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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成凰(GL)(27)

凤云儿的笑容都垮了下来了,任谁面前堵了一座山而那座山还伸手比了比各自身高,都不会有好脸色的,“呵呵,一日为师弟,终身为师弟,任你多高多壮,该你做的还是你做的。”

“……”萧元呐呐地收回了手,望着凤云儿的背影,他有些捉摸不透,“原来女人对自己的身高都这么介意的么?嗯,学到了。”与师姐的相处,简直就是在不断地积累与女□□往的经验啊,萧元摩挲了下下巴。

屋子里的张秀心不在焉地在翻着书籍,脑海里都是刚刚偷听到的那些个话语,她不认为男女之间除了爱情还有别的东西,可是在凤云儿眼里她不该是个男人吗?为什么凤云儿竟然能够这么斩钉截铁?张秀不期然地想起了她们的初见,也许……也许凤云儿是一直把她当做是自己的那个“姐姐”吗?所以从来都当她是“姐姐”吗?张秀得不到答案,桌上的那本书久久地停留在了其中一页。

张秀在屋子里呆久了,便忍不住要出去透透气,顺便让自己混沌的脑子吹吹风,她刚刚走到藏书阁,却在拐角的地方撞到了一个人,只听得一声惊呼,张秀感觉到胸口被什么撞到了,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显得稍稍有点惊慌的女孩子,张秀皱着眉,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手帕,递给了女孩,“以后走路小心点。”说完,她也没有多注意,直接进了藏书阁。

女孩手握着那块手帕,双眼透着闪耀的光芒,她跟在张秀的身后,张秀在藏书阁待了一个下午,她便坐在张秀的斜对面桌上,手里拿着书本,悄悄打量着张秀,等张秀起身办理借阅手续完毕离开时,她也偷偷跑去找藏书阁的管理员,“姐姐,刚刚那个男生掉了一支笔,我打算拿给他,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她从未说过谎,所以借口很拙劣。

但管理员也心不在焉想早点回家,“张秀。”她翻阅了下记录。

女孩默默地记在了心里,道了声谢,离开了藏书阁。

路上,女孩遇到了同院子的友人,友人问道,“苗苗,你一个下午去了哪里了?”

“没去哪里呀,就是去了藏书阁。”何苗苗含羞带怯地说着,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张秀的模样。

张秀并不知道有人正在惦记她,她对萧元说的话有很大程度都是真话,她想改变社会,那么她就要有足够的能量,有什么比当官更能改变地方呢,从小到大,慢慢爬上去,总有一天,她会把所有黑暗都驱散的。

☆、第25章 倒追

何苗苗是个标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这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情就是违背父亲的意愿进入尼山书院就读,虽然现在对于女子来说已经是慢慢开始优容了,可是在很多地方女子依旧不能轻易迈出家门,人们常说皇帝的态度就决定了朝野乃至市井间的态度,今上对于女子的态度与前朝不一样,当今的妃子们都是天足,然而皇帝却养了一群小脚的伶人,所以百官都以拥有小脚最美的伶人为荣,同时皇帝的宠臣们为了表示自己与前朝的不一样,对前朝让女子大摇大摆走在路上的行径表达不满,慢慢地这种行为变成了一种向皇帝表达忠心的方式,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种极端,这是个病态的社会,而且越来越病态了,在这种情况下,尼山书院坚持前朝风气,坚持收录至少五十名的女子学员,就显得格外难得了,饶是如此,书院也做出了让步,尼山书院中其他学员都是三年结业,而女子则只能就读最多两年的时光,而且明面上管理格外的严格,甚至更多的对女子的意义只是镀金罢了,虽说只收录五十人,可也还有挂名的,甚至连面都没露的,也有就读期间婚嫁的,那种就直接让下人来办理退学,便号称是学院结业生的女子大有人在。

而何苗苗,原本也可以只是挂名的,她的父母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收到入学通知书的时候,她改变了主意,她突然想去学院,去感受一下那种气氛,一开始她的父母只是以为她一时心血来潮而已,却发现她是认真的时候连忙苦苦相劝,发现劝不动后,就把她锁在了佛堂,两天也没有给她饭吃,何苗苗的母亲忍不了,趁着何苗苗父亲没注意的时候,就偷了晚餐给了女儿,最后还把女儿放走了,何苗苗本来并没有那么深刻的想要去书院,可是在反抗她爹的过程中,她越来越想去书院,越来越想要得到所谓的自由,所以她跟着母亲派来的下人一起来到了这里,她很喜欢这里,这里有朋友有同窗有先生有自由,而她也渐渐开朗了起来,就在这个当口,她遇到了张秀,她觉得是一辈子伴侣的那个人。

何苗苗躺在床上,把话本掩起放在胸前,嘴角噙着一抹痴迷的笑容,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看着山下买的话本,话本里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才子……几乎每一项都与张秀是那么地相似,这让痴迷的何苗苗不乱想也是很难,她不由自主把自己代入了佳人的角色,想象着所有才子佳人百年好合的故事。

张秀总觉得最近身边似乎有人在跟踪监视自己,可她一个两袖清风的人又有谁会那么无聊,哦,孔全他们不算,孔全的话是直接到自己面前幼稚地挑衅的,有时候张秀都觉得自己跟孔全对话多了智商会退化到幼儿园大班的程度。

何苗苗等在了张秀必经的路上,她的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得很厉害,她知道她要做一件非常出格的事情了,而这件事……便是……“张大哥。”她鼓起了勇气喊了出声,岂料一对上张秀的眼神后,便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急切地把手中的香囊塞了过去,“这是送给你的。”她声如蚊蚋,说完后,便转身跑开了。

“……”张秀完全不知道那是谁,对方全程低着头,抬头的那一个瞬间太短,她完全就记不住对方的样子,也没法形容,但她知道手里这东西大概是什么意思,所以一刹那头皮也发麻了起来,她特怕欠情债,而且还是女孩的情债,可若不好好处理,她也怕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翌日,何苗苗正上课的时候,就发现女先生手中的香囊格外眼熟,“有人捡到了一个香囊,谁掉了香囊的话课后找我取回。”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然而底下却渐渐炸开了锅,皆因那香囊的图案是鸳鸯戏水,闺阁女子也只有要出嫁才会开始绣这样的图案,若是已经定亲要绣的话,又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把这私密的东西弄丢了,分明就是某个人私相授受结果被退回的香囊,先生此举一来可以表明东西在她手上,二来也传递了男方的意思,三来也有带点警告的意思。

何苗苗清清楚楚,就算一时间没想清楚,现在也清楚了,课上她把自己埋在了桌上,眼睛里含着一泡眼泪,一下课,她就直接冲了出去,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跟她当面说清楚,为什么要让她如此的难堪,她想直接冲出去问,到底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所以只是在下学后守在了男宿舍附近,截住了张秀,她楚楚动人的双眸写满了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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