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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且慢,下手留情(52)

祺祯听到这里一怔,南讫第一少将军,这名号她怎会没听过 ,她北祺不知受了这少将军多少苦,可没想到竟是一女子。想想她大北祺,竟是没有一个男儿能敌她。

“哎,要早知道温将军是这般美人,本王就是该跟父皇去求上一求。”这声音极淡,温傅仪却是嗤了一声,不是那草包五皇子是谁。

薛弘亦是听到了薛纪的话,抬起头来瞥了眼薛纪,薛纪立马禁了声,他虽是只大了薛弘两个月,可是对于这个弟弟,他向来是极怕的。

“祺祯公主的心意,薛弘只得心领了,我大南讫好男儿自是多,就是我这五哥,也是极好的良人。”薛弘说罢又是瞥了眼薛纪,这般温傅仪才是将笑容越扯越大,竟是开怀地笑了起来。

温傅仪回过头来看了眼薛纪,薛纪的眼睛珠子都是快要瞪出来了。温傅仪松开了薛弘的手走到祺祯的面前,祺祯咬紧了下唇 ,什么也说不出来。

“祺祯?我见过你,在北祺,你策马扬鞭,不输男儿。”说罢温傅仪又是一哂,可又是笑得极为暖心,“我与夫君自是恩爱,祺祯的心远不止只放在了这些男子身上,天高鸟阔,祺祯自是有自己的心。”

温傅仪说完又是落了席,薛弘侧过头看了看她,又回过来冲着祺祯点了点头。

祺祯笑了笑,她何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若不硬是扬鞭出了战,她哪里见过温傅仪的英姿。她来之前,就是在心中一遍一遍地想着,这是朝中大臣聚焦在一起的日子,她许是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她要将这杯酒敬与他。

可当她发现这里没有那个人时,她竟只能按照了薛雉当初嘱咐她的,将酒递与了七王爷。

想到这里祺祯又是笑了,冲着温傅仪和薛弘行了一礼,退了下去,眼角噙泪,这一次,命运又是玩笑了。

☆、受寒

温傅仪喝得有些多,薛弘带了宠轻轻地扶着温傅仪上了轿辇,温傅仪抬了惺忪的眼尾来瞥了眼温木,轻轻地挣开了薛弘,摇摇晃晃地伸出头来,那上扬的眼角透出丝丝媚意,竟是让薛弘都觉得嫉妒起来。

“哥哥,爹爹和先生都等着你回家,去他娘的太子,傅仪不怕。”

温木听罢怔住,薛弘自也是吓了一跳,虽是酒话,可酒后吐真言倒也不是闹着玩的,一见温傅仪这架势就是觉计着不太对,忙上前去拉温傅仪。温傅仪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登时有些怒了起来:“你们这些个姓薛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薛弘无奈,冲着温木点了点头,忙又去拉温傅仪,温傅仪因喝得太多歪歪扭扭间也是不敌薛弘的。温木点头示意也上前来帮了薛弘一把,温傅仪立马就抓住了温木的手,用劲大怎么也不松手:“哥哥,莫要跟这些薛姓人走,跟傅仪回家罢。”

温木不语,薛弘抚额,最后也不顾温傅仪的挣扎踢打硬是将她拖进了马车之中,而后才回过头来冲着还怔在原地的温木道:“傅仪所说的薛姓人不包括我,你离了我大哥还可以来我这儿寻傅仪。”

说罢又是冷哼一声,帘子一掀就是进了车辇中去。他侧头看了看斜靠在边角的温傅仪,没好气地扯了她给她垫了个软垫,这才吩咐车夫驾马。浓浓夜色,温傅仪觉着有些冷,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身子,薛弘注意到她的动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她蜷得跟只老鼠似的,这才长手一揽将其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温傅仪的脸有些微红,却是红得与平日里有些不一般,那白皙的脸上晕染的红霞竟是在她的脸上抹得十分好看。可细看间又是能发现她紧蹙着的眉头,还有些痛苦的难耐。

薛弘吓了一跳,忙伸出手来向着她的额头探去,手心只觉一阵滚烫。心头一个咯噔,又是慌忙打开车帘:“快些回府,让人将大夫请过来!”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稳当些,莫要颠簸。”

欲扬鞭狠抽马匹的马夫,登时手扬在半空,落也不是,挥也不是,怔怔的傻了半晌才又为了保平稳而抽了马一鞭子。此时的温傅仪亦是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火烧,疼得她想哭想叫,却是无法动弹。

薛弘自也是想不到,平日里身子极好的温傅仪,没有凉着,好好的人,怎的平白就受了这般罪。都说病来如山倒,这一次的温傅仪怕是要受些折磨了。

果真就应了薛弘的想法,回到府上,找了好几个太医候着,也都只道温傅仪是受了寒。薛弘大怒,受你娘!这丫头在榻上躺了好几日了,门都没迈过哪里去受寒!

太医们跪了一地,都瑟瑟地跪着不敢开口,对于这个小王爷,他们自是谁也不敢开罪的。

薛弘怒归怒,却还是有些担心地看了温傅仪一眼,摆摆手作了罢:“不管王妃这是如何了,你们必得将本王的王妃尽快治好!”薛弘说罢大步走至温傅仪的身边,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掌心。

再一挥手,让太医们都退了下去,太医们惶恐也跟是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剩得的丫鬟们大气也不敢出,直到薛弘亦是谴了她们下去,房间中只剩得了他与温傅仪。

温傅仪呼吸得慢,像极了一个习武之人的习惯,总是放缓了呼吸,时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薛弘褪了厚重的衣物也躺在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来小心地拢着她,热早已退去,只是温傅仪的身子倒是冷得很,薛弘更是小心地抱着她,直想将自己身上的温度全都渡与她,盼着她早些好起来。

薛弘看着温傅仪,抿着唇角笑了笑。

“薛家再不好,可我对你还是好的。”薛弘有些得意起来,觉着对她好是一件特了不起的事,并且也是理所应当。

他薛弘从未想过,他的妻子是南讫的小将军,亦是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他会想要一直伴在温傅仪的身边,免她苦,免她灾。

第二日薛弘起得早,探手而去,却还是冰冰凉的额头,缓慢的呼吸。他小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又为温傅仪掖好的被角。出了房门叫了个公公进宫报王妃病重,告假早朝。

自己裹了貂皮裘衣来到后厨,下人惶恐,个个跪了下来,薛弘倒是不拘束:“你们为王妃熬些粥,煮烂些,再去天香园订几个小菜,待王妃醒了有食欲了再拿上来。”

说罢又是裹紧了衣物回到了房中,吩咐宁寿将自己书房中的书都拿了过来。

薛弘坐在温傅仪的床沿边,斜靠床榻,微微看了眼温傅仪,眼中的宠尽数显露了出来,宁寿哪里见过这个样子的薛弘,吓得抖了抖忙退了出去。

温傅仪这一病就是好几日,第二日清醒过来后喝了药就又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般好几日未曾进过食,那些个药汤都是喝得她开始反胃。

所以五日过后的半夜里,薛弘觉得有人推了推自己,忙起身来看,就是见温傅仪白着一张脸趴在自己身上,吓得他立马清醒了过来。忙伸出手来搂着温傅仪,生怕温傅仪一个趔趄就是掉下了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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