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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事(22)

想到这里,许莹的心才略微放了下来。

谁知道这还没完,沈晓东接着又说:“原来你也算个美女的,可是跟她一比,你也就配给她提鞋了,而且这内心,又是多么的丑陋啊,拆人姻缘,淫□子这样的主意你都想得出来,你真是……”

沈晓东啧啧了两声,总结:“真是我无法形容的恶毒,把你比做癞蛤蟆都是抬举了!”

“你胡说!”许莹大声斥责:“我明明只是不忍罗宁被封建糟粕所束缚,要把他从这段无奈的婚姻中解救出来!”

“得了吧!”沈晓东嘲弄的看她:“你哪点看出人家不乐意,就算他们暂时还没有同居,也是相互有好感的,是人都能看出来。”

“没有,他们没有……”许莹眼泪都被逼了出来:“罗宁只是太善良了,又觉得自己对她有责任才会这样做的!”

说到这里她似乎连自己都说服了,坚定地说:“是的,就是这样,罗宁太善良了,不然我又怎么会喜欢上他!”

“随你去。”沈晓东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你做的这些我也是乐见其成的,最好你再快着点,我可不希望一直要等到罗宁哪天突然开窍了,那我可就损失大了。”

他能有什么损失!

骗人清白与钱财不够,还想夺人贞操!

许莹鄙夷地扫了沈晓东一眼,一时后悔起与这样的人为伍来,只是,夺回罗宁,将罗宁从这段婚姻中解救出来,就算不折手段她也要做,其中最便捷省力又毫无后顾之忧,更把罗宁放到一个令人同情的位置上的办法无疑就是找人勾引白语茹出墙。

而会做这种事情的,除了沈晓东她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我警告你,你嘴巴严密一点,不管事成与不成,都不许说出半点来!”

许莹冷冷地说:“否则,那天的事……”

“你放心,”沈晓东懒懒的说:“这种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说出去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呢,最好也别说出去,若是说出去了,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语气虽淡,但其中的威胁却是明摆着的,而那做出什么来几个字更是意味深长,淫邪的让人厌恶。

许莹厌弃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头隐隐有些害怕,不过想着自己终究握着她的把柄,又有解救罗宁的念头在激励着她,这一点点的怕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冤大头

三辆汽车先后到达路易斯大酒店,白语茹她们是最后一辆,自然最后一个到的。

这一次人不多,路易斯大酒店也不是学校边上的中低档餐馆,自然不会发生拼桌这样的事,他们留给罗宁和白语茹的位置自然也还在许莹与沈晓东之间。

这次白语茹在车上就交代过,罗宁自然不会再让她坐在沈晓东身侧,而是为她拉开了许莹身旁的椅子。

陈阳在对面不阴不阳道:“怎么,米斯一丝罗家规如此之严,只经历过之前那么一次就不肯再让米斯特罗享受齐人之福了吗?”

这次却不会再有沈必痕来解围,白语茹奇怪的看了眼陈阳,不客气地说:“陈先生也是接受新教育的人,当提倡男女平等,一妻一夫制度,口口声声却是齐人之福,这到底是陈先生之悲呢,还是先生之悲?”

如果是陈先生之悲那是陈阳自己心术不正,而先生之悲,就是先生教导无力了。

自己被说陈阳原就有心理准备,却不想连先生都被自己连累,当场脸就红了,偏自己挑衅在先,又当真无话可以用来反驳。

他身边的也不是沈必痕之类跟他特别熟的人,此刻想不起来大约也想不出该怎么为他解围,只让他一个人在那里涨得满脸通红。

白语茹倒怜悯起他来,又不知道他屡次三番这样咄咄逼人是为了什么,换做许莹又或者沈晓东她还能理解些,他,实在跟她素昧平生且无冤无仇不是吗?

白语茹本身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人,看他窘迫也没往下说去,而是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菜单。

菜单还是一水的英文,白语茹自然地递到了罗宁面前,罗宁会意,小声的一一帮她解释起来。

沈晓东嘲笑:“陈阳是故伎重演,罗太太却是吃一堑长一智,知道依赖米斯特罗了。”

白语茹耸肩:“各位如此郑重,安之又对路易斯大酒店推崇备至,我当然愿意看看他们家有没有比较特别的菜色。”

却是四两拨千斤。

沈晓东也不恼,享受的笑笑,自去看自己的菜单。一时侍者过来,各人都捡自己爱吃的点了。

接下来又像那天一样,再没有什么事,各人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如果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么这么大张旗鼓的邀请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白语茹暗忖,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总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而且,学生其实也单纯,最多也就恶作剧似的整整人,闹不出多大的事来。

让白语茹比较欣慰的事,路易斯大酒店并非徒具盛名,食物做得相当好吃,因此此行也并非一无所获。

吃完了饭,大家又各自要了咖啡、甜点,这才开始聊天,顺便消食。

中途白语茹起身去洗手间,罗宁拉了她一把,悄声说:“不要去结账。”

白语茹根本也没想到这回事,上次那毕竟是临时起意,她又看沈必痕他们几个不太富裕的样子才会把账结了,如今他们几个特地来请,她再去结账,那就是打人家的脸了,这种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其实女士吃晚饭去洗手未必也就是生理需求,而是想去照照镜子看看是否因为用餐使自己仪容有损。白语茹也是女性,对于这方面的在意自然要比绝大多数男性程度深些。

等白语茹洗了手,又照完镜子之后出来却发现陈阳在等着她。

白语茹心中很是奇怪,面上却相当平常的打了个招呼。

陈阳没有回应,直戳戳地拦着她的路,半天突然憋出一句:“离开罗宁!”

白语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是有病吧,非亲非故,怎么就轮到他来命令她了?而且这个命令还如此的匪夷所思。

陈阳看她没回应,又追加了一句:“离开罗宁,不要再伤害许莹了!”

白语茹这才豁然开朗,陈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群人当中这个问题此刻总算有了答案。原来,这位陈同学是如此的爱慕着许同学,甚至因此恨上了她这个突如其来“夺人所爱”的罗太太。

他这种爱一个人那么就让她得偿所愿,并为此不遗余力地付出的风格她非常欣赏,不过这种强盗逻辑就不敢苟同了。

白语茹笑笑:“陈先生这是以保护一位女性的借口来伤害另一位女性吗?”

不等陈阳开口,她又问:“你又以怎样一种立场来伤害另一位女性的呢?是自视正义?是自诩道德法制的维护者?还是仅仅因为一颗爱慕着那一位女性的私心呢?”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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