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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且慢,下手留情(64)

温傅仪忙跑了过来,将毕连成扶了起来,怒瞪了薛弘一眼:“王爷怎么这般毛躁。”

“还不是被他那张丑脸给吓着了。”说到这里薛弘又是笑了,“甚好,本王还是玉树凌风的。”

温傅仪微白了他一眼,而后轻推了他一把,“快过来帮一下。”薛弘听罢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蹲下来拉起了毕连成,轻轻拉过了温傅仪:“都长成这个样儿了,你就别碰了。”

温傅仪看着薛弘有些嫌弃的眼色,竟是跟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薛弘正巧回过头来看着温傅仪,温傅仪因着笑而脸上带了些微红,那晕红的色泽更是让薛弘觉得心头痒痒的,又是不要脸地凑了上去:“夫人让我香一个,我就帮着夫人。”

温傅仪的笑僵在了脸上,啐了他一口,一把拉过了毕连成。薛弘傻了眼,看着温傅仪毫不费力地拖着毕连成,直想抽自己两巴掌,他怎么能忘了他的媳妇是真汉纸!

这般一来,又是请大夫又是上药,折腾得温傅仪好几日未曾休息,薛弘看在眼里,也是嘱咐了她注意着身体,就是未再说些什么了。直到五日后毕连成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温傅仪才来了精神跳了起来忙跑出去叫宁寿请大夫。

宁寿哪敢不从,自打这王妃进了府,宁寿是没少吃过亏,宁寿自此就是知道了,在这王府之中,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开罪了这叫温傅仪的主子。

宁寿风风火火地出了王府,见了才下朝归来的薛弘也来不及行礼,薛弘有些茫然地看了宁寿一眼,转头问宁棋道:“宁寿是胆是肥了?”

“回王爷,是王妃太过威仪。”宁棋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答到。

薛弘听罢却是笑了:“没事,由着傅仪折腾吧,但总是有一天爷会重振夫纲!”薛弘说得得意,竟是没有看到宁棋越低越下的头,脸上却是带了笑。

“振什么振!快些跟我进来看看连成!”温傅仪拍了薛弘一巴掌,险些将薛弘的心都给拍了出来,转头有些皮地笑道:“这就来。”

温傅仪又是微睨了他一眼,又吩咐宁棋:“回头宁寿将大夫请过来了就快些让进来。”

“是。”

薛弘无奈,同了温傅仪一道进了客房,见了躺在床上的毕连成也是皱起了眉心。上次见毕连成血肉模糊是因着毕连成的脖子上有着长长一道刀伤,一直直直拉到了耳际,当温傅仪让下人将其清洗干净后,怒着发誓要让薛雉不得好死。而就是现在的薛弘来看,也是觉得这伤甚是可怖。

床上的毕连成微阖了眼睑,见温傅仪进来就是微微扯了扯嘴角,可因着伤口的原因,这般一拉扯就是又浸出了血来,薛弘冷哼了一声,走至毕连成身边:“见着傅仪就莫要笑了,当心着这张脸毁了,傅仪连见都不愿意见你。”

一旁的温傅仪指挥着下人快些烧些热水来,也没有注意到那方的薛弘与毕连成说着什么,倒是毕连成听了薛弘的话后先是一怔,后又是笑意达了眼底,微张了嘴:“甚好,可傅仪不是那种只看皮相的人。”

“哼,可本王的皮相不错!”薛弘甚是自豪,可这自豪还没持续太长就是被温傅仪拉至了一旁,而后见温傅仪拧了热巾上前,薛弘一见吓了一跳。

“等等!等等!”看着薛弘跳脚,温傅也不知是何缘故,正欲开口却见薛弘一把夺过了温傅仪手中的热巾布,径直上前:“这种事怎好劳烦夫人你亲自动手。”然后苦着脸为毕连成擦拭了他脸上刚刚渗出来的血迹,还一边嘀咕:“便宜了你小子,容本王我亲自动手。”

“劳王爷费心了。”

“哼,本王才未费心,上了心的就只有傅仪一人。”

薛经边说边瞥了眼还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的温傅仪,随即就是跟着笑了笑,带了宠带了爱。

待温傅仪忙得差不多了时候,宁寿请的大夫也是到了,大夫一进门就是被温傅仪拉到了毕连成的床前,推开了薛弘:“半个时辰前醒过来的,大夫你看看,还有哪里不妥么?”

那大夫花白了胡子,被温傅仪这一通道来也是蒙了起来,好半晌才坐了下来:“王妃莫慌。”

这般温傅仪才安静地站到了薛弘的身边。

大夫先是号了号脉,又看了看毕连成的眼睑,接着又细细检查了毕连成身上的伤口。一见大夫开始解毕连成的衣裳,薛弘就是跳了起来遮住了温傅仪的双眼,温傅仪一怔,将薛弘的手一拍:“让我也看看这伤到底如何了!”

“看什么看,要看回房间爷给你看!”薛弘也怒了。

温傅仪听罢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待大夫将伤口检查完毕,薛弘松开了手时,温傅仪才又问道:“可还有哪里不妥当?”

大夫摇了摇头,将毕连成的被子盖好:“少侠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身体比常人要好得多,也是恢复得快,再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为何会这么长的时日才醒过来?”温傅仪也是着了急,忙凑上前去问道。

“王妃莫急,少侠是因着连日奔波,又受了重伤,所以才会这么久才醒过来。”大夫看着温傅仪笑笑,这才将温傅仪给安抚了下来,“老夫再为少侠开几幅药,按时喝罢再安心调理,很快就会好起来。”

“有劳大夫了,这些日子也是叨扰了大夫。”温傅仪上前就是行了一礼,薛弘在旁边看着,勾起唇角笑了笑,他喜欢着的温傅仪,是敢爱敢恨,有着闺秀不曾有的英豪之气,也有常人极喜的礼仪之举,可更是可爱之处在于她的护短,自己身边的人容不得别人来指点破害一丝一毫。

大夫走罢,温傅仪谴了宁棋去取药,又吩咐宁寿安排个得力的丫鬟去煎药,这才将毕连成扶了起来靠在床榻上,而后同薛弘一道坐了下来。

“薛雉所派的人?”温傅仪为薛弘倒了杯茶,这才问着毕连成。

毕连成点了点头,“我在晴洲查到上次买通刺客在回京的路上对傅仪你们进行刺杀的却不是太子的人。”

温傅仪也点了点头:“这我知道,是薛荞,她派刺客来无非就是一件事,查清温木是否也一道在回京的路上,所以派来的刺杀者只有一人,暗处还有一人在。”

“另一块本在四皇子手中的宁玉也不曾给太子。”毕连成轻咳了一声,才又蹙起了眉头轻声道:“四皇子将宁玉给了驻南老将军凌志,也正是我查到凌老将军的时候才遭到了暗杀,这般才逃了回来。”

“凌老?看来这四哥的野心也是颇重。”薛弘听罢也是一哂,小抿了一口茶:“那你是如何得知来者是薛雉的人?”

毕连成抬起头来看着薛弘:“因为太子身边的温木与我和傅仪,是旧识。”

房间之中静了下来,之后许久温傅仪才抬起了头来看着毕连成:“你是说是温筠?”

毕连成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的确,不过他缺了左臂,我本不是他的对手,因着他独臂的原因我才能得以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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