔的丹凤眼,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与他四目共对。一瞬过后,他偏开脸,起身向着桌旁走去。

纳兰瑾枢扶着床柱站起来,他全身经脉受损,但并不是完全不能动,七日之后就能慢慢恢复。只是这七日之内,他将行动不便。

傅清尘在摆满佳肴的桌前坐下,纳兰瑾枢还站在原地,“若是能有一支拐杖,我倒是能走过去的。”

傅清尘持起筷子又放下,无语地过去将人抱起,让他坐在摆了碗筷的凳子上。

一顿饭,傅清尘只埋头吃自己的,一句话不说,也不看他一眼。吃好了就让店小二把东西收走,他提着传星剑就要出门。

纳兰瑾枢及时叫住他,“留下来,要睡床还是睡地,随你,就是不能去柴房。”

傅清尘顿了顿,“跟一头豺狼共处一室,我怕会做恶梦。”

“言儿,你何必跟我怄气。”

“没有。”傅清尘淡淡一句,开了门就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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