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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无度(20)+番外

“在下牢记。”

王剑灵笑了笑,将剑双手递到他面前,“此剑本该当着众武林人士交到你手上,只可惜当日出了状况,如今我双手呈上,还望少侠珍惜。”

傅清尘亦用双手接过,十分庄重。

离开名剑山庄,归程已经备好马匹在外等候,“我还以为你会留下,当这名剑山庄的上门女婿。”

傅清尘瞥他一眼,不回话,径直走到自己的马匹前,翻身上马。

长鞭一挥,骏马驰骋而去,踏上回京之路。

离开名剑山庄第三日正午,归程寻了一家客栈落脚,准备用了午膳再赶路。两人虽是同行,却连吃饭也不同台。

傅清尘上了二楼便寻了靠窗的位置,而归程则在另一张桌子坐下。店小二刚来问要吃什么,傅清尘随意点了几样,小二转身走后,立即有人上前来寒暄,“冒昧打扰,这位可是傅师兄?”

傅清尘闻言抬头看向来人,虽在玄青派时少与人打交道,但这人他还记得,是江水寒名下的一位弟子。傅清尘冷声道:“阁下认错了。”

那名年轻男子笑了笑,语气像是故意搭讪,“实在失礼,在下那位师兄多日不见踪影,在下寻了好些时日,方才见兄台带着面具且与师兄身形十分相似,便抱着一丝希望过来问问。”

傅清尘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出声。

年轻男子有意想要靠近,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桌子,又道:“兄台可是独自一人?不知在下可否搭个台?”

距离这边几步之遥的归程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听得傅清尘说了一句,“不行。”

年轻的男子尴尬一笑,“那在下还是另寻一张桌子。”

用了午膳,不等多做歇息,归程与傅清尘便启程回京。

马不停蹄赶了五天的路,还有一日行程便能到京城。黄昏之时正好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归程不得不寻了一家驿馆留宿。

今日正好是月圆之夜,只是正好赶上雨天,天上被乌云遮得密不透风,见不到半点星宿。身上沥着水的傅清尘刚去驿馆的澡房泡了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回到寝房,便发现放在房里的传星剑不翼而飞。

在放传星剑的地方留下一张纸条:若想取回传星剑,三里之外柳元亭。

傅清尘将字条揉成一团扔向一边,这显然是有人早有图谋。此人的目的并非传星剑,那到底是为何?

傅清尘没想多久,戴上面具,拿起纳兰瑾枢的宝剑便冒雨出了驿馆前去赴约。趁着体内的阴寒之气反噬之前,将传星剑夺回来。

傅清尘借着轻功健步如飞,走到一半时,大雨便渐渐消停。来到字条上所说的柳元亭,傅清尘远远便见到亭中有人。

待看清楚后,“是你?”

亭中站了一名穿着玄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他负手而立,看着亭外的人,“师侄出门连雨伞也不撑一把,就不怕感了风寒。”

此人便是玄青派现任掌门江水寒。

傅清尘不跟他废话,“传星剑在哪,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__^*) 嘻嘻……

☆、侯爷很下流

江水寒站在亭中,亭中挂了几个白灯笼,昏黄的光将他玄色的身影照得几分阴森,“传星剑是师侄的,我必定会还给你,只是师侄可还记得你身上有样东西,是我的。”

“我可不记得我身上有你的东西。”

“既然师侄不记得,我便帮师侄记一记如何?”江水寒提步走出了亭子,负着手在离傅清尘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易寒经本是归玄青派掌门所有,师父曾将易寒经暂交由师兄保管,师兄驾鹤西去,易寒经便落到了你的手里。我作为玄青派第六代掌门,自然有权收回。”

傅清尘冷声道:“想来你是有所误会,易寒经并不在我手上。”

“啧,师侄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若说传星剑不在我手上,师侄不也一样不信?”

傅清尘紧握着手上的宝剑,指节泛白,江水寒分明就是要他用易寒经来换取传星剑。传星剑乃公认是傅清尘的,他拿着也会被武林中人耻笑。

“师侄若是聪明的话,就该奉上易寒经,拿着你的传星剑离开。”

“我说过,易寒经不在我手上。”

“在不在你手上,我亲自搜一搜便知。”

言罢,江水寒抽出腰间的剑向着傅清尘而去,傅清尘反应极快,拔出宝剑抵住他挥来的剑,用力一挡,将江水寒打开。

傅清尘冷声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我的对手?”

江水寒脸上阴沉地笑了笑,“若是平日里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今日乃是月圆之夜,你只是初步修炼易寒经,体内阴寒之气必定掌控不住。”

原来是专程挑了这么个日子。

傅清尘也不想再跟他废话,在阴寒之气反噬前将他打败,夺回传星剑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两人搏斗,江水寒显然落于下风,不多时,又从林子里冲出十几名玄青派的弟子。傅清尘一人对十几人,一时应接不暇,持剑的手开始发抖,体内的阴寒之气开始反噬,全身被寒气笼罩。

江水寒看出他正被阴寒之气反噬,不由得意,“哼,我看你还嚣张到何时!”

江水寒大喝一声上,十几名玄青派弟子蜂拥而上,傅清尘将体内的阴寒之气汇聚在手中的剑上,猛然一挥,地面的雨水不消一瞬便凝结成冰。在玄青派弟子诧异之时,傅清尘早已不见了踪影。

江水寒咬牙切齿,吩咐道:“分头搜,他受阴寒之气反噬,必定走不远!”

傅清尘拖着僵硬的身子在丛林里跌跌撞撞地摸索前行,阴寒之气提早反噬,大抵是因为他跟江水寒打斗动用了内力的缘故。

不知走出了多远,傅清尘的双脚僵硬,连一步都难前行,身上被雨润湿的衣裳渐渐结了冰,握剑的手也渐渐失去知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冷。

傅清尘靠坐在一颗大树下,树上掉落的雨滴,落在他的皮肤上,不消一刻钟就能凝结成冰。再这么下去,他便会被冻结成为一尊冰雕,被念易寒经所聚集的阴寒之气反噬。

傅清尘透过面具狭小的洞看着外面模糊的丛林,大雨过后,乌云渐渐散开,天上的银月撒下一片银辉。在意识渐渐模糊的那一刻,脑海里面最后想的,竟然是他的仇人……

“言儿……”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唤名字的时候,他总是故意将声音放得很柔,柔得让人心猿意马。

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也看到了他模糊的轮廓,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在最后一刻想着他。

眼前的并不是幻象,是真的。纳兰瑾枢将倚在树下的人打横抱起,在被月光照耀的林子里用轻功穿行。寻了一处隐秘的山洞,燃了一堆火。

躺在火堆旁的人纹丝不动,脸上银质的面具映着火光,身上的冰霜在火的炙烤下一点一点融化成水。

纳兰瑾枢先是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来,为他擦去脸上的水珠,再扶起他将滴着水的衣裳一件一件剥下。山洞里头铺了一层厚厚的树叶,纳兰瑾枢将他放在上面。自己身上的衣裳,他向来脱得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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