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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18)+番外

这人,真的醉了!

沈灼狠狠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没用,跟按摩似的。

气得她扯了嗓子喊:“刘姐!刘姐来帮帮我!”

刘姐也从梦里惊醒。

幸而谭思古进来时没锁门,刘姐进来,和沈灼俩人合力把他拉开,看着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沈灼真恨不得踹他两脚。

刘姐看他是真醉了,忙着又是倒热水,又是拿毛巾。

沈灼觉得麻烦刘姐,就叫她回去继续睡觉,说她来照顾谭思古。

刘姐不放心,但还是想着给他们新婚小两口一点儿空间,于是就说:“那你有事就叫我。”

“行。”沈灼把毛巾拿过来,给谭思古擦了脸。

谭思古半睁了下眼睛,看着她笑。

沈灼心里骂了句:神经!也不是多醉,但肯定是吃错药了!

她忍不住又在他身上甩了一巴掌,谭思古闷哼一声,捉住她的手。

沈灼气道:“你能不能别一喝酒就折腾我!大半夜的叫人睡不好觉!”

谭思古嗓音沙哑道:“睡一整天了,还睡……”

呵!他这语气,倒像是在抱怨她?

沈灼把毛巾扔给他,“你清醒了?清醒了就自己擦!”

谭思古仰着脖子闭上眼睛躺回去,哀叹了一口气说:“老婆……你对我温柔点儿……”

沈灼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她回味过来,“扑哧”一声笑出来,好一会儿,人趴在床沿直不起腰,到最后,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她终于站起来时,看着谭思古:“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呀?”

谭思古闭着眼睛没说话,沈灼看了他一会儿,扯着裤腿爬上床去,盘腿坐在他身边,问他:“谭思古?你今天去干嘛了?”

“朋友,喝酒……”

“哪个朋友?”沈灼好奇。

“以前的一个战友……”

沈灼挑着眉毛点点头,想到刚刚他叫得那一声,又忍不住笑出来。

谭思古睁开眼睛,正对着她的笑脸,轻轻说:“人夸你,是个温柔的老婆,我数了,你刚刚甩了我两巴掌……”

沈灼记仇,“那也是因为你要折腾我,我才动手的!你活该!”

谭思古嘟囔:“嗯嗯……我活该,我活该……”

手臂一伸,把她捞到跟前,和她脸对脸。

沈灼没料到他有这一手,脖子被他压住,和他近若咫尺。

她僵着脖子,然后说:“谭思古,我要吐……”

谭思古认命一样,松了手,说:“去吧去吧……”

沈灼真的冲到卫生间吐了起来,吐完回来,那人已经坐起来了,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第14章 .夫妻

这一夜总归无风无浪地过去了。

谭思古洗了澡,就老实地去睡了,倒是沈灼,躺下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到了早上听到刘姐已经起床,她也干脆起来,竟也不困。

大概真是因为昨天睡太多了吧……

早饭她和刘姐一起准备的,谭思古被闹钟叫醒后,沈灼就趴在卧室门口看他。谭思古茫然,掀了被子下床,沈灼也没走。

谭思古看她噙着笑,这表情,真是少见。当着她的面,他就解了睡衣,扔到沈灼头上,声音还带着睡醒后的沙哑,“看什么?”

沈灼嫌弃地把他睡衣扒开,又笑说:“你醒啦。”

谭思古“嗯”了一声,觉得她肯定有事,于是问:“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沈灼咧开嘴笑:“没事,你起了就快去刷牙吃饭吧!”

说完,就抱着他的睡衣出去了。

谭思古洗漱的时候,觉得头疼。宿醉,滋味不好受。又敲着脑袋想,他昨天做了些什么,让沈灼成了那副德性,想到后来,也不由地笑了一下。

他倒是没忘。只是那话,当时说出来是一个味儿,现在回想起来,又是另一个味儿。沈灼笑话他,他自己也没觉得丢人,只让她笑吧。

叫声“老婆”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难道不是她老婆么?

同样记着昨晚的事的,还有刘姐。

谭思古这边刚在餐桌前坐下来,刘姐便拿出了长辈的脸色,奉劝他说:“谭先生,这喝酒伤身,以后就少喝点儿吧。以前就算了,现在家里太太怀着孕呢,染了酒气也对孩子不好,你不知道昨天,你回来后,把太太吓成什么样,哭着叫我过去帮她!”

谭思古一愣,看向沈灼:“你哭了?”

沈灼笑得脸都埋在饭碗里了,连连摆手说:“刘姐说得夸张了……”

谭思古心道:他也觉得沈灼不像吓哭过啊,这女人,是乐哭了吧!

刘姐却还继续数道他:“没哭也被你吓得不轻!你也老大的人了,要做孩子爸了,有的时候,该克制就克制!”

刘姐也是有资格说这话的。

她以前照顾谭耀城,谭思古自小父母双亡,她是看着谭思古长大的,也算半个长辈,而且她过来照顾他们,得了谭耀城的话,可不是要来纵容他们的。

所以谭思古听了她的话,很是虚心的应下,心里也觉得刘姐说得对。

先前,他也注意过这种事情,到底是第一次,很多时候按习惯走,人一放纵,就顾不得左右,犯了错,该认。

他点点头说:“我记着了,以后确实要少喝酒。”

刘姐说:“烟也是,少抽!”

一旁的沈灼接着道:“对,还有烟!”

谭思古分外无奈,还真不知道沈灼是个给个杆就往上爬,见口井就扔石头的。

他摇摇头,往沈灼碗里夹了只荷包蛋,瞪了她一眼说:“你就吃饭吧,话不少!”

早餐难得其乐融融。

饭后沈灼接到诸跃然的电话,说她把仓库的画清理了一下,沈灼的那幅画,重新裱了……

沈灼在客厅前来来回回地走,最后说:“裱了就裱了吧。”

诸跃然故意逗弄她:“我以为你会说,还裱它干啥?扔了不是最好么?我那天到画廊的时候,还以为是遭贼了呢,一调监控发现是你丫的!好手艺,毁成那样了,舒瑶她们来看还赞叹说,这画好看,抽象美!”

沈灼却一提到那幅画,就什么心情都没了,恹恹地回她:“你处理就行了。”

诸跃然也是个心细的,听出来她话里的不高兴,也就不说那幅画的事了,拐过来问她:“今天来画廊么?”

沈灼回头看,谭思古已经收拾好准备去公司,她又要一个人在家,也是无事,于是说:“去吧。”

等谭思古要出门,她就跟着。

“搭你顺风车。”她说。

谭思古大方道:“走吧。”

等她出门,谭思古就错了一步,等着她,然后故意落后,照顾着她上了电梯。

隔壁也有一对男女出来,男的样貌平平,倒是穿戴整齐,拿着黑色的皮包,像是要上班去。身边的女人扎着马尾,穿了一件大的毛线衫,手里提着一兜垃圾,偎在男人身边。

他们走进来,女人朝沈灼笑了笑,就挽着她身边的男人,“老公老公”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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