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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事(31)

白语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人家有名字的,还是你的本家,罗警官。”

罗宁无辜地说:“还不是跟着你叫的,大个子,小个子。”

白语茹微微羞赧,因为上次没有问他们的名字,他们也忘了自我介绍,所以她就一直这么叫他们了。

罗宁嗅了嗅她的头发,说:“其实这么称呼挺可爱。”

白语茹脸红。

终于了了这件事之后她立刻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担心地摸了摸脸:“不知道云扬表哥究竟什么时候到,如果他到了这淤青还没消下去的话就有得好解释了,姨夫姨母那里只怕也不肯善罢甘休。”

她最担心的是,姨夫姨母会因此担心她的安全,从而让她回去,至少回到罗家大院里去。又或者给她重找房子,安排下人什么的。

说实话,虽然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但过了这段没有丫鬟、管事围绕,又不需要操心各种琐事的日子她还真是爱上了,尤其是,家里只有她跟罗宁两个人,宁静,且自由。

罗宁听闻苏飞要来的讯息高兴了一下,也问他不要上课吗。

白语茹就将李润的事情说了一下,二人都是唏嘘不已。

等回到家,略微收拾了一下吃了饭。洗过澡之后罗宁又帮白语茹抹药,身上的淤青都褪得差不多了,只还剩下一些擦伤,但是脸因为是新伤加旧伤,就显得比较恐怖些。

罗宁在抹药的时候,白语茹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头上的纱布,真的很想看一看到底伤成什么样子,又怕自己一会儿又包扎不起来,因此只是拿手指在纱布上虚虚滑过。

罗宁安慰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子,还有一个包,没留多少血。”

“都晕倒了!”白语茹不满他的大事化小。

罗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实多半还是吓的——我也是第一次挨打。”

说着又感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我欺。以前只想着满腔热血终能做出些事来,却不知道这过程中还有这许多危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编编敲,说你这有电话有汽车不是现代文么

我弱弱的说,是架空民国

编编说,那也是现代文

所以,我这快写完了才知道自己弄错了标签……呜呜,改去

☆、罗宁是混蛋

“你这是怕了么?”白语茹犹豫地问。

罗宁摇头:“不是怕了,而是觉得除了义之外还要加入更多的勇,不能太过盲目乐观。就比如,今天的事如果我们能事先预料到,又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案来的话,就不至于半途而废了。”

白语茹定定地瞅着罗宁,眸子里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罗宁被她看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白语茹灿然一笑:“我很开心,我嫁的是一个一往无前的大丈夫!”

罗宁调侃地帮她接了下去:“云扬表哥果然没有说错,你是个好人,会是个好夫婿!”

罗宁佯装吃醋般道:“你总这么把云扬挂在嘴上,心里又这么信服,就不怕我吃醋?”

白语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吃哪门子醋,云扬表哥可是我嫡亲表哥,再说我们又一起长大,跟亲兄妹也没差什么。”

罗宁哼哼:“只要是异性,所有的醋我都会吃!”

又说了些别的话,兼行了些闺房之乐,二人便各自去休息。白语茹上午一番惊心动魄,罗宁也几乎是死里逃生,两人过不多时都纷纷睡着。

一觉睡到了傍晚,两人都被拍门声吵醒,不约而同的惊起,匆匆地穿戴了去看。

打开门看却是苏飞,白语茹、罗宁都吃了一惊:“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苏飞比他们还要吃惊:“你们这是被打劫了吗?”

罗宁的头,白语茹的下巴,简直比被打劫还要惨些!

“罗宁早上去游行被人打了。”白语茹解释,接着又虚虚的带过自己:“至于我,表哥你是知道的,略微碰一碰就会有淤青出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飞的表情顿时就诡异起来,他深高莫测的看向罗宁:“表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

罗宁真是百口莫辩,不过,他其实也没什么好辩的,白语茹脸上这些虽不是他弄的,身上有不少却是。

白语茹的皮肤当真跟水做的一样,稍微碰一碰都会红肿淤青,不过多数都是一夜过去就好了,再严重些的,两天也就消了——当然,这是指他的那些有分寸的痕迹。沈晓东手重,又丝毫不顾惜白语茹,他留下的那些淤青散得要更晚一些。

可罗宁又不能把这些对苏飞说,听白语茹刚才话的意思分明是要隐瞒,为什么罗宁不知道,但此时此刻他却怎么也不能拆白语茹的台,因此,他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苏飞的表情顿时就像见了鬼一般:“安之表哥,还真的是你!润儿她可还不到十七!”

说起这一点罗宁更是一肚子气,天知道最近他忍得多苦,谁知事到临头还被人误解。

他简直有些痛恨苏飞这么早就怂恿着白语茹嫁给他了。

“你到底进不进来?”欲|求不满加上冤枉,罗宁的口气真不能算好。

苏飞只当他恼羞成怒,笑嘻嘻地就抬脚进来了,顺手还把自己的行李箱塞进了他的手里,眼睛在三间房上一划而过,说:“既然你们……呵呵,那肯定可以匀一间房间给我了,我也就不用去住酒店。”

罗宁顾不得跟他说别的,要去吴大娘那里加菜,还要去买酒,因此把行李箱又塞还给了苏飞,跟他们交待了一声就匆匆出门。

罗宁这一出去,苏飞的脸瞬间却冷了下来,他也不管行李箱,关好院门,随后就捧过白语茹的脸看,相当心疼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不过故意拿罗宁调侃着玩罢了,岂会真看不出那些淤青是怎么来的?

白语茹见逼不过,只得把事实说了,不过用了些春秋笔法,尽量轻描淡写罢了。

饶是这样,苏飞都气得够呛:“他同学里有这种人渣他都不知道?我好心好意把你嫁给他,他就这么对你?”

“这不关表哥的事……”白语茹忍不住为罗宁辩解,苏飞却突然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润儿,我突然发现自己后悔将你嫁给他了。”

“表哥……”白语茹知道他是被吓着了,软软的安慰说:“我不也没怎么样嘛,你也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终究是一个女孩子。”苏飞闷闷地说。

白语茹好笑:“那个成天嚷嚷着男女平等的又是谁?”

“这不一样!”苏飞辩解:“我所说的男女平等,是指女人该当得到尊重,而不是做为男人的附庸而存在。”

“我这样做不正是证明了这一点吗?”白语茹无辜的表示。

苏飞默了默,突然放开了白语茹,恨恨地说:“女生外向,这还没几天呢,你就开始向着他说话了!”

白语茹啼笑皆非:“我这是就事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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