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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事(19)

“嗯,我也是注意到他们的处境才会这么做的。”白语茹有些害羞地感受了一下罗宁手的温度,进一步解释说:“可是我都没有跟你商量一下,还自己去付了帐。好在后来想出了托词,不然大约要害你被同学们嘲笑经济全被妻子把握,说不定还要落下惧内这么个名声了。”

罗宁不在乎的笑笑:“他们只会嫉妒我有一个周到周全的妻子而已——就算他们一定要说我惧内,也且由他们说去,难道他们说了我惧内我就真的惧内了么?退一步讲,你这样肯为我着想,连我同学的处境都能考虑到,就算真是惧内,那我也认了。”

白语茹顿时就郁闷了,看来自己在那里纠结半天竟是白纠结了!

罗宁又笑说:“当然,如果你能事先跟我说一声,那就再好不过。”

白语茹听了又高兴起来。

不多时两个人到了家,相互帮着把之前没收拾玩的东西继续收拾完,白语茹又提醒罗宁说:“娘给的那些特产今天是仓促了些,星期一是不是就应该带到学校去分派给同学们了?”

罗宁笑:“你不说我险些都要忘了。”

白语茹又说:“炉子上坐着热水,各自梳洗的盆都在各自房间的床底下,你自便。”

“嗯嗯。”罗宁应声,回房一看,床底下竟有一个足可以坐进去洗澡的大盆,只是比寻常澡桶要浅,因此,床下也能放下。

竟管如此,也可以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了,这比他冲凉水浴不知道要舒服上多少。

这近一年虽然他已经习惯了洗冷水浴,但是从小到大都一直洗的热水,这积习一时要改还真不容易。

当下罗宁给自己兑了水,痛痛快快的洗了把热水澡。倾完水刚在床上坐定,想着是再看一会儿书还是现在就睡,却见白语茹羞答答的来敲门。

门本就没关,白语茹也只是示意般的略敲了两下引起他的注意,然后略有些害羞地问:“帮我抬一下水好吗?”

罗宁看她发际有点湿,才想起来她刚才一直没出现,应该也是洗澡去了,而那么大一澡桶的水,她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弄不出来。

“这是我的失误!”罗宁道歉不已,忙跟白语茹进去她的房间。

果然,白语茹也有一个跟他一样的木盆,罗宁也不等白语茹抬,一个人双臂用力,轻轻松松地就把洗澡桶抱了起来,然后往院子里水池处去倾脏水。

白语茹绕着鞭梢看他,感叹:“要我说,这男女平等终究是空话,不说别的,但从力气上讲男子就要比女子大上不少。”

罗宁一边倒水一边反驳说:“也不能这么说,现在‘男女平等’的口号主要目的还是把妇女从家务、宅院这种琐事中解放出来,以便同男人一起享受学习、工作等自由。”

说着他又放了些清水涮了涮桶,又帮白语茹把澡桶抱进了房间里。

白语茹跟在他后面问:“可是家里这么多事,总要有人去做,你若是把妇女都解放出去了,那么家里的这些琐事又该给谁去做呢?”

“可以请帮佣,也可以夫妻一起做。”罗宁一时被她勾起了谈性,顺势就在平时坐惯了的椅子上坐下,举例说:“就比如,你今天购买的这些东西,还有准备的这些茶点,完全也可以由我来做,或者写个单子,托付给别人做嘛,到时候付她工钱就是。”

“不是这么一回事。”白语茹也在自己的小床上坐下:“我也拿你刚才说的那件事举例,首先,你要上学,没有时间对不对?而托付给别人做,我一样还要写单子,她最多帮我买来,然后如何处理,如何归置等等都来需要我来安排是不是?结果就是,她的确帮我节省了一些时间,但是这些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脱离我的存在而被完美的执行。”

罗宁一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白语茹认真总结:“我也并不是说男女平等就是错的,但是一味的讲究男女平等,将女子从家里赶出去也未必就对。男女天生就有着各种差异,因此你不能要求女子完全变得跟男子一样,真正的男女平等应该是遵从各人的意愿,愿意出去的就出去,愿意在家里的就在家里,在家里的也不能被歧视,因为这其实只是不同的工作,合理的分工而已,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说得上是真正的男女平等吧。”

罗宁认真的思考了半天,回答说:“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只是,目前为止,老旧的思想还占了大多数,所以我们第一步要做的还是鼓励女子从家里走出去。”

“好吧。”白语茹不得已的点头:“我承认你说的也对,总之,现在这就是个不完全成熟的概念,只能在摸索中一步一步向前走吧,不过我希望还是不要过激了些。”

罗宁叹息:“积习难改、积重难返,有时候我想,我们这国家也需要一些激烈的手段才能让他真正的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共同心

“这话云扬表哥也说过。”白语茹回应道:“其实家国天下,家国天下,治理这国家也如同治家一样,有人负责对外,有人负责对内,对外的能保证家庭富裕,作风强硬自然不会有人敢来欺侮,对内的保证家事和兴,负责对外的自然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其实这就是富国强兵,富国强兵……”罗宁喃喃,随即又摇头苦笑:“奈何现在家事都不宁,又如何做得到去富国强兵。”

学生总是最肯忧国忧民的,白语茹虽说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感慨,但也了解,她拽了拽罗宁的袖子,柔声安慰说:“修身齐家而后方能治国平天下,咱们先做到修身齐家吧,现在新学生这么多,个个满腔热情,这局势也不至于就越来越坏。”

罗宁被她安慰到了,振奋了一下精神说:“你说的没错,现在我要做的是修身,先将自身修习完满之后才可以去做其它的事。”

时已不早,说着他告别回房去睡。

第二天两人都起了个大早,罗宁去吴大娘那里拿早点,白语茹在家洒扫庭院、清洗衣裳,事毕两人一起吃早饭,罗宁问白语茹:“家里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没有,又或者有什么活需要我来干?”

说着又开玩笑:“你也说了,男人力气天生就要比女人大,有什么力气活你就只管招呼我吧。”

白语茹偏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没什么力气活需要他做,这个家现在除了缺一个厨房其它基本上也就这样了,再动多了,不说她不舒服,罗宁大概也要觉得被侵犯了。

因此,白语茹就说:“你若真要觉得闲了,不如带我去拜访房东,然后把院子的规划说一下,添置一间厨房,还有,看能不能找电话公司来安装一个电话,这样跟家里联系也方便。”

男人出了门,那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不见踪迹,而家里人其实也并不多担心,女孩子就不一样了,而且白语茹不但是初嫁,还是初次离家,对家的依恋也要更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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