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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成凰(GL)(45)

张秀别有深意地看着宣斌,仿佛在辩解他这是随口一句呢还是故意说的话,相处这么久以来,张秀也不敢再用旧眼光去看曾经的朋友们了。

最终,张秀还是吹灭了蜡烛,“睡吧。”但宣斌的话还是记在了她的心里,准备什么时候去找李敬问上一句。

宣斌与张秀是对床,两张床中间隔了两张桌子的距离,宣斌听着张秀的呼吸声翻了个身,眼中复杂难明。

因为二人倒是不是真的来当兵的,李敬便批了二人上元节两天假期,一大早拜别了李敬后,二人便走出了军营,张秀第一次这么想念老夫人以及云儿,而宣斌则感觉自己解放了,“自从我走出这座大门,我再也不想回来了。”

“你可以再大声点,保证李将军会听得到。”张秀调笑道。

宣斌斜了她一眼,“你咋这么损呢,还是不是兄弟啦。”说着,宣斌就学着姚奇一样,搂着张秀的脖子,威胁地晃了晃拳头。

张秀嘿然一笑,手上抓着宣斌的手,一个用力,直接给了宣斌一个过肩摔,“。”她扬声大笑,“让你平时多加练习,活该你被摔。”

“张秀你个混蛋,给我站住,你快告诉我,‘培肥’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外语吗?哪国语?”面对新知识,宣斌也是个非常好学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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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儿手里攒着张秀的信,激动万分,“我是戴这个珍珠耳珰好呢?还是戴这个红玛瑙耳珰好?”她一只手一只耳珰,对着镜子犹豫不决。

“小姐戴哪只都那么好看。”杜鹃没啥心眼也没啥主见,高兴地应和着。

“小姐,不如戴珍珠的吧,这样与你身上这件绯色裙子也相衬一些。”香萝手里拿着凤云儿待会儿要穿的裙子,恭敬地站在一边。

“好吧。”凤云儿依依不舍地把红玛瑙的放下,穿上绯色衣裳再戴上珍珠耳珰,“的确好像要更好些。”她看着镜中香萝给自己的发上插|上了一根翠丝祥云发簪,心里甜甜的,这可是借着认干亲的礼,张秀亲手做了送给自己的。

“走吧。”凤云儿为了见张秀,宁可早出门,也不愿意迟了让张秀等候。

怎料到到地方一看,张秀正跺着脚在那站着。“你来了。”她温润地一笑,银树生花。

凤云儿下意识扬起了大大的笑脸,阳光明媚,仿佛驱走了这一处的黑暗,“嗯,我来了。”

二人静静对视了一会儿,凤云儿首先打破了寂静,“你是傻子吗?边上就有商铺,你怎不进去避避风?”

“我怕你找不到我,心急。”张秀说出了句大实话。

却让凤云儿两腮绯红,心中腹诽这人怎么那么会说情话呢,害羞之下,凤云儿随意开口道。“那我们这就走吧。”

“等等,胖子他们还没来。”张秀伸手拦住了凤云儿。

“什么?不是就……”我们两个么?凤云儿把话憋回了肚子里,可怎么看也怎么觉得极为难受,好难得认真打扮了一番,难得的相聚却有电灯泡来打扰自己。

说某人某人就到了,凤云儿不开心地看着张秀去与他们打招呼,虽然是好友,可这会儿凤云儿可半点友好都提不起来,几人一道在路上走着,突然间,张秀握住了她的手,凤云儿心中悸动之下,扭头一看,张秀的耳根正红。

一瞬间,凤云儿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借着衣袖的长度,二人十指相扣,然而却不会有人注意得到,这个小秘密让凤云儿甜在了心中。

☆、第38章 上元(下)

上元节时兴放河灯,这在女子中极为流行,因为有女眷在,所以另外几人也买了花灯准备放,放河灯的时候,还要附上一张小纸条许下愿望,期望今年能够如愿。

张秀特地给凤云儿选了个兔子花灯,凤云儿的俏脸在花灯映衬下格外红艳,“秀哥哥怎么知道人家想要这个的?”她美目盼恋,眉宇间似已长开。

“这是默契。”张秀莞尔一笑,她会说是因为凤云儿想要的目光太过清楚了吗?她自然不会说真话。

张秀没什么愿望好写,她是惯于隐藏心事的人,挥笔她就写下,“国泰民安。”这个大而空泛的愿望。

凤云儿悄悄地写着什么,写完了偷偷看向张秀的花灯,“秀哥哥,你写的是什么呢?”

“国泰民安。”张秀坦然道。

话音刚落,宣斌在旁嗤笑了一声,“现在又不是写策论,写这个有意思吗?”

“哼,我秀哥哥乐意,你待咋地?”凤云儿张牙舞爪地反斥,她可是极其护短的呢。

“得,我怕你们了,躲远点。”宣斌说着,移开了位置。

张秀摇了摇头,复看向凤云儿,“云儿,你呢?写的什么愿望?”她探头看去。

却被凤云儿挡了回去,“女儿家的愿望可不能随便告诉人,不然就不能如愿了。”她小心地护着花灯道。

张秀被这话一噎,心想自己也是女儿家啊,难道云儿不把自己当女的看?这么一纠结起来,还是蛮心塞的啊。

凤云儿怎么会告诉张秀,她写的愿望是:望早日与张秀喜结连理。

另一边,胖子还在咋咋忽忽地放着花灯,他见何苗苗情绪不高,特地扮了个丑脸去逗她笑,何苗苗也的确是笑了,只那笑容还是有些惨淡,胖子放心不下,这些日子的鹞子传书,让胖子对何苗苗的好感增高了一大截,当下他便小声凑近,问道,“你怎么了?似乎不太高兴?”

何苗苗轻轻摇了摇头,她看着花灯的眼神有些怔忪,她伸出手,轻轻把莲花花灯搁在了河水之上,花灯顺流而下,她只希望她的愿望能够顺利达成。

萧元眼尖地发现何苗苗露在衣袖外的手腕有一圈深色的痕迹,他脸色极为不好,一把抓住了何苗苗的手,却不敢用力,他压抑着声音,问道,“是谁?是谁打了你?”他们在背光的角落,所以一时半会儿别人也不会那么快发现他们这边的异样,只除了不远处的宣斌,但宣斌轻轻扫过一眼,就自顾着放起了花灯来。

何苗苗脸色难堪地挣脱了他的手,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掩盖了住了手腕的伤痕,她双唇紧抿,眼泪垂垂欲滴,却说不出一个字。

萧元这才明白为何最近几日的书信何苗苗惯常好看的蝇头小楷变成了歪歪扭扭的字,可何苗苗却说是摔伤手所致,这刚刚的伤痕压根就不像是摔伤的,分明就是鞭打的痕迹,是谁?这样去毒|打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大家闺秀,萧元脑子闪过一道灵光,“是不是户部侍郎?”他甚至不愿称呼这样一个人做何苗苗的爹。

何苗苗惨淡着点了点头,她爹以前不是这样的,想当初她爹还没当官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然而当了官之后的爹便变了一个人,每一年都会有无数女人进门,又有无数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被赶出门被幽禁被送去别院,幸好他还记得糟糠之妻不下堂,为了每年的年终测评,对何苗苗的娘面子上也过得去,然而对何苗苗就没有这么好了,他在朝堂一受了气,回家就会辱骂女儿撒气,所以何苗苗想去书院是发自真心的,只有在书院,她才是一个完整的人,才不会成为他人附属品,才有**的人格,才被人尊重和喜爱,然而,何苗苗的爹极其反对,他担心别人对自己有看法,百般阻挠,何苗苗最近也很乖了,可说到婚事的安排上,何苗苗极力反对,力争要去书院读完书,何苗苗的爹一怒之下便操起了鞭子,与宣斌爹的鞭子不同,宣斌爹到底是知晓儿子志向只是怕儿子学坏,自然也有考验的意思,所以这鞭子挥舞的那是极其有力,但招招都不会往死里出手,何苗苗爹是愤怒之下动手,当时就恨不得把何苗苗给打死了,只当没有这个可能会惹来非议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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